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头钻入口中,恶狗十二妞却是阵阵好奇:“嗯!怎么小老头入口即化,姐姐我也不觉得甚是饥饿了!哎!早知道吃老头顶饿,早点咬上两口不就好了。”
腹内,十三妞手捂着溃口,满含眼泪的盯着肉囊中的小狗儿连连叹息:“哎!姐姐我好心痛,这老头一溜,不知何时才能再来。算了,不能老想着老头来救。弟弟啊!你可得坚强,大不了姐姐我真的守你往生又有何不可?”
突然吧唧一声,老头一屁股跌在了十三妞身旁,“徒媳妇儿,你想往生,就钻进去啊!不过,外边的美妙身躯,可就便宜了秃驴了。哎!想想那秃驴也真不是东西,见你姐姐变成了大狗不好看了,竟然又想起他的佛爷念起经来了。”
十三妞忍不住泪流满面,抽泣着冲着定虚说道:“呜呜!老头师父你可来了啊!可别再开玩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撇开我家老黑不管的,这下十三妞的心都快碎了。”
定虚老头拽过火红的大尾巴蹭了蹭满脸的泪珠,拍了拍不住抽泣的满头秀发。“狗儿乖,小狗狗别哭,老头这不是来了吗!别担心师父我给你做主。”
十三妞猛地抽回大尾巴,伸出来朝着老头就抡:“你家宠物狗徒弟还在娘胎里呢!还不赶紧施救。”
“切!你小妞就趁着一条大尾巴了,再要对师父不敬,小心老头我割掉了当围脖取暖。算了,老头我溜了还不行吗?”说着蹭蹭脚底板作势要溜。
十三妞娇俏的脸庞,合着滴答成线的泪痕,看着是那么的可怜无助,祈求的眼神看着老头,撅撅着小嘴儿又开始抽泣起来:“呜呜!好师父,狗妞我求你了,靠点谱行不行?外边可还有兵卒等着削我姐姐脑袋呢!”
定虚老头大手一挥:“没事儿!有念绝秃驴守着呢!看师父我带来了什么。”说着一把抽出了腋下的木箭来。
十三妞猛地缩起了脖子,怯生生的问道:“怎么?难道你想把狗妞射死?师父,不要啊!徒媳妇儿以后再也不用大尾巴抡你了。”
定虚手举木箭指着十三妞说道:“切!老头此等宝物还不舍得用你身上嘞!大妞,记得说话算数哦!可不准再逞尾巴能哦!”说着朝向手捂的溃口扎了过去。拽开十三妞玉手,就在缺口处串了起来。
十三妞拍拍通通直跳的胸口:“哎呀!可吓死狗妞了。师父,下次有事儿先给知会一声。”
定虚一脸正经的皱眉思索着:“别说话,嗯!不对啊!怎么小狗儿魂魄不全?哎呀呀!坏了,不会是轮回去了吧?也不对啊!轮回去了,怎么又能酝酿出狗胎?或许真是念绝秃驴的种?可也不对啊!老头我看到了神玉宝光啊!”
十三妞大惊,伸出俏首凑在了定虚身侧,愣愣的问道:“师父,你说什么?难道这不是老黑?可我家老黑在哪儿呢?”
老头抱着胎囊贴耳听了半天,点了点头说道:“是老黑没错,或许是三魂七魄凝聚神玉不得外漏,老头我才没察觉到魂息吧!而且刚刚这小狗儿听得咱俩声音好似异常激动。不会错了,但愿是老头一阵瞎猜吧!”
十三妞挠了挠头:“师父,你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老黑真的没了三魂七魄,岂不出生就是个楞狗?”
定虚眼角一撇:“怎么?楞狗就不是老黑了?还不照样让你当个狗姨娘。”
十三妞伸出尾巴就要抡过去,却见老头满脸凛然,双手掐腰瞪着怒吼:“小妞,你敢!”
伸出的尾巴停在了半空,十三妞鼻子一酸,小嘴儿一撅,抱着火红的大尾巴,哼嘤嘤的小声哭泣起来。
定虚拽着十三妞胳膊晃了晃,“别哭了,咱们走吧!接下来,等着你姐姐生出你家老黑就是了。”
此话开口,十三妞的哭声却是更大了:“呜呜呜!老头你那么大本事,也没见你医好老黑,还要我狗妞当了个便宜姨娘。”
“别哭了,老头我对不住你还不行吗?”
哭声更加凄厉了,干脆一把抱住了胎囊,“老黑啊!你瞎了狗眼,找了个龌龊师父。咱家大尾巴轻轻拍他一下都不愿意,有他这样当师父的吗?”
“老头我算服了你了,给,给你拍。”说着伸出了老脸。
十三妞不哭了,扭头过来瞄准了老鼻子就是一尾巴。
“哼!出去让秃驴找你算账。”说着起身就走。
老头捂着鼻子,呜囔囔的说道:“徒媳妇你走错了,向上走啊!真要走错了从下边出去,你就跟着你家老黑一起叫娘吧!”
肚外,念绝双手合十,满脸盎然的一边仔细打量着恶犬十二妞,一边不停的念着经:“阿弥陀佛!怎曾想美人化为了巨犬,此定乃我佛之神迹也。可见乃是我佛教化弟子,寻常之美皆为外表也,世间欲望皆为虚无也!唯有佛心才是至善至美矣!”
说道这里,却见硕大的狗头一阵抽搐,渐渐的收缩,顿时狗鼻子缩了回去,化为翘翘的粉嫩鼻头。巨大的鬃毛狗耳朵不见了,却挂上了个小巧可人的弯弯一轮。再看,美妙的佳人俏首,虽仍是挂在鬃毛狗身上,但娇媚的容颜上,伸出俏舌甜甜的一珉唇边,却显得异常妩媚,看的和尚心神一阵荡漾。
睁大了贼眼的秃驴,更是佛号不止:“阿弥陀佛!难道我和尚把经念歪了?可,怎能心生贪恋神色?”想到这里,心中不忍的赶紧低下了头去,瞄向了硕大的鬃毛狗体,这才心中一阵安稳,长出一口浊气,继续自言自语道:“不错,皆为臭皮囊也,老僧我怎可因为区区皮囊,忘却了佛家大定之妙乎?想以后,还是少见为好啊!”
心神一阵平稳,却见狼爪阵阵晃动,渐渐鬃毛没了,狼腿细了,化为嫩嫩的白藕般的修长双腿,柔若无骨的粉嫩手臂。虽然仍被龙筋捆着,却更显的柔弱无助。
念绝使劲儿晃了晃脑袋,一声长叹:“哎!如此美妙怎可为臭皮囊乎?我佛变化万千,既然赐予美妙,定有其道理也!”
突然寥寥细语传入念绝耳中:“好和尚,还不来救救姐姐,给我松开绑绳。姐姐我愿意献上香吻一枚。”
念绝怪笑着又是一阵摇头,却仍只敢瞄着鬃毛狗体,吓的再也不敢抬头看向撅撅着小嘴儿,等待献上香吻的急切表情。
突然,和尚愣了,瞪大了双目,张大了还不住颤抖的怪嘴,磕的牙齿噔噔作响。却见眼前恶犬,渐渐的鬃毛散去。虽些许土灰,却遮不住胸前的臌胀。虽蜷缩抱团,却隐不住纤细的腰肢。虽被捆四肢,却更显的不住扭动的饱满,是如此的楚楚可怜,更是异常的娇弱无助。此娇弱让人怜惜,又让人邪欲狂增。看的念绝佛法道理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