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容茶说的有道理,柔妃便任由她瞎鼓捣。
片刻之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仙华宫,直奔御书房。
一路上,容茶都在叨叨咕咕的叮嘱柔妃,唯恐她犯了以前的老毛病惹楚御不快。
这次若是再触及天威,怕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柔妃一一应着,眸光很淡。
耳边听着李公公颇为谄媚的请安声,柔妃进殿之前压低声音对容茶说了一句话。
她说,“你放心,我如今明白什么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望着她纤细娉婷的背影,容茶满心茫然。
她倒是不知道如今对于柔妃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那都不重要,只要柔妃能顺利复宠,自己作死就成功一半了。
这般想着,容茶便欣慰的点了点头。
她原本以为,楚御这会儿召见了柔妃,今夜必然是要翻柔妃的牌子的,谁知这位皇帝陛下压根没等到夜里,青天白日的在御书房就将人给办了。
她在殿外站的腿都酸了,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羞耻。
这也算是办公室play吧。
容茶这边美滋滋的琢磨着自己不久之后的死法,不想李公公怨毒的目光射向了她,本就尖细的嗓音刻意压低后听起来尤为骇人。
“小杂种,你别得意,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闻言,容茶一愣。
她狐疑的循声看去,内心茫然。
她几时得罪这个老不死的了?
“呵!柔妃既然能失宠第一次自然就能失宠第二次!
何况,她就是再得宠上面也还压着一个皇后呢,你可别以为跟着她就能平步青云了。”李公公冷笑。
“如此说来,你是站皇后的?”
“那是自然!”李公公大方承认,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那我明白了……”
未及李公公细问,楚御便唤他们进去伺候,二人便没再多言。
楚御端坐在御案之后,暖阁的门关的严实,不知内里景象。
“李安。”楚御的声音较之平时低了几分,透着一丝暗哑。
“奴才在。”
“传朕的旨意,即日起柔妃搬去长春宫,让内务府挑些伶俐的宫人去服侍。”
“……是。”
瞧着李公公努力掩饰的憋屈神色,容茶便隐约猜到这长春宫怕是个大有讲究的地方,至少不似仙华宫那般“偏远僻静”。
楚御又赏赐了柔妃好些锦缎绫罗、钗环首饰,一副恨不得将国库都给她搬去的样子。
李安奉命去传旨,容茶却依旧杵在殿当中没动,她有些叫不准楚御唤她进殿是为了何事。
正想着,便闻听那人问,“柔妃向朕讨要了你去长春宫伺候,你可愿意?”
容茶心下一跳,小心应道,“奴才但凭陛下安排。”
“朕原本很好奇,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值得柔妃这么郑重其事的开口向朕讨要。
可转念一想,你竟能说动柔妃做出如此改变,自是与那些蠢笨之人不同。”
“如此改变”是何改变楚御没有明说,容茶也就不敢冒然接话。
不过她猜测,应当还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那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