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是一个不会容易需要发小去动用家族力量来替段家办事的人,而段家,从来就不会做出拿他们做垫背的事情出来,魏东他们三人的心意他心领的,真要去麻烦他们,还没有到哪一地步。
从新楼里下来,顾晨跺了跺沾在鞋上的石灰浆,回头的,看了眼矗立在黑暗中的新楼,眼里冷意微掠,“今晚,能不能活过去,就看她能不能逃过了。”
段昭安动了杀意,还好,同样是借他人之手来解决这么个麻烦。
“她是自寻死路,我这边不动,自然有人动她。”一出来,风裹着雪就往脸上扑过来,段昭安抬手,掩在了顾晨的额前,是用手挡住有可能会落到眼里来的雪花。
雪花飘起,一片一片的,轻柔落下沾地便化。地面是湿冷湿冷,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湿冷许久才会迎来一场雪。踩在阴冷的地面,仿佛寒气都经过鞋底串到身上来。
雪下得大,顾晨才一张嘴就有雪花吹进了嘴里,哈了一口气,才笑道:“总是不缺自寻死路的人,段将军,倒是算是很准,林兰姻确实很适合害人!害自己,害别人。这会儿,临死前只怕还要拖着一些人陪她呢。”
“很正常,疯狗咬人。她不拖着几个人陪她,就不是我们认识的林兰姻了。响鹰在前面,跟他们说几句再回家。”拐出巷子里,段昭安牵着顾晨往响鹰停车的地方而去。
尾腹是怎么一回事,他还需要了解一下。
等段昭安同顾晨出现,站在车旁边的尾腹一下子是站直着,而坐在车里的响鹰则是推开车门走出来,声音极轻道:“我跟段少说几句,你,回车里等。”
“不用,是……”话还没有说完,响鹰抬了抬眼帘,目光是直接落了过来,犀利如剑,“回车上去!”
这事,不能全管尾腹,但他不出面的话,尾腹肯定不会把自己救小孩的事说出来。
而自己,必须要告诉段少才对。
尾腹抿直了嘴,倒也站在原地没有动,响鹰不吭声,全一旦吭了声,也是个难搞下的主。
不管是什么样的解释都不能解释林兰姻从尾腹的眼皮子底下离开,段昭安接触了响鹰的解释,不代表此事就这么的翻过去。
当林兰姻如丧家之犬坐在空荡冰冷地方,而顾晨与段昭安则是坐在了车里。
前面坐着一个是响鹰,一个是尾腹。
“林兰姻身边还有人,你们两个盯紧了,宣州,我不希望她能离开。就算是离开,也只能是由军部的人带着离开。”坐在后面的段昭安淡冷地开口,寒眸内眸色沉冷,是让尾腹都不敢对视上。
等他说完,便立马道:“是,段少。”
“还有,今天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尾腹,你是老兵,我不多说你也知道这么一个小失误会也许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救人,段昭安不阻止,但,却不应该让林兰姻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哪怕是救人间,也必须要知道她的动向是什么。
说到尾腹脸露愧色,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不会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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