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就算了,我刚刚是接到黑无常的电话,去了一趟阎罗殿总部,因为那个鬼道指名道姓地要见我……”陈于向着谢雨晴说了自己之前的经历,然后向着她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按照鬼道所说,那么轮回者接下来肯定还有行动,搞不好还会有其他的受害者。”谢雨晴说着柳眉一竖,语气有些冷地向着陈于吩咐道,“拨通黑无常的电话,就说明天下午,我亲自和你一同再去会一会鬼道。”
“哟,怎么?新来的没有权利解决,所以就把你的上级带过来了?我的条件,你们考虑好了没有?”第二天的审讯之中,看着陪同叶落英一起出现在审讯室内的谢雨晴,鬼道有些得意和嚣张地笑了。
“不好意思,我可没有这个中二青年这么单纯,还愿意陪你聊什么条件,既然你知道些什么,我就直接让你说出来就好了。”谢雨晴闻言冷笑了一声,然后从右手的赤红符咒内,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
听到了谢雨晴的话之后,鬼道颇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凝视着面前的谢雨晴,面庞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据我所知,你们冥界阎罗殿的大部分武器与法术,都是对鬼魂之类产生拘禁或者杀伤效果,虽然你们的攻击可能让我损失一部分灵力或者受伤,但是却对身为饿鬼的我没有任何用处。”
鬼道的挑衅的话语却只是让谢雨晴露出冰冷的微笑,然后将手中的小盒丢在了鬼道面前,被谢雨晴的表情弄得有些疑惑,面色阴沉的鬼道伸出手拿起面前的盒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之后,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见状,谢雨晴轻轻地挑了挑下巴:“与其多费唇舌来问我,倒不如自己直接打开看一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
警惕了瞥了谢雨晴一眼,鬼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面前的小盒,当小盒的盖子被掀开的瞬间,两道黑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从盒中没入了陈晨的双眼之中。
“你……你……你把什么东西放进我的眼睛里了?”感受了两道黑色光芒进入了自己的双眼内之后,双手双脚都被镣铐束缚在铁质审讯椅上的鬼道,顿时挣扎向着谢雨晴咆哮道。
不过正露出一抹冷笑的谢雨晴却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打了一个指响,随即正在咆哮的鬼道浑身便猛地一颤,继而歇斯底里地向着谢雨晴嘶吼起来。
见到面前的鬼道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地疯狂挣扎着,一旁的陈于自然知道是谢雨晴给的那个盒子造成的,有些担忧的他悄悄地凑到谢雨晴的耳边:“这样做好吗?阎罗大人不会怪罪吧?”
听到陈于的话之后,谢雨晴抱着双手耸了耸肩,然后向着陈于说道:“要不然我替他解除了这法术,你自己跟他好好聊一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看能不能让他说出他知道得线索。”
被谢雨晴小小地讽刺了一下之后,陈于颇为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见到陈于服软之后,谢雨晴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之后,再次打了一个指响,正在剧烈挣扎的鬼道顿时喘着粗气停歇下来。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抬起自己充满愤怒与痛苦的双眼,鬼道恶狠狠地盯着谢雨晴,用自己略显嘶哑的声音大吼着问道。
“一点低纯度的业火而已。”继续抱着自己的双手,谢雨晴闻言笑着向鬼道问道:“怎么,有没有想要说出你知道的线索的想法?”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额啊啊啊……”充满怨恨的眼神仿佛要把谢雨晴撕碎,但是当鬼道咆哮着向谢雨晴大吼了之后,他再次浑身剧烈地挣扎起来,同时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声。
打过指响的谢雨晴,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摇了摇头,然后向着鬼道冷声道:“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说一些什么,那只好让你再遭一会罪了,我劝你一句,早点说出来早点解脱啊。”
“该死的,我……我要杀你了……杀了你……啊啊啊……”一边不断发出恶毒的诅咒,一边鬼道整个人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哪怕他一双手腕与一双脚腕此刻已经鲜血淋漓,他也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
而审讯室一旁的暗室之中,负责记录审讯过程的鬼差,看到歇斯底里疯狂挣扎的鬼道,不由地有些担忧地看向一旁沉默抽着烟的黑无常,然后轻声问道:“组长,这两个人……不会弄出人命吧?这样下去,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他这种人,没那么容易死。”叼着瞥了一眼此刻痛苦到极致的鬼道,黑无常露出一抹冷冽的神情,“当初他杀害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今天让他好好吃一些苦头,也算是帮被他害死的人,好好处一口气!”
在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一段时间,鬼道好像有些适应乐意一些长时间的痛苦,当他抬起头凝视着谢雨晴与一旁的陈于时,缓缓地张开了自己布满了鲜血的嘴巴:“我说,我说!快……快停下!”
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得意,谢雨晴再度打了一个指响,然后微笑着向鬼道说道:“所以我就说你早点说,少受点罪,不是吗?”
用充满阴狠的眼神看了一眼谢雨晴,鬼道低下头凝视着面前桌面,然后低声说道:“不论是那个叫做迷失的酒吧,还是教堂里的一系列事情,其实都是那个组织直接或者间接造成的。
因为我不得知的原因,那些人需要大量的资金,还有几乎无穷无尽的魂晶与灵力晶石,所以我很多时候是在以那个酒吧为据点,帮他们召集信徒假装满足那些人见亲自的需求,实则通过被奴役的鬼魂,袭去精气炼制灵力晶石。
教堂之外的那个家伙之所会死,其实他也是轮回者下线的一员,他是一个很迷信的人,被轮回者那帮人搞得跟一些邪教徒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他在组织里负责什么,但他本就是我吸收进来,所以我很确信他就是组织里的一员。
这几天待着这里我也想明白了,可能那些人觉得经历过教堂那件事后,你们可能会从我或者他身上查出什么,所以准备让我们永远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