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被老虎盯上想要脱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边有人开枪救了同伴,转身就被老虎盯死,又是一声可撼大地的虎啸传来,枝上积雪都开始朴棱朴棱地往下掉。
血的腥味在寒风中吹来,若有若无地是更能激起老虎的凶残。
野外的虎就算是幼崽抱回来养大,百兽之王的凶性是永远都改不了。尤其这是一只成年,完全生长在野外,占山为王的西伯利亚母虎。
它的啸声已不仅仅只在山凹里回震,远到二千米开外都能听到它愤怒的啸吼。
这是一只才怀上幼崽的母虎,从被跟踪起,其实它一直是有意避开的,不是说它通了灵,而是母性使然。它需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幼崽考虑,正是这种天性,让它从天黑起便一直选择逃避。
却不料,却是如此,越让海哥他们这一伙人得寸进尺。
被激愤的母虎凶性是比公母还要大,巨大的身躯看似笨拙,但在积雪里就是一跃,一个跳跃最少扑出去三米之外,可见身大,却是极为灵活的。
开枪的猎人吓到拼了命的上膛再开枪,这是猎枪,不是冲锋枪,子弹威力再大,他一次也只能射出一枚子弹,再想要击射就必须得重新上膛才能开枪。
如此一来,他只有两次可上膛开枪的机会。
两枪打出去都被母虎闪开,已经吓到脸色发白的偷猎者身手也是灵活的,立马选择爬树于逃生。
来了五个人,被老虎吓退二个,现场只有三个了。
这三个人已趁机躲好,他们的脸色皆是惨白惨白,这么一折腾,三人身上都冒起了热汗。
“不成,这样下去肯定交不了差,海哥撂了话,这趟要搞不成,他得重新找人了。”一个身量矮小,壮实的中年男子搓着手掌,朝掌心里吐了口浓痰,狠心道:“还要继续放枪子,就看咱几个的运气了。”
有人似乎不想这么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成,不成,这是只怀了崽的母老虎,我爹讲了,怀崽的大虫碰不得,一碰,准丢命。”
“海哥他也就是吓唬吓唬咱们,他真要找人,呵,他干的事我们哥几个都知道,撒破了脸谁面上都不好看!”
这个人年轻一点,大约是三十四五左右,说话带着一股子混混的赖劲,跟泼皮似的,两眼珠子不安份地转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荏。
他的话得到另一个同伴的认同,“蛋子说得不错,海哥真要敢跟我们兄弟几个撕破脸,这大兴安岭可是咱们的地盘儿,我们没有活干,他也别想找人干活儿。”
“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得把这只狂性大发的大虫打回去才行。刚才一通乱枪放,还不知道有没有引起武警哪边的注意。早点干完,早点交差完事。”
这人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竹哨子,“我问问外头两个情况如何,活没活着。”
他们之间有联系用的是竹哨子,哨子声尖,又大,吹三下,对方回应三声,就表示没事,都活着。吹三下,回应四下就是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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