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是怎么处理这跟苍蝇似的大将军呗!说实话,我真的挺服他的,天天都往这里跑,没有一天不来的。”顾来儿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大姐,你既然都打了他了,为什么不下手狠一点,把他打成重伤?只是轻伤太便宜他了,毕竟他可是伤了安姨。”
安氏受伤一事,大家基本都知道,却不知伤得多重。
而对安氏受伤的事情顾盼儿不曾透露出去,文元飞估计也在庆幸顾盼儿没有透露出去,否则安氏死于文元飞之手一事传播出来,文元飞也没有这个脸一直来找顾盼儿了。
而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文元飞心底下总怀着一丝侥幸,哪怕亲手确认过。
顾盼儿却皱眉:“你就不怕被认出来?现在是多事之秋,你的身份本就敏感,要是让文家的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就别想消停了。你身边虽然有保护的,但我看着也不怎么样,来个厉害的你就危险了。”
顾来儿道:“我懂,所以文畜生来的时候我才没出来,要不然我早出来把他爆打一顿了。而且刚文将军在的时候我也没有出来,只是在门后看着罢了,我可是等他走了以后才出来的。”
只是爆打而不是伤命,顾来儿其实也没有多恨文庆,世家子弟很多都有变态的嗜好,说不准没有遇上文庆民会遇上别人。算起来不过是厌恶多一些,而且如果文庆在这里死掉的话会引来大麻烦,顾来儿虽然对这里的亲人没多少感情,可到底还是有一些,不至于把麻烦带给他们。
不过文庆回京时遇袭,却是顾来儿所为,毕竟任何人被那样对待,心底下都会有憎厌,甚至后悔当时不直接把文庆给直接弄死。
只是当时弄死了的话,自己现在估计也回不到这里来。
“你要是没事就待着多学学礼仪,省得到时候丢人,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闯进去的,咱可没办法帮你。”顾盼儿翻了个白眼,这个妹妹虽然跟招儿长得很像,看到的人都会以为是双胞胎,可事实上脾气可差得老远。
这顾来儿脾气倔,又大大咧咧的,一点端庄的样都没有。
可晗王似乎认定了顾来儿一般,甚至走了以后还派人来保护,顾盼儿可不认为跟一朝王爷扛上会是件好事,况且这王爷还是顾来儿的救命恩人。再且看顾来儿的样子,似乎对晗王也有那个心思,要不然不会在张氏问及亲事的时候躲躲闪闪的。
反正顾来儿与晗王之事,外人估计是插不了手了的。
顾来儿朝身后空气瞪了一眼,然后对顾盼儿道:“什么我自己闯的路,反正我现在挺好的,你甭担心我!有些人要是嫌弃了,那就尽管嫌弃得了。”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只怕到时候连你自个都嫌弃自个!”
顾来儿讪讪地笑了笑,其实就是现在她也在嫌弃自己,毕竟出身不好,从百花楼那样的地方出来,除了当他后院中的其中一个又能如何?本来以为自己能把心控制得很好,毕竟从小到大看过太多的痴情种与负心人,却不料到了自己的身上,却难以抗拒。
原本想着待晗王离去以后,自己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却不料晗王竟然会派人来保护。
其实说是保护,也是监视,想嫁其他人门都没有。
顾盼儿虽然不赞成顾来儿与晗王,不过各个有各人的活法,这个社会三妻四妾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所以只要顾来儿自己愿意,顾盼儿就不会去管,不过倘若顾来儿受了委屈,倒是不介意将晗王的腿再打断一次。
“回去吧,在文家人未走之前,你最好就别出来。就连你二姐都躲着不出来,你也该小心一些。”顾盼儿不怕文家之人,也不怕阴冥宫,但不表示其他人无所畏惧,而自己武功再高也会有忽略之时,倘若顾来儿被发现,自己有可能会顾之不及,甚至有可能还会牵连家人。
顾来儿吐了吐舌头,转身回了山门,才转身脸色就沉了下来,又再朝空气中瞪了一眼,这才大步走回。
等顾来儿回了房间以后,门口突兀出现两个黑衣人,二人对望一眼,都一脸的无语,不明白自个又怎么又怎么得罪这小姑奶奶了。难不成是关于礼仪一事?可这是晗王吩咐的,与他们这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作为晗王的女人当然要懂得礼仪才行,咋地也不用能用百花楼里那一套吧?
这差事真不好做,俩人一脸郁闷,又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
关于礼仪一事,其实是晗王派人直接跟顾盼儿说的,而顾盼儿想了想,觉得晗王对顾来儿应该还算是挺在乎的,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挺在乎的。毕竟如果只是一个小妾的话,用不着要这么注重礼仪,毕竟小妾基本上是连后院都不能出去,只有侧妃或者正妃才要注重这些。
不过到底是如何,顾盼儿也懒得去理,反正顾来儿自己愿意就行了。
不知安氏现在的情况如何,顾盼儿又朝洞府走了去,进去以后检查了一下安氏的情况,见安氏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只要好好养在药液里面,待身体的血液恢复得差不多以后,这人自然也就差不多会醒过来。
只是因为靠体外药液的原因,这个时间会变得十分漫长,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可以,所以安氏醒来的时间可能还要很久,有可能要半年以后才行。
而安氏躺进药液之后,
而安氏躺进药液之后,这玉床也算是空了出来,顾盼儿这才有地床躺。然而顾盼儿看了看一旁的安氏,终究是没在洞府里住下来,依旧住在了外面。哪怕安氏现在还是昏迷着的,顾盼儿仍旧不习惯休息的时候旁边有人。
自然的,顾清除外,毕竟同床共寝那么久,习惯了。
检查过安氏的情况以后,顾盼儿又在山洞里走了几圈,这才出了洞府。现在的洞府就如同一个大仓库,里面堆满了粮食,不管是米面、蔬菜干还是肉干,都存了不少,而珍贵的东西所占的位置却少之又少。
一个洞府本应该是修炼所用,却用来存放食物,顾盼儿也很是郁闷。可现在正值荒年,最珍贵的莫过于粮食,如此多的粮食放在外面任何地方都不会安全,家中的密室虽然能存放,可也放不了多少,所以还是存放在洞府里比较安全。
待确认这些粮食都不会有什么问题,顾盼儿这才出了洞府。
才出山门就听到那些摊贩在议论,说的都是一个特别利害的人来山门捣乱,然后被山门的掌门几脚踹飞云云。从这群人的议论中得知,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文元飞的身份,只知道文元飞来头不简单,武力也十分高强。
想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文元飞一直就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外人在旁边听着。
想起文元飞,顾盼儿不免厌恶,觉得此人太过虚浮。
好在并不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一定会有什么样的小子,小相公看起来就挺不错的,至少长得不像文元飞,脾气也一点都不像文元飞。文元飞是自私的,小相公则是小气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性子,不过顾盼儿就是觉得小相公这样的挺不错。
况且小相公也不是太小气,有时候还是挺无私的,会替他人着想。
要是小相公不是文元飞的儿子那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是只踢那文元飞几脚,而是直接将他打残……唔,打残不妥,毕竟人家是一朝将军,要是打残了的话,整个大楚皇朝估计会轰动,自己想低调都不行了。
若是文元飞知道真相,又知道顾盼儿心中所想,不知会如何。
对顾盼儿所说的文庆性格暴戾一事,文元飞并不是很在意,但对顾盼儿所说文庆取向问题,文元飞却不得不注意起来,让人去彻查文庆最近的所做所为,得出来的结果让文元飞大怒,将文庆爆打了一顿之后关了起来。
可文庆却如同中毒了一样,不但没有因文元飞的爆打而收心,反而无比心痒,还忍不住偷跑出去。
见儿子如此顽劣,文元飞打算早日回京,又去找了顾盼儿一次,依旧想要见安思,却被顾盼儿言语讽刺了一顿,文元飞恼羞成怒转身离去,看样子是将顾盼儿记恨于心。
打听到文元飞离去的当日,顾盼儿又给顾清写去了一封信,提了一下安氏的情况,又提了一下文元飞的离去,还毫无遮掩地指出讨厌这文元飞。只希望不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否则不介意把他给休了,最后还添上了一幅长画,上面画着的是满园桃花欲开的场景。
没错,三月底的时候,花苞已经挂满枝头,就等着开放。
等到四月初的时候桃花已经挂满了枝头,站在小楼上一眼就能看到桃花漫舞的场景,美不胜收。顾盼儿看着也是心喜,让千殇又画了一幅画,让人给小相公捎去,而此时小相公顾清才收到顾盼儿的第一幅画。
枝头上结满了花苞,眼见着就要花开,落款的时候是三月底,而现在是四月初,应该正在桃花开得灿烂的时候,顾清能想像这一园的桃花开放时有多么的美丽,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
顾清对着长画怔怔出神,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思绪飘到了远在辽州的顾家村里。
不知娘亲是否安好,身上的受好了没有。
不知这疯婆娘最近在忙什么,是不是又去冒险了。
不知村民如何,是否都把红薯种上了。
不知……
对于顾盼儿说安氏尚好,顾清是相信的,只要顾盼儿说安氏没事,顾清就认为一定会没事。不过相信归相信,这心里头的担心却是不能幸免,将顾盼儿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画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将画挂在了墙壁上。
这画的画功很不错,信中顾盼儿有提过是千殇提笔所画,顾清心里头虽然有些不舒坦,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只要认定这幅画是顾盼儿捎给自己的就好,而千殇就当成是一般的画师便可,不请画师还能省一笔钱,也是挺好的。
只是这疯婆娘也真是,给了平南王一大惊喜,却又让人失望不已。
不过这都怪自己,若非自己提议,这疯婆娘也不会大方将红薯送给平南王,希望平南王不会怪罪于这疯婆娘才好。希望这红薯在平南能够生长得很好,这样不止平南王高兴,平南的老百姓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平南王收到楚陌的信,得知这红薯也不是十分耐旱,甚至比小麦还要差些,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这产量高已经确认是真。只要不是遇到大旱之年,平南这个地方还是可以种植,还能有很高的产量,平南王这才稍有安慰。
不过这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红薯想要留到第二年不现实,况且在顾清的帮助下已经通通拿去育苗,不可能再挖起来。
倘若今年真是大
今年真是大旱,那又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也只能是让人挑水去灌溉了,希望是真的耐旱,不需要太多的水。”平南王的想法,就是尽量将浇水量维持在往年不旱的时候,倘若这样收成不错的话,那么这红薯就值得平南去种。
最近阴阳教的人越来越猖獗,平南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是极力去打击,一旦发现阴阳教之人就秘密处死,再加上已从晗王那里得到解去阴冥掌之毒的解药,所以行动都比较顺利,并未让阴阳教得逞。
况且平南王也担心红薯一事太早泄露出去,所以一直谨慎再谨慎,连同安府也一并保护了起来,尽管安府可能不需要。
这样一来,不止平南王府变得固若金汤,就是安府也是一样。
到了四月底的时候,平南的天气已经变得十分暖和,甚至趋向火热,也显得十分的干燥,比往都要干燥不少,之前种下的冬小麦到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收割,只是因为雨雪少的原因,冬小麦收成并不高,顶多只有往年一半的收成,不过就算是如此也让平南王府松下一口气。
有了这一季的粮食,平南至少可以撑过四个月,倘若下半年不旱的话,就可以直接松一口气。
与平南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少,不过与平南一般种冬小麦的却少,大多数地方都是这个时候才把小麦种下。
今年的天气果然不太对劲,到了四月底大楚皇朝上下都没有下过一场雪,也没有下过一场雨,就连雨水最多的南蛮地区,今年到现在也不曾下过雨。种小麦的地方可能还好一点,种稻子的地方就要糟糕许多。
天不下雨,老百姓们就要到池塘里,河里去挑水灌溉,从早上忙到晚上。
今年的天气早暖,又因为没有下雨的原因,虽然河里头还有水,可水位也降下去不少,很多地方瞧着如果再不下雨的话,这水位可能就要降到很低,有些地方甚至会断流,老百姓们愁了脸,老一辈的人更是愁白了头。
水县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有着好几条天然的河流,基本上每一个镇都有好几条河,甚至每个村子都有那么一条河,所以如果发生水涝的话,水县可能比较严重,而旱灾的话虽然影响也很大,相对来说却好许多,毕竟河里头有水。
不过一直挑水灌溉不过是杯水车薪,水县的水稻也受到很大的影响。
地处水县的顾家村也没有例外,村民们每天都很努力地到河里头挑水灌溉稻田,可水田就如同一个漏斗一般,不管往田里挑多少水,转眼间就会干透,村民们愁了脸,看向顾盼儿家的田更是一脸羡慕。
顾盼儿家的田虽然也有些旱,不过因着有一口山泉的原因,比起其他人的来说要好上许多,再加上顾盼儿这一次选的是耐旱的旱稻,所以稻子都长得挺好的,并且种植时间比大伙的都要早,在三月底的时候就已经种上,现在稻子已经长得很高,看起来十分喜人。
而与顾盼儿家挨近的小豆芽家也得到好处,顾盼儿在放水灌溉自家水田的同时,也分出一支流流向小豆芽家的田,使得张氏不用去河里挑水,稻子看起来也长得不错。
可能是挨近这两家的原因,顾大河分得的那十亩田看起来也还行,没有干到稻种都撒不下去的程度。
村民们的稻子直到现在才要撒种,可是稻田实在太干,村民们都担心稻种撒下去以后会不长,可现在正是要撒种的时候,不能再等。所以为了能让稻田湿润一点,村民们日夜到河里头挑水,这一次农忙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累晕了过去。
到了五月节的时候,村里头不少人家算是勉强将稻种撒下去,还有不少人家的还没有着落,哪怕是家里头有牛也愁人。
不说这个五月节里没有粽子,就是有粽子也没有心思过了。
等村民们把稻子种下去,每日都忙着挑水灌溉,久不出祠堂的族长又出来了一次,对村长说了一句:“久旱过后必有大涝,早作准备。”
这稻子才种下去,族长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大伙这心里头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这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想要老天下点雨,可这雨要是现在不下,而是等到要收成以后再下,那可就……
村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找顾盼儿商量一下比较好。
顾盼儿被问得无语,说道:“这种事情找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老天,咋知道族长说的这事靠不靠谱,要是真事又该怎么办。要换作是平时的话,自然是存粮食过灾,可上头不干人事,把粮铺全抄了,想要买粮食也没地方买不是?”
村长道:“这旱灾对村里头来说没多大严重,顶多就累了一点,好歹还是会有点收成的,可这要是发生水涝的话就说不准了。”
顾盼儿问:“以前村里发生过水涝吗?”
村长愣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吧!”
顾盼儿想了一下那禁河,总觉得那里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想了想说道:“这水涝应该不会发生,不过若是到丰收的时候一连下数天的雨,也是一场灾难。”
村长一听,愁道:“可不是嘛!这族长向来不出祠堂,每出一次祠堂就会发生一次灾难,咱们都怕这族长出祠堂。记得上一次族长出祠堂还是十二年前吧,那年又是地龙翻身又是水灾的,粮食都没有了收成,房子也全倒塌,大伙没得地方住也没得吃,可是
得吃,可是死了不少人。”
顾盼儿听着不由得一愣,这才想起村中除了各位族老以外还有个族长的存在,对这族长不免有些好奇,不过也没有多想。
“那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早作准备呗!”顾盼儿对这旱灾水灾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感觉,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两灾都影响不了自家,对村民们也没有多大的感触,也没有担心什么,大不了还是半个月带村民们进一次森林,反正弟子们也是要进山去历练的。
不过顾盼儿却担心灾害过后的影响,倘若大楚国突然不发赈粮,大楚国境内会不会出现许多流民,一旦流民多起来的话,顾家村肯定会涌入十分多的流民,到时候可就是麻烦事一件。
村长听着郁闷:“就如你所说的,现在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咋做准备?”
顾盼儿耸耸肩:“跟我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村长瞪眼:“咋地没有?你可是镇村大神!”
顾盼儿立马翻脸:“我镇你二大爷!”
村长:“我二大爷早死了,有棺材镇着,你镇村子就行!”
顾盼儿:“……”
顾盼儿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反正这事自己也管不着,不过刚走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要我说这就算真的水灾了也没什么,这红薯不是家家户户都种了?又不是种在田里头,就算是种在田里头也不见得有啥不好,再下雨也不见得下一个月,到时候还是会有收成。就怕这雨水一直不下,那才操蛋呢!”
太阳一直那么烈,抽穗肯定不好,灌浆也不好,自然就没什么收成。
村长愣了一下,正欲说些什么,却见顾盼儿已经跑远了。
“这死丫头跑得比兔子还要快!”村长骂了一声,转身往家里返,边走边琢磨着这事,突然就觉得要是跟顾盼儿说的,不管这水灾来不来,其实都没差什么,还真就最怕一直不下雨,过去可是有过连续旱四年的记载,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顾盼儿刚回到山门,正欲到洞府那里去看看,毕竟这都已经三个月,安氏的情况虽然十分稳定,却一点要醒来的样子都没有,却在门口那里遇到了楚陌。
楚陌手里提了一个大包袱,见到顾盼儿后面无表情地递了过去,说道:“这个你看看,合不合适。”
顾盼儿伸手接过,只觉得手臂一沉,嘀咕:“什么东西,挺沉的!”
楚陌不语,顾盼儿也没等回答,将包袱打了开来。
看到里面的东西,顾盼儿未免惊讶了一下,竟然是一套皮甲,用的是在仙境里打到的怪兽兽皮,抓在手中感觉挺沉的,至少也有**十斤的样子。
“本来想用那穿山甲壳的,可惜那甲壳太硬,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穿透。”楚陌说道。
顾盼儿奇怪道:“这兽皮也很坚韧,你是如何穿透的?”
楚陌道:“用穿山甲的利爪!”
顾盼儿听着就明白了,点了点头,仔细地将这套皮甲检查了一下,看着略为满意,这一套皮甲从头到脚都有,就连面部也能遮住大半,而眼睛与鼻孔处却是没有办法,总不能不呼吸不看东西。
回来以后楚陌就将猎物全要了去,那时顾盼儿也没空去理会这些,就把猎物全交给了楚陌。之后每天都能吃到这些怪兽的肉,而兽皮兽甲则让楚陌取了去,顾盼儿也猜测到楚陌可能是想要做铠甲什么的,也没有多在意。
“很难做,三个多月才做了三套出来,穿山甲的利爪也毁得差不多,已不能再用了。”楚陌面无表情道。
顾盼儿点头,能做出三套来已经很不错,要求也不能太高。
又听楚陌道:“可以再次进仙境了!”
顾盼儿闻言又再一愣,之后蹙眉想了想,之前是有很冲动地想过再进仙境将蜂巢给抄了。可是后来想来想去,觉得那群黄蜂真的不太好对付,没有万全之策绝逼不要去惹那群黄蜂。
而且就算是想要烧那蜂巢,也要先把蜂巢给找到才行啊!
楚陌见顾盼儿蹙眉,这眉头也蹙了起来,说道:“你之前说的都是屁话?”
顾盼儿白眼:“你说的才是屁话,我又不是打算不去,只是要去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要知道那群黄蜂可不是好对付的,它们不似一般的黄蜂,是会放尾针的,而且穿透力很强。”
楚陌看向皮甲,道:“有皮甲!”
顾盼儿点了点头:“这皮甲看起来是挺不错的,可眼睛盖不上啊!鼻子也得透气不是?还是挺危险的。况且我看那蜂巢肯定很大,说不准比参地那边的蜂巢还要大数倍。就是参地那里的马蜂都那么利害,那药田里面的指不定利害成什么样子。”
想起上次被蛰了满身的尾针,顾盼儿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陌瞥眼:“这点没办法。”
顾盼儿又再点头:“你这是废话,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说要想好了才去,这事要么不办,要办就要办得漂亮,我还想着把马蜂窝给搬到那里去呢!虽然那药田里头没有万年金参这种好东西,可是血参或者是百年以下的金参这些东西还是有的,再加上漫山遍野的灵植,酿出来的蜂蜜绝对是个好东西,说不定一杯蜂蜜水可以包治百病!”
楚陌听着只是定定地看着顾盼儿,一言不发。
顾盼儿一看楚陌这个样子也很是无语,
很是无语,这个人很想到仙境那里去,很想很想,所有的情绪与想法都写在了眼睛里面。估计面上也有,不过脸上的胡子太多,向来很难看得清其面上的表情。
“这事得跟千殇商量一下。”顾盼儿说道。
楚陌点了点头,扭头就去找千殇,让顾盼儿看得咋舌不已。
不过虽然很是无语,顾盼儿却在考虑起进仙境的事情,这仙境里的好东西如此多,仅是进去一次又怎么可能会收心,恨不得将整个仙境占为己有才是真,所以顾盼儿其实是很想去仙境的,更别说最近挺消停的。
最近阴冥宫并没有来访,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死的人太多的原因,那个左使也失去了踪影,估计是回了京城。
不过村里头却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时不时向别人打听起顾盼儿的事情,当村里人警惕问起的时候,那个人总会很腼腆地说是爱慕顾盼儿,所以才打探顾盼儿的消息,而这样的人其实也不少见,所以村民们也没有多疑惑,只是见到顾盼儿的时候偶而会提及这么一个人。
原本顾盼儿并不在意这事,毕竟打听的人多了去了,还能一个个去了解不成?
却不料竟然会碰上!
刚与楚陌说完话,就听到有弟子来报:“掌门,山门外有一人拿着一株植物,说是有野兽守护,很艰难才得到。弟子们无法判断是什么,药长老也无法判断,让掌门过去看上一眼。”
有野兽守护的植物?顾盼儿微微一愣,然后点了头。
通常有野兽守护的植物都是比较珍贵的药材,又或者有很大的价值的植物,倘若真是好东西的话,错过就不太好了。
顾盼儿朝药房走了去,比楚陌晚一步到达药房那里,那里还围着一群人,似乎在看着那株被曾野兽守护的植物。顾盼儿以为会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凑上前一看,这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这植物很是眼熟,长得跟人参似的,却不是人参。
人群当中有一个生面孔,这个人长得极为俊俏,与千殇的颜值有得一拼,只是面色极为苍白,看起来有些阴柔又似是生病,不似千殇般让人有种温润如玉般的感觉。而虽然这个人长得很好看,可给顾盼儿的感觉却十分的不舒服,总觉得这个人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不过这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并不表示顾盼儿看不出这植物有什么不对劲,这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不为其它,只为这株植物不是其它,而是尸参!
尸参,向来只有墓地,或者有尸体的地方才会长,离开那样的地方只会枯萎,而这株尸参却长得如此之好……顾盼儿不由得盯向种着尸参的那个花盆,眼睛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株植物是谁带来的?”顾盼儿心知这尸参应该是那带来,却依旧问了出来,以此来再次确定。
看到顾盼儿,眼睛微不可见地闪了闪,苍白的脸上带着羞涩,略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植物是我带来的,有守护兽,只是不知是否有用。”
顾盼儿点了点头,一副什么也不知的样子问道:“这植物是你自己挖来的?”
羞涩地点头:“是的,不知是否有用。”
“自是有用的!”顾盼儿点了点头,却是突然间朝出了手,一把掐住的脖子,本以为会失手,却不料抓了个正着,这眉头就皱了起来,并无多少犹豫,直接下狠手,一副要将其脖子拧断的样子。
可是手掐到了一半就再也下不去,并且还被挣扎了去。
千殇、楚陌还有其他山门中人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都站在了顾盼儿的身后。
只见那揉了揉脖子,一脸轻笑道:“不知在下什么时候得罪了顾掌门,竟使得顾掌门出这么狠的手。”
顾盼儿凉凉道:“你装得还真像个人,可事实上你已经不算是个人了!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不是吗?”
笑了笑:“你果然不平凡,竟然这么早就认出来,只是本尊不明白,明明本尊已经合肥学院装得很好,你是怎么看出破绽来的。”
顾盼儿冷笑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与阴冥宫脱不了关系,我虽感觉不到你身上有阴寒之气,却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死气,所以你应该是个常与死人打交道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笑道:“什么是死气,我不懂。”
顾盼儿又指着尸参说道:“那么这里死气如何?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甚至以为是一株人参,可那不表示我认不出来。这分明就不是什么珍贵的植物,而是一株尸参,对于你们这种修炼邪功的人有用,对于我等来说却无半点好处。”
一脸无辜:“尸参?那是什么东西,本尊不懂。”
顾盼儿冷哼一声:“你不需要懂它是什么东西,你只要懂得它对你们这种邪修来说极为有用就行了,不是?”
“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可爱。”依旧一脸微笑,看起来是那般的温柔,似乎又善解人意的样子。“要本尊说你什么才好?不过这个样子的你,本尊好喜欢,跟本尊回去如何?本尊正缺个夫人。”
可惜这温柔的背后却如同毒蛇般阴毒,让人毛骨悚然。
悚然。
顾盼儿退后一步:“只可惜我却很讨厌你,甚至恶心。”
听顾盼儿这么一说并没有生气,而是将那盆尸参捧了起来,十分温柔地抚摸着尸参的叶子,轻笑道:“还真是有个性,本遵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本尊可以悄悄地告诉你,这样的好植物,本尊那里可是有很多,只要你中本尊回去,这等好东西随你拿,要知道这可是有守护兽的哦。”
尸参越多,证明这死尸越多,毛骨悚然!
最重要的是,这所谓的守护兽,其实是尸鳖吧?
“可惜我对这样的植物半点需求都没有!”顾盼儿冷哼,眼睛却是盯着此人,心里头有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人不好对付,身体一阵紧绷,时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却毫无所觉一般,轻轻一笑,说道:“相信本尊,只要你跟本尊回去,就一定会有需求的,本尊从来不骗人。”
千殇皱眉看着,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是十分的危险,再加上顾盼儿给他的警示,心里头响起了警钟,挥手让周围的弟子全退了下去,以免一会打杀起来的时候会伤及到他们,之后一直盯着。
“这个送你,相信你会喜欢的。”一脸微笑地将尸参递至顾盼儿跟前。
一股厌恶之感由心生起,顾盼儿一巴掌拍开这盆尸参。
‘哗啦’一声,盆落地,发出碎响声。
一只腐烂了的人头从碎盆中滚了出来,落到了的脚边,一脸微笑地抬脚踩了上去,冲着顾盼儿阴柔一笑,声音极柔:“为什么呢?本尊送你如此好东西,你竟然不屑一顾,还挥手打破,本尊好生气怎么办?”
------题外话------
这么晚才更,抱歉了。
小包子檬檬每天晚上7点左右都哭闹,怎么哄都没用,瞧着好心疼,别的时间看着又没事,有宝妈知道原因吗?
(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疲惫,却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