东海正中的化悯之口内,参加海选众鬼,正谨慎的飘在魂池边缘,看着池内翻涌冲天,顿时仰天高呼。
岩浆回落,却见一只烧鸡散发着阵阵香气,飘落下来。顿时全都舔了舔唇边,贪婪地嗅着咽了咽唾沫,直到此时,再想起自己是鬼,也仅仅只能一嗅肉香了。
此香引得众鬼回忆起了生前,齐声长叹道:“哎!老天啊!你赏只烧鸡,鬼孙们吃不了啊!”
硕大的黄花鱼头一脸木然,抓着脑门反问:“烧鸡,烧鸡是什么?魄煞我做了一辈子鬼尊也没尝过烧鸡啥味?”
肉煞大笑:“哈哈!看你就是个倒霉鬼,烧鸡都没尝过,下去捞来尝尝啊?”
勾魂扯肺的娇媚一语传来:“嘿!肉师弟,看到没,还掉个包裹呢,难道有什么重要东西遗落咱们鬼境?”
犹如硕大的婴儿肥手,一拍鱼头鼓励道:“可不,捡着了献给鬼王,可是大功一件。大师兄,下去捞出来,你做首功。”
“死猪,你开玩笑吧?这有什么好捞的。哦!对了,艳师妹,我要下去捞来首功送于妹妹,不如抡期带我一份?”
魂煞也没回答,只是缩着脖子,遮脸挑眉一笑。
黄花鱼大喜,撅撅着鱼嘴儿,伸指指着艳鬼,呲牙大叫:“说好了,不反悔哦!”
话音未落,就觉得屁股上一脚踹来,身子一个趔趄,向着火山魂池跌落下去。
一句狠话传来:“死猪,等着鱼爷爷上来找你晦气。”
烧鸡掉落的同时,瞬间就被冒泡沸腾的岩浆,烧成了一溜青烟,也不知这青烟中,有没有傻鸟那好奇的一丝魂魄。
渐渐的,傻鸟挎包已烧灼的荡然无存,仅仅些许灵眼合着一根黑湫湫的魂毛,缓缓向下沉没。
老黑听了鸥鸟一路自言自语,正觉气恼,忽然却如沐春风一般、阵阵暖意涌上魂毛,顿时心下畅爽不已。
魂毛如鱼得水般扭动着毛体飘了飘,竟觉得魂毛渐渐臌胀起来。只觉得魂毛上顿生感觉,忍不住低头下望,顿时狗叫出声:“哇!不会吧?我老黑仅仅魂毛也能看到东西了?嗯?怎么火红一片,哦?下边猛扑棱的是什么?天啊!那是老黑的狗腿啊!老天啊!多谢你还给我了狗腿。”
说到这里,激动的老黑、就像再一次舔了舔十三妞大尾巴一般开心。
顿觉所处温暖沁心,忍不住张开狗嘴,大口吞咽起来。
粘稠的岩浆滑嘴而下,激荡着整个黑狗魂体,炸蓬蓬的再次标志性的竖起了满身黑亮的狗毛。
猛然间想起什么,撅着屁股伸着狗头向后望了望,顿时狗嘴再次咧起了惊喜的弧度,扭转狗头,扒拉着四腿,如同无忧小狗儿般追着狗尾巴一阵追咬打转。
“哇!老黑我这是好了吗?不对啊!我破劫成功了啊!怎么还是四只爪着地。不对,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还往下落?难道我还是个魂体?”
向下飘落的同时,只觉得身子如同吸收着水分的馒头一般,渐渐的浮肿膨胀起来,涨速虽缓却并没有停歇的迹象。
可这黑狗的魂体好似重量极大,沉入岩浆之速越加急速。
刺目的火红下,狗眼却见池壁八口粗壮栅栏的木笼,虽为木做,却是遇火不化。其内各放置着一颗硕大的蓝色石头,镇压着笼子,才不至于漂浮上池面。
老黑大惊,拼命的扑腾着狗爪往上游,可怎奈好似身下坠着千斤巨石一般,下沉速度却是更快了。
也不能说狗刨没用,虽不能减缓下坠之速,却也横向游了数十丈远,眼见已紧贴池壁。
“啊呀!贼老天,我和你有仇啊?一会是毛,一会儿是鱼,这会儿子好不容变成了狗,却给我弄这个鸟地方,我不要淹死,给我变毛。”
老黑瞪大了狗眼,着急的划拉着狗腿,却没有对策。渐渐的越朝下,池底越窄。
突然如高山崖壁般的池壁旁,狗眼前显出一根巨柱似的石峰,巍峨耸立紧贴着崖壁。
眼疾爪快的老黑来不及多想,猛地伸出狗头,张开了呲呲着獠牙的大狗嘴,吭哧一下、正好咬住挂在了石峰边缘。
伸出狗爪扒着石峰纵身一跃,已稳落峰顶。
这才稳住魂体,定了定神,扭动着身子、看着自己黑湫湫的一身狗毛。
可这一看却更是惊讶了,仅黑黑的狗尾巴就有一丈来长,带上狗体,简直不下三丈巨狗。
呼呼直喘着、吞咽了好一阵岩浆,这才缓过劲儿:“哎呀!怪不得往下沉,这么大个儿,不沉就怪了。”
想到这里,心有不甘的狗爪、扒着身侧崖壁就往上爬。
可是这崖壁如同豆腐脑一般,抓之既溃,根本无从着力。就好似打洞一般,挠腾了半天,也仅仅给自己刨了不甚合体的狗洞来。
狗爪子往峰下挠了挠,这下边石峰却是真材实料,分毫不得撼动。
谨慎的伸着狗头,往石峰下探了探,茫茫一片如血般火红。扒着两只狗耳听了听,其下却是吼吼!吇呦!也不知是什么发出的古怪声响。
老黑捧着狗头挠着大叫:“老天啊!你就折腾我把!今天我把自己憋屈死,看你还找谁做主角?”
忽觉身子一颤,只觉得脚下石峰一阵晃动,顿时狗心大怒,随即伸着狗爪指天大叫:“老天啊!老黑够憋屈了,难道你想害死老黑,好让那怪鳖做主角?”
话音刚落,就觉身下传来一阵、好似即将脱困的猛兽般、轰轰爆裂之声。吓得老黑跪地仰天求饶大叫:“我怕了你了,这可是黑狗修仙传,你他妈害死了我,找怪鳖给你舔狗妞啊?”
顿时地不颤了,世界安静了,狗体涨大之势也渐渐放缓,定格在了三丈巨狗这里。
老黑长吐一口浊气,拍着胸口一阵后怕:“哎呀!以后可不敢再拿老天开玩笑了,他真要弄个怪鳖舔俺十三妞姐姐,老黑岂不就变成了绿狗?”
【入戏太深,玩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