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子你说啥？”
“演唱会太吵，我没听清。”
张瑞轻摇了摇头，急忙绕开话题道：“我是问你，奶茶卖了多少杯了？”
见杨澎尴尬的摇头，张瑞白了一眼，见状起身离开。
杨澎狐疑问道：“你干嘛去？”
张瑞没好气道：“还能干嘛去，真当我们来看演唱会啊！”
张瑞说完一句后，直接转身离开，而杨澎望了眼台上jay，又瞥了眼张瑞离开的背影，只好无奈追去。
演唱会外。
张瑞拨通了李欣电话，直接道：“现在有统计，卖了多少杯吗？”
李欣歉意道：“抱歉，瑞总，大家分的太散，不过网上订单是实时统计的。”
“说来听听。”
李欣直接道：“联名奶茶一小时内被哄抢一空，系列奶茶共卖出五万杯，此时的订单还在不断递增中，预计今晚结束九万杯。”
张瑞淡定的点头，继续道：“在京城分散多少点？”
李欣直接道：“近百个，如今各大学校门口，学校街，电影院门口，都有我们奶茶的身影，预计卖出五千杯。”
“行，距离结束还剩一个小时，结束后，来酒店详细汇报。”
“好的，瑞总。”
此时杨澎从场内跑出，气喘吁吁喊道：“你走那么快干嘛？”
张瑞白了一眼，没接话。
杨澎继续问道：“卖多少杯了？”
张瑞淡然道：“今晚能卖九万杯，不过距离目标还差一万杯，这就有点头疼了。”
“其实还是点评卖的比较多，线下的门店，毕竟人力有限，能覆盖范围也只有周围几十米，而点评则不同，面对的是整个京城。”
张瑞突发奇想，要不自己也搞个美食网站？
如今才2003年，pc时代是比别人慢了一步，但智能时代的来临，自己可知道，而且能比别人快很多步。
记得当苹果公司一发布iphone时，智能移动时代开启了。
此时这个念头，充斥着张瑞整个大脑，但冷静一想，要从哪里开始？
这就成了巨大的问题。
正当张瑞还在沉思时，杨澎拍了拍张瑞肩膀，吃惊道：“不会吧？今晚还真能卖十万杯？”
张瑞一怔，不屑的瞥了眼，道：“爱信不信，反正今晚你请客。”
杨澎咧嘴笑道：“行，卖这么多杯，请个客怎么了，你不请我请。”
张瑞继续道：“走，我们租台手推车，去卖奶茶。”
“啊？”
张瑞没好气道：“啊什么啊，现在你有事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难道你还真想听完演唱会全程？”
杨澎尴尬的笑了笑，张瑞一把拉住杨澎又开始了摆摊之旅。
全公司总动员，临近深夜十一点，街道两旁空无一人，落下了帷幕。
酒店。
几十人疲惫不堪的站在张瑞面前，虽然身心疲惫，但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张瑞首先感谢了一声，又继续道：“今天大家辛苦了，无论有没有完成目标都值得去庆祝，我安排了京城最好的饭店，大家一起去吃一顿。”
“谢谢瑞总。”
杨澎在一旁无语的撇撇嘴。
张瑞轻笑了一声，又继续道：“这次是你们杨总请客，等会要多多敬酒给杨总。”
“你们跟着杨总先去，李欣，何雅先留下。”
“谢谢杨总。”
杨澎见状咧嘴笑了笑，继续道：“这些是你们应得的，走，去吃宵夜。”
“学的到挺快。”张瑞低声嘟囔了一声。
杨澎带着大部队缓缓离去，房间内又再次沉静。
张瑞又问道：“何总监，今晚卖了多少杯，有统计出来吗？”
何雅低头翻了翻文件道：“瑞总，根据各点报来的杯数，共计五千杯，平均一人卖400杯，共计七千五百块，卖的最多的是红豆奶茶和果茶。”
“其他系列也有或多或少的卖出，但具体的杯数微乎其微。”
“点评平台共卖出十万杯，其中联名奶茶，在一小时内抢购一空，不过根据顾客提供的地址是分布在京城各处，不是只是单点。”
张瑞没多想，毕竟jay很多歌迷，抢不到演唱会门票，都被拦在了外面，抢联名奶茶也是弥补遗憾罢了。
张瑞再次继续道：“魔都和京城当天共卖了多少杯，后天回魔都整理一下，递交给我。”
“等今天演唱会结束，各地来的歌迷，还会在京城停留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波余温，争取将最后一点生意也要抢到手。”
此时没人敢笑话张瑞，严肃的点了点头。
最后张瑞摆摆手道：“忙了一晚上，先去吃宵夜吧，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说。”
“好的，瑞总。”
毕竟有两位老总在，作为员工很想畅饮一场，但也只能规规矩矩，但等张瑞中途离开的那几十分钟，杨澎和一些员工已经飚上酒，喝着烂醉，到处耍酒疯。
张瑞见状一阵无语，又有些哭笑不得，索性随他去好了。
这顿宵夜最后喝的烂醉收场。
第二天。
当杨澎迷迷糊糊起床已经是中午时分。
张瑞瞥了眼杨澎，直接道：“赶紧收拾回魔都。”
“嗯？”
张瑞继续试问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杨澎一头雾水郁闷的摇头，张瑞故意吓唬道：“昨晚，你喝着烂醉，然后绕着京城玩裸奔，差点警察就来了。”
“啊！”
张瑞继续笑道：“不过，还好我替你道歉，把你带回了酒店。”
“不会吧？”
张瑞白了一眼，不屑道：“我逗你玩的，我说啥你还真信啥啊？”
张瑞也懒得继续和杨澎扯淡，直接道：“李欣订好了下午的机票，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收拾收拾。”
“本来我还打算着，今天争取在拿下几千杯回魔都，不过看你们都喝的烂醉，想想还是算了。”
魔都。
张瑞低头翻阅李欣和何雅刚整理好的文件，京城根据统计当晚，点评共卖出十万杯，京城各点共卖出五千出头，光京城当天就卖出十万五千杯。
张瑞不由摸了摸下巴，寻思道：“jay的知名度这么大？自己也只知道jay前世被称作天王，坐拥千万粉丝，但现在还是2003年，东风破还没开始创作出来，还没真正风靡全球的时候。”
当然魔都销售额也不差，十家门店，七家学校全覆盖，三家市中心门店，光线下就卖出十万杯，这还不包括点评网的。
学生为这次的主力军，其次就是办公室的职员，情侣其次。
办公室职员市场能被打开，这也完全得意于前期免费畅享卡推广，大获成功。
首先让大众免费品尝一杯奶茶，而且再加上当地报社和jay的知名度，大家也毫不担心，这免费来的东西，质量会很差。
再加上现在大街小巷都有来杯奶茶的分店，大众自然也更加不用担心。
等逐渐培养起喝奶茶爱好后，自然而然就离不开了，就感觉不喝杯奶茶，浑身难受，总感觉这一天少了些什么。
习惯成自然是很可怕的力量，能让你不知不觉爱上，并且毫无察觉。
魔都当天共卖出十三万杯，京城共卖出十万五千杯。
当张瑞看到这文件时，脸上的笑意浓郁了许多。
如果按照每杯奶茶10块的均价，那二十三万杯，那就是二百三十万。
至于京城点评卖出的，张陶答应一杯十块的补偿，那也是一百万的销售额，不过二百三十万已经包括在内。
张瑞也清楚，账也不能这样算。
京城购买奶茶配料的成本是有所涨幅，不过平摊到二十三万杯，成本撑死五块一杯，当天光成本就要一百多万，刚好赚了张总一杯补贴十块。
“这.....”
张瑞无奈叹气道：“摊子铺的越大，虽然钱是赚多了，但这成本也相应的增加了。”
“不过这次销售额暴涨，也得益于jay的演唱会，等再过几天余温过去后，很快又会回到一天几万杯的量。”
这突然喜欢上一天二十万杯的刺激，一下再回到几万杯，反而有些不太适应，想要做大做强，还是要将摊子铺大。
点评这次也因为jay的演唱会，迅速打开了京城市场，这几天网站注册量不减反增，正乐呵着，但一接到张瑞的电话，换来的是满脸的苦笑。
张瑞直接道：“张总，这次京城光点评网就卖了十万杯，一杯补贴10块，什么时候能到账？”
张陶此时很想说一句，一杯十块能少点吗？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一杯十块补贴，十万杯那就是一百万，花一百万打开京城的市场，值吗？
这毫无疑问是值得。
而且这一百万不仅是打开京城市场那么简单，更多的是给全国的城市，埋下一根种子。
此刻张陶也想清楚了，拍着胸脯保证道：“瑞总，您放心，我张陶说到做到，不过一百万金额巨大，这边公司也要分批划出。”
张瑞笑了笑，直接道：“好的，只要张总答应就行，我还担心张总要准备誓言了。”
张陶一怔，尴尬的笑了笑，心虚道：“我张陶会是那种人吗？”
张瑞爽朗的笑道：“不好意思，张总您别往心里去，后天我请你吃饭。”
“行。”
当挂断了电话后，突然想起签名的事差点忘记了，当时走的太匆忙，又只好拨通了杨峻戎的电话。
当杨峻戎听到几千张签名，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叹了口气道：“几千张签名要晚点送过来。”
“毕竟不是几张签名那么简单。”
张瑞也不好意思，客客气气道：“那真的是辛苦jay。”
当挂断电话后，张瑞再次沉思，过几天到账的一百万资金，该如何划分才好？
距离明年的时间点越来越近，张瑞的恐慌和激动也随之接踵而来。
魔都如今十家门店正在营业，十家学校门店月底就能完工，还有一家市中心的门店，共计二十一家门店。
不过又有个问题，让张瑞沉思，虽然十多万能买家门店，为以后的成本减少，但市场份额被拉少了。
魔都上百所学校，如果门店都要靠买的话，那得要几千万的费用才行，就这一天几万杯的量，等个几年时间，才能实现魔都全覆盖，这速度是不是有些太慢了。
而且慢的还不只是一点点而已，等几年一过，前期积累的优势全没了。
自己想到请jay代言，那别人不会吗？
等以后jay的代言都是价高者得，要是失去了jay的代言，那岂不是一天几万杯要变成几千杯？
更别说，以后竞争者越来越多，倒下一大片，又重新站起一大片。
张瑞此越想越恐惧，现在每走一步，对以后公司如何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一旦不小心走错一步，那只能步步错。
早死早超生。
如果用这几百万去租门店的话，二个月之内，直接实现魔都全覆盖，等别人再想插手，恐怕也迟了。
现在不是买房子，而是在创业，两者有根本性的差距。
张瑞此时也不敢多想，直接叫了声李欣。
张瑞直接道：“去给我拿一张魔都和京城的地图，我只要圈中的地方，你立马将门店给我租下来。”
李欣一怔，点头道：“好的，瑞总。”
张瑞此时也等不及张陶的一百多万，去京城前公司账上还有十万，加上这次赚的钱，足够自己先将五十家门店租下。
最后张瑞先将魔都市中心圈中五家，每家店距离彼此有一千米的距离，随后又圈中了二十家高中校门口门店。
随后又将京城圈中二十多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张瑞将地图交给李欣道：“你接下来什么也不用干，给你二个月的时间，将我圈中的门店全部租下。”
“实在不会谈判，去找个会谈判的人来。”
李欣无语，点头答应。
正当李欣要离开时，张瑞继续道：“你去筹划一下公司年会的事，这是第一次年会，隆重就没必要，但太过简单也不行，预算只有二十万，你自己看着办！”
我......
李欣也很无奈的点头，缓缓离去。
等李欣离去后，张瑞俯瞰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