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老头缓缓开口，林涛连忙抢先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楚江河死不死，对于你，对于国家而言，意义不大，现在你们最感兴趣的就是真气丹吧？”
没有什么嘲讽不嘲讽，毕竟对于真气丹这种堪称外挂一样的东西太可怕了。
楚江河搞了一个小作坊，就能制作出副作用不大的真气丹，那以一个国家的底蕴，为什么不能投入天文数字的人力物力，消除这个副作用，直接用真气丹培养出一支人挡杀人，佛档杀佛的特种部队？
“你最害怕的是我毛糙的举动，让你们无法得到真气丹制作配方是吧？”
殷老头这一下倒是没有否认。
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涛，轻笑道：“你这样子，倒是有点信心十足……”“当然！”
在殷老头略显诧异的目光之中，林涛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我已经找到了第二个阳光保健品公司。”
安静！自从林涛进门之后，一直轻松从容，试图掌握谈话主动权的殷老头，这一刻，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每个人的冷静与从容，都是有一个阈值的。
普通人中彩票五百万，欣喜若狂。
一家上市公司老板自然不会如此。
可如果公司股票，连续一周涨停板的话，他却同样会欣喜若狂。
这就是阈值。
殷老头的阈值显然很高，高的很多事情都无法打动他的心境，但第二个阳光保健品公司，殷老头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面色微微一变。
面对林涛那得意的笑容。
殷老头脸色几经变换之后，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开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与镇定：“哪里？”
简单干脆，单刀直入。
但可惜，林涛却早就拿捏住了他的心思：“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如果你不想阳光保健品公司霍冶文溜走的事再度发生……”林涛竖起手指，轻轻晃动：“殷老头，这是你所期望的东西，我和你不一样，你知道的，我和你所要的不一样。”
眼睛微眯，深吸一口气。
殷老头脑袋低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之后，缓缓开口道：“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说？”
这一次，林涛倒是没有洋洋得意的拿捏架子。
几乎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道：“两天之内，我亲自带你去。”
“要求？”
殷老头干脆了当道。
嘴角勾起，林涛不急不缓道：“你有你的计划，我也有我的计划，不过我希望我们双方当开始实施计划的时候，涉及到另一方，如果实在无法避免，那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
“我明白了！”
殷老头点了点头，径直在林涛注视下站起身来：“未来两天，不出意外的话小月哪里不会有什么动作，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行，好吧！”
迟疑一下，林涛点了点头，一拍大腿站起了身：“我知道咱们这个约定很脆弱，但还是希望双方尽可能遵守，否则那就没意思了，以后也别谈什么合作不合作的事。”
殷老头见状，轻轻点头。
林涛当下也不再与他啰嗦。
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声再见便离开酒店。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还应该去找庞青聊聊最近酒店的近况，但现在实在是没时间了。
第二家阳光保健品公司在哪里？
林涛根本是在放空炮。
他只是猜测可能存在。
但至于具体在哪里，林涛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当然，他不知道，但有人是知道的。
“送外卖啊？”
林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刚唐潭发过来的地址，连忙在酒店门口拦下一辆车，前往唐潭发来的地址。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两点。
在江林大学附近一家外卖平台的集结点。
随着中午用餐高峰的结束，一辆又一辆身穿黄色制服的外卖员，正从四面八方的各条街道，逐渐聚集向这里。
宋龙飞就是其中一员。
“真险啊，幸好我给那王八蛋解释了半天，否则他一个差评，我这一天就白干了……”电动车停下，宋龙飞一边摘下头盔，一边对同行的同伴吐槽着。
突然一转身，宋龙飞愣住了。
看着门口台阶旁，正蹲在那里，默默叼着香烟把玩手机的林涛。
宋龙飞迟疑了一下，连忙冲同伴摆了摆手，小跑弯腰跑上前赔笑道：“林大哥。”
“哦，你回来了。”
放下手机，林涛抬头看了他一眼。
瘦了！虽然几天没见，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宋龙飞瘦了许多。
不过人看起来比当初在赌场所见，可要精神许多。
“吃午饭了吗？”
“没，不过我带了，在箱子里……”“得了，去对面吧，我请你。”
说完，林涛自顾自起身，根本不与他废话。
宋龙飞见状，迟疑一下，还是放好自己头盔后，连忙小跑跟上林涛，跨过马路，来到对面的小餐馆。
面积不大，消费也不高，不过卫生倒是挺不错的。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后，林涛直接吩咐宋龙飞看着点。
但宋龙飞却结结巴巴道：“我下午还有事……”“我知道，应聘工作嘛，不急。”
摆了摆手，直接找老板要了两碗面。
扔给他一根香烟，这一下宋龙飞倒是没有交情，点燃之后，皱着眉头吸了两口，微微抬头，畏惧的盯着林涛：“林大哥……”“最近在忙什么？”
“也没什么，我以前是搞互联网行业，但今年互联网行业不景气，各家公司都在大裁员，没办法，我只能先出来，每天送半天外卖，下午再去找找看。”
原本以为会被林涛臭骂奚落一通。
结果抬起头，宋龙飞却见林涛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现在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呵呵……”“别笑，别看我，我不会给你找工作的。”
变脸一样，林涛说着，脸色一板：“你今年才多大，还没二十五吧？
年纪还小，多走点弯路对你没坏处，先把心沉下来，知道吗？”
迟疑一下，宋龙飞连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