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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习武(1 / 1)

闺女儿子都进了房,顾大河坐了下来,看着桌面上的饭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开始吃了起来。

一口菜进口,忘记放盐了,喝口汤忒咸……

若是换成一年半前,这饭菜再难吃,只要能吃饱就很不错了。可现在就是顾大河自己吃着就不是味,最终每样只是尝了一口就没法进嘴了,将筷子放了下来。

幸好娃子们到大闺女家吃了,要不然还真得饿肚子。

人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顾大河叹了一口气,将酒壶独留在桌面上,然后把饭菜都撤了下去,之后找来半斤肉干,就这么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干。

这肉干是狼肉做的,家里头也并没有多少,婆娘跟闺女做了挺长时间才做好的。虽然没有大闺女家做得好吃,可这味道也是不错了。

三丫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顿时就翻了个白眼,看来家里头的存粮还是忒多了点。除了肉干还有不少蛋呢,随便煮煮也能当下酒菜,除此之外也还有鱼干,糕点类的零嘴。

都收起来就不现实了,就这样吧,懒得理了。

顾大河吃着肉干喝着酒倒也挺惬意,只是喝着喝着,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大哥家已经去县城好久了,也不见人回来,而且还是全家都没有半点消息,顾大河这心里面就有些不得劲,担心会不会是在城里面遇着什么事,要不然怎么全家一个人都不见了呢。

周氏也去了二水镇,不知道过得咋样,估计挺不错的,毕竟大姐家的条件不错。

就是老爷子一个待在家里,瞅着怪可怜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弄饭吃,不会是跟自己一样,啥也做不了,随便对付一口吧?

自个家里头还有肉干,张氏也很快就会回来,可周氏却是没准……

越想就越不得劲,顾大河将最后一块肉干塞进嘴里,然后又去了厨房,拿上四五斤肉干,拎上一壶酒就去了老屋那边。

四丫从窗口上瞅着,眉头都竖了起来,蹬蹬蹬地跑到了三丫的屋里,说道:“爹拿了肉干出去。”

三丫愣了了一下道:“可能是找别人喝酒去了吧

。”

四丫竖眉:“拿了四五斤!”

三丫:“……”

这四五斤的肉干可是不少,要知道一斤肉干可是至少要四斤的鲜肉才做的出来,虽然挺轻的,可一般人顶多吃一斤就够了,这找谁喝酒能拿上四五斤那么多?肯定是送人去了。

这村里头还又什么人能让他送的?除了老爷子以外,三丫也想不到别人。

“随他去吧,咱反正快要到京城去开馆子,你日后也要到大姐家练武,吃喝都在那边。咱们宝哥儿就更少在家里吃喝了,等咱们都有各自的事情,都不在家里吃的时候,娘就不会做那老些好吃的,大姐也不会再送东西过来。”三丫想了想说道。

四丫木然地站在那里,眼睛幽深幽深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颠颠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背了四大包肉干,先是往自己房间里面放了一包,然后又往三丫房间里放了一包,往小豆芽房间里放一包,最后背着剩余的那包跑了出去。

三丫看得一脸惊愕,以前的四丫可从来都不会这么做的,难不成因为做肉干的时候她也有帮忙?越想就越有可能,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掂量了一下放到自己房间里的肉干。不过二十斤左右的样子,时不时吃上一点的话,也吃不了多久。

小豆芽也惊讶了,跑到三丫那里看了看,见三丫也有大包,顿时就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

三丫跟小豆芽解释了一下,小豆芽立马眼睛一亮:“那就是说那些肉干是咱的咯那咱可不可以给明个儿拿点过去?”

“拿些吧不过不要拿太多,你念书晚上容易饿,可以拿它当夜宵吃。”三丫说道。

小豆芽点了点头,回去拿油纸包了一包,大概有两斤那样,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小豆芽还是比较喜欢跟明哥儿玩,可能是志同道合的原因,也有可能同是村里长大的原因。

至于小童小豆芽也喜欢,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没有办法与小童成为无话不讲的好朋友。

四丫一路跑到了孙言家,孙言与顾招儿正在吃饭,四丫直接将肉干丢到了桌面上,然后也搬过一张凳子,坐到了桌子边上。

“这是什么?”顾招儿一脸莫名地放下筷子,将大包打开。

一堆狼肉干露了出来,顾招儿这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又拿东西过来,不是不让拿吗?”

四丫竖眉:“这是咱亲手做的,不给拿就全进别人肚子里了,不好!”

顾招儿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前半句却是听懂了,这些肉干是四丫自己亲手做的,后半句……琢磨了一下,似乎是不拿过来的话就会被别人吃掉,这别人是谁?应该不会是家里人,否则四丫不会眉头都竖起来了。

对于四丫顾招儿并不了解,可也知道四丫轻易不生气,向来都是一脸木木地,能让她眉头都竖起来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小事情。

“一人一包,刚好四包,大姐没有

!”四丫又道。

很明显几姐弟一人一包,要是不收下的话就是不对,顾招儿拧起眉头,还是不太情愿收下,可见四丫还一直竖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下来。

“行吧,咱我收下了。”顾招儿捏了一块放进孙言的碗里,又往自己碗里放了一块。

四丫的眉头这才顺了下来,木然道:“果子快要成熟,等熟了以后去摘果子,咱学大姐酿果酒,以后就有酒喝了。”说这话的时候,四丫是盯着桌面看的,桌面上却是没有酒。

孙言其实不太喜欢喝酒,不过顾招儿有时候却好几口。

可惜现在日子过得不怎么好,又不喜欢喝那些劣质酒,也就没买过来喝。所以自从到了顾家村以后,这桌面上就从来没有过酒,连茶水都少见,都是淡饭与白开水。

而其实四丫是针对孙言说的,毕竟自家爹就好酒,所以每顿都会来点,却从未见孙言喝过酒,联想到娘亲与大姐都说二姐家日子不好,四丫自然就以为是没银子买酒。

大姐说二姐硬气,拧得很,所以不爱收给送的东西,那既然不爱收,就自己做好了。

顾招儿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这果酒我倒是在大姐家喝过,味道很是不错,只是没想到是大姐自家做的。这果酒难做吗?若是不难,今年我也跟着做点。”

四丫道:“不难,去年咱有帮忙。”说着皱起眉头:“大姐很懒,很少自己动手。”就爱动嘴皮子!

顾招儿不知这所谓的懒是有多懒,不过听到说不难,连四丫都有帮忙做,想来应该不难,高兴地点头:“那行,到要摘果子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也去摘点来做。”

四丫点了点头,幽幽瞥向孙言。

孙言正在咬肉干,被四丫的眼神吓了一跳:“这肉干味道不错,甚好甚好。”

四丫没有收回视线,依旧幽幽地瞥着。

孙言立马改口:“到时候小生也一块去摘果子。”

四丫这才收回视线,木木地说道:“多吃点,咱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和来时一样的突然,夫妻俩都没来得及送一下,眨眼间就没了影。

孙言愣愣的站了一会儿,对顾招儿道:“你家这妹妹挺特别的,说一不二,是个有性格的。”

顾招儿白了他一眼:“肉干味道如何?”

孙言立马道:“甚好甚好的。”

“那就赶紧吃你的。”

“是,娘子!”

顾招儿也尝了尝,只一口就尝出来是狼肉,不用多想就知道这狼肉的来历,这心里头立马就淡定了许多,只要不是花银子去买的就好。若是花银子去买的,这就是再好吃,吃着也不自在。

四丫虽然是跑了,却没有跑回家,而是直接绕到全福家去了。扒着门口往里头一看,果然看到顾大河正与老爷子做在那里吃肉干喝酒,这眼睛立马就变得更加幽深起来,不过并没有进去,仅是看了一眼以后就转身离开。

心情不是很爽快,就跑到村里转了一圈,遇到以前王家住的地方突然就停了下来,木木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就往家中跑

“望儿姐,王家回来了,就住在村里。”四丫见到三丫立马说道。

三丫眉头皱了起来:“听说是他们在南边盖的房子倒塌了,可能是下雨给泡塌的,估计是没地方住,所以死皮赖脸地住回了村子。”

四丫坐到三丫的床上,一脸木木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家的事情已经过去挺久,三丫也懒得去理会,虽然提起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地厌恶。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才想起来还没问姥姥家的事情,赶紧就问了起来。

听说小舅娘生了龙凤胎,并且大小仨都很好,三丫就起了兴致,很想立马就能看到。

顾盼儿如同以往一般,吃完饭就去练药。

楚陌尾随跟了过去,堵在门口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管家公不在了,明天我们就进深山,去远一点的地方,可以去上几天再回来,不用每次都要看好时间,哪怕是遇到好东西也因为时间问题而不得不往回返。”

顾盼儿动作顿住,整个人僵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可最后想到安氏,还是摇了摇头:“婆婆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昨天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个黑衣人是男是女都未能看清,虽然被小红咬了一口又掉进了漩涡里头,可也不能保证就活不成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倒霉如安氏般都能活到现在,更何况对方的武功不低呢。

楚陌沉默了一会儿,吐言:“你的山洞很安全!”

顾盼儿抽搐:“那是我个人的地方!”

楚陌瞥眼:“这不行那不行,你难道就不想进深山去?就心甘情愿一直在外面转悠。”

顾盼儿斜眼:“别整得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就算我想去那又咋样?就不信你能放心小童一个人呆在家里,就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全。”其实家里头有密室,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入密室里也可以。只要从里面关上,外面的人很难进去。

楚陌幽幽地看了一眼顾盼儿,还是道:“你的山洞很安全,玄铁门很结实。”

(⊙o⊙)…

顾盼儿无语朝天翻了个白眼,虽然里面并没有放什么东西,除了火髓以外。并且这火髓也不是他们想拿走就能拿得走的,没有能耐的人碰到就等于是*。可这也不能让她乖乖地把门打开了让人住里面啊!

明明就准备当秘密山洞,是自己修炼用的洞府来着。

“女人就是小气,倘若遇到不可抵抗的危险,就不信你不会把门开了让人进去。”楚陌嗤笑一声,明显一副看不起顾盼儿的样子。

顾盼儿心想不管自己小不小气,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揍一顿这大胡子,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会这么红……刚这么想着,院门外就传来声音,几乎没有停顿多久院门就打了开来,陆续进来三辆马车,并且从第一辆马车那里跳下来个蛇精病。

“黑大姐,本公子来报道了

!”司南一脸兴奋,想到自己要学武,简直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了。

顾盼儿不由得先放过楚陌,无比嫌弃地指着他身后的三辆马车:“你这是做什么?搬家?”

司南兴奋道:“非也非也,那些都是本公子平日需要用到的东西,还有给大家的礼物。”

这是还没拜进门下就开始贿赂了?不过有个土豪徒弟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又看向其带来的车夫,还有几个家丁,顿时眉头一挑,个个都是练家子来着,并且内力应该都不低。看得出来这比以前还要小心许多,竟然派了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来。

司南见顾盼儿看向自己带来的那些人,不由得小声说道:“好奇为什么这次来的都是武功高的人吧?这本公子可告诉你,可不全为了本公子而来的,有一大部分可是为安姨,他们的任务可是保护安姨,本公子可怜的成了次要的。”

顾盼儿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斜目:“事实上你就是个多余的,还用的着保护?”

司南:“……”

打击人的话听多了,司南表示已经很淡定,仅是翻了个白眼,懒得去在意这事。

楚陌突然飘了过来:“这下安全了。”

顾盼儿:“……”

司南却是好奇:“什么安全不安全的?难道这都大晚上的了,还能有什么刺客不成?”

似乎刺客大多都晚上才会出现吧?顾盼儿斜了司南一眼,然后说道:“既然你都搬过来了,不给地方你住也不好,泼皮牛住的棚子,我让它分你一半,你跟这些人就住棚子去吧!”

司南嘴角一抽,竟然让他堂堂一司家公子住牛棚?这像话吗?

“本公子还是住习惯以前的那房间,就先去收拾一下了!”司南扭头就跑,果断地冲进屋里,先把东西放到自己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再说这种事情最好就不要去猜测,要是这黑大姐说的是真的,真要他去住牛棚子那就乐大了去了。

至于带来的车夫与家丁们,司南表示不管了,就算是住牛棚自个这个当主子的也管不了咯!

“你真要收他当徒弟?筋骨虽然不错,可被药物荼毒得严重,并且骨龄也太大,已经不适合练武。”楚陌实话实说,并不看好司南这个大龄徒弟,认为顾盼儿会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顾盼儿直接回他一句:“关你鸟事!”

楚陌抬头幽幽地看向黑而深邃的天空,无声地表示着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顾盼儿直接将之忽略,又回到了药房里面继续练药,若是平时,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要回去睡觉了。

可现在却是……

少了个等待自己的人,顾盼儿表示一点都不着急,也一点睡意都没有。

其实盘腿入定比起睡觉来说,对灵力的进展更快,并且比起睡一个晚上来说精神也更好一些。可毕竟一年多来都是睡过来的,顾盼儿表示睡觉更能让人身心放松一些,也更受她喜欢一些

可惜少了个人,就怎么也不得劲了。

炼药一直炼到半夜,顾盼儿才停了下来,身上的灵力基本用尽,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中。床的里侧少了个人,顾盼儿盯着里侧看了一会儿,然后往自己平常躺的外侧一躺,闭眼就想睡过去。

可不习惯就是不习惯,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能睡着,干脆就盘腿坐了起来,直接入定。

这边顾盼儿睡不着,坐了一整天马车,半夜才到州城的顾清尽管疲惫得不行,可也没能睡着觉,躺到床上就自觉地往里面躺进去,可外侧却少了个人,感觉床上空荡荡的,翻来覆去无心睡眠。

明明就困顿得不行,却愣是睡不着,这种感觉很折磨人。

比起顾清来说,郭钰却要好上许多,虽然也担心与牵挂弟弟,可累得不行的他还是粘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清睡不着就坐了起来,想了一下以后盘腿坐着,炼起了顾盼儿曾经教的功法,至于是什么名字,当时并没有在意,所以现在也想不起来,不过内容却记得清清楚楚,似乎名字也与星月有关。

不过是什么样的都没关系了,先练练看如何。

可能是没有星月的原因,顾清很难捕捉到那一丝的气机,明明就能感觉得到,却难以捕捉,这让顾清很是恼怒,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捕捉这一丝气机。

直到天亮郭钰来敲门,顾清才疲惫地睁开眼睛,幽幽地想到,疯婆娘骗人,明明练功也是很累的,根本就爱比不上睡觉,竟然还骗他说不睡觉也能神清气爽,骗子骗子,可恶的骗子!

“公子,商队马上要出发了,咱们得赶紧准备,要不然就赶不上了。”按理说郭钰应该叫顾清师公的,可是出门之前却被一再叮嘱叫公子便可,郭钰不得不改了口,叫着还是觉得别扭。

顾清顶着一对熊猫眼幽幽地走了出来,又幽幽地说道:“走吧,现在就过去,别让人家等急了,耽误了时间。”

郭钰无比错愕地看着顾清那对熊猫眼,虽然昨晚到的时间夜了一点,但只要立马就睡的话,还不至于会缺眠,可自家师公貌似很缺觉,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走吧,别愣着了。”向来按时睡觉,从来就不通宵的人,第一次通宵是一种折磨,顾清现在就很难受,有种站着就能睡着了的感觉,走路的时候也是摇摇晃晃的,一副要摔倒的样子。

跟在身后的郭钰想要扶一下却被拒绝,不免有些担心,盯得紧紧的。

上了马车以后,顾清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毯子上睡了过去,就连马车是什么时候开始行驶起来的也不知道,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去,连早饭都没有吃饭,让郭钰好生担心了一阵,也顾不上去想念自家弟弟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商队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了下来,打算原地休息,白天睡了一整天的顾清却是无心睡眠,又坐起来继续盘腿练了起来,心里头憋了一口气,就要把那一丝气机给捕捉了。

郭钰瞅着想劝一下,可想到顾清白天睡了很长时间便没有开口劝点什么,自己蜷缩到一旁睡了起来。不睡觉的话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应付接下来的路,才赶了两天的路,人就已经累得不行,要是不休息好的话,以后别说是照顾人了,就是自己都顾不好

同样的时间,顾盼儿也一脸疲惫地盘起腿,又开始了一夜的修炼。

每次灵力将要耗尽的的时候修炼的话,这修炼的速度也快上许多,甚至比平日里熟睡中吸收的还要快上一倍,偷懒的方法果然不如认真修炼时来得迅速啊。

或许与小相公分别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回到了认真修炼的日子,虽然显得枯燥无味,可武力高强正是自己所求的,再怎么枯燥也是值得了。

楚陌一大早就想与顾盼儿一块进山,可是算盘打错了,顾盼儿白天一天的时间都在忙活着折腾司南,折腾了整整一天才把人交给四丫,让四丫去教司南练武。

像司南这种筋骨已经长成了的,就得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痛苦,使得筋骨变软了,成为可塑性的。而顾盼儿又是比较懒的喜欢速成所以司南整整一天的时间都在承受着各种药物,身体疼得感觉不到是自己的,好几次都有种灵魂出窍了的感觉。

若不是肯定自己没有得罪到顾盼儿,司南肯定会认为自己正在遭受着报复。

习武习武,为了习武,司南也是拼了。

到了第三天,楚陌又堵住了顾盼儿,就是想要顾盼儿进山,可楚陌的算盘又打错了。今天可是表弟妹洗三的日子,顾盼儿一早起来准备就是为了到张家村去,哪有空进葬神山脉去。

况且顾盼儿就算有所考虑,也不能莽莽撞撞地就去了,还得做好充分的准备,要不然一不小心挂在山脉里头,那就乐大了去了。

可不敢保证自己再死一次的话,还能不能这么好运气重生了。

楚陌没能堵住顾盼儿,看着顾盼儿给牛换上一辆新牛车,带着安氏还有几个姐弟渐渐远去,气得直接跑到山脉里去,打了整整一天的猎。

等顾盼儿等人从张家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院子的猎物。

要不是这山脉很大很大,都要担心这种打猎法,会不会让林子里头的野兽们都灭绝了。不过别的野兽灭不灭绝倒是不知,这野猪估计得灭绝了,这楚陌还真就爱打野猪,这堆猎物里头,野猪占了一半。

顾盼儿怀疑楚陌与野猪有仇,所以专门找野猪来打,可楚陌却表示运气如此,总爱遇到野猪也是没辙。

野猪吃多了也就不爱吃了,顾盼儿让娘家几个来帮忙,把野猪全做成了腊肠与腊肉。做好了以后,顾盼儿让她们拿些回去吃,可她们却是一脸古怪都没有要拿的意思。

三丫倒是拿了一些,却是打算送到孙言家的。

这三天里张氏都没有回家,只知道回到家里的时候,厨房里头的小仓库里少了好多东西,百来斤的狼肉干一点肉末都没剩下,本来就不多的鱼干见了底,零嘴全没了影,顾大河直嚷着酒里头掺了水,喝着没啥酒味……

不过家里头的牲口都喂的挺好的,俩闺女还有儿子脸色也挺红润的。

唯一脸色不好的就只有顾大河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给做了饭以后就跟饿了三天似得,狼吞虎咽,连酒都不喝了。

后来张氏问两个闺女,才知道闺女把狼肉干全分了,鱼干也吃了一大半,零嘴更是全吃了

剩下的那点鱼干根本不够顾大河吃的,自然就想着做饭,可这做出来的东西鸭子们倒是挺爱吃的,人吃着就不是滋味了。顾大河只能喝着酒将就着吃点,谁知道小豆芽会偷偷摸摸地把酒也拿走了一大半,剩下的灌上水再放回去。

小豆芽听顾盼儿说过很多次啤酒鸭,想着一定很好吃,以为啤酒跟这酒差不多,姐弟仨一琢磨就做起了啤酒鸭来。

这鸭子做出来挺香的,吃着也还行,可姐弟吃完以后就醉了一夜,第二天起来还晕乎乎的。

张氏得知这一切以后哭笑不得,也知道孩子们对顾大河有意见,虽然这腊肉腊肠都不错,却没有了拿回去的心思,这是防着顾大河又拿到老屋那边去,哪怕是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张氏想着也不舒坦。

以前那么多事情,要不是有老爷子惯着,周氏又哪能那样?

不过张氏倒也没有生气,毕竟老爷子这会就一个人,瞧着又老又憔悴,也是怪可怜的。

这周氏倒好,把老爷子一个人丢在家里,自个一个人到二水镇享福去了。顾大河以前还是个会做饭的,这做出来得东西都难吃,这老爷子几十年都没进过厨房的,能做出来啥玩意?

怪不得瘦成这个样子,搞不好饱一顿饿一顿呢!

毕竟是老人又没有为难过自个家,张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腊肉腊肠是不想拿回去了,省得顾大河拿去给老爷子,然后又惹得孩子们不高兴了。

顾大河拿了一次东西去,就想要拿第二次去,那边老爷子也在眼巴巴地等着。别说这几十年都没进过厨房,就是没成亲之前,老爷子也没进过厨房,都是张着嘴巴等吃的,这会让他自个做饭吃,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要真说这辈子什么时候进过厨房,也不是没有过,就是周氏生顾大花的时候,担心周氏月子坐不好,没少给弄好吃的。

可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哪里记得起来啊。

自打顾大河送来肉干,老爷子酒馋上了那一口,就想着等吃完以后顾大河再送点过来。这狼肉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顾大河家落下不少,这肉干肯定也做了不少。

每顿来半斤,再加上一壶酒,这小日子可是不错。

同时老爷子也是感叹这老三果然是个有富贵命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虽然才生了一个儿子别的都是闺女,可这些闺女个个都是有能耐的,光是闺女的福就享不尽了。

这大闺女的能耐是大伙有目共睹的。这二闺女嫁了个秀才,日子肯定越过越好,有个秀才女婿名声就不错。三闺女不知道是咋个回事,到这会也没个信,不过也不差这一个。四闺女勾搭上有钱家公子,之前的东西一车一车地往家里送。五闺女瞅着是个傻的,却不傻,这会正跟大闺女学本事。

儿子就了不起了,听说书念得很好,说不准以后又是一个秀才举人啥的。

总之这老三是个有福气的,随便哪一个管一下,都够吃好久了。

要是老婆子对这老三好一点,又或者对这几个孙女好一点,这会只不定就享上福了。这傻老婆子这会还乐呵着呢吧?又那里想的明白,这闺女再好,也不如儿子孝顺来得强,甚至都比不得这几个孙女,还真是傻啊

老爷子一边感慨着,一边责怪着周氏的傻,还一边喝酒吃着肉干,倒有几分惬意。

也亏得老爷子牙好,要不然这肉干哪里咬的动。

顾大河也是在家里头等着呢,估摸着这娘几个过去帮忙,肯定会拿回来不少肉,到时自己再拿点过去给老爷子。

瞅着老爷子过成那样,顾大河就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忍不住就时不时找老爷子聊上几句。

可等看到娘几个有说有笑地回来时,顾大河就傻了眼:“你们咋空手回来咧?”

三丫瞥了一眼顾大河,冷笑一声,拉着四丫就回了屋子。

张氏先是被问得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脸色就落了下来:“你这是啥意思?咱们去给大丫头帮个忙还得拿东西还是怎么地?难道不给咱们东西咱就不去帮忙了?”

顾大河被问得哑口无言,可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可这不是每次过去帮忙都会拿回来不少好东西,所以这就习惯上了。这一次突然就空手回来,一时间没有习惯,就……

“咱不是那个意思,咱是……”顾大河忙解释,可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张氏黑着脸道:“难道大闺女给咱们东西就是应该的?别忘了大闺女是嫁了人的,哪能一直照顾咱们家?以后甭想从大闺女那里再得一分的好处,咱们有手有脚的,做多少吃多少。”

顾大河汗滴滴,是真的没有想过一直占大闺女家的便宜,不过是一直以来习惯了而已。

可顾大河却没有想过,这所谓的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并且有些习惯更是难以戒掉,时间一长难免就会有所怨言,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种程度罢了。

“这事咱懂,咱不也没懒么?每天都有干活,这木匠活可是一天都没有落下,最近可是卖出去更多了。”顾大河忙说道,表明自己也是很努力地攒钱,真没想过要靠着闺女过活。

张氏瞥了顾大河一眼,却是一副懒得理的样子,这人倒是真的很勤快,也真是多赚了不少,可嘴巴却是越来越叼,喝酒得喝好的,以前连尝一口都嫌奢侈的酒,现在是半点都看不上了。

就那些活赚的银子还不够他自个花的,闺女们说得对,这人是真的变了。自个没多大本事不说还老胳膊往外拐,把家里头一切的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心里头也始终惦记着老屋那边。

之前那一闹不过是一时之气,要是过了那口气,说不定还闹不出那么大的事情出来。

不过还好,好歹跟那边的人完全断了,经过赔银子这事,估计他们也不敢来闹了。不过前提也得这人傻呵呵地往上凑,这人要是傻呵呵地往上凑,那也怪不得别人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么一想,张氏扭头就走,懒得理顾大河了。

顾大河呐呐地,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可想到老爷子那边,未免又有些担心,这没了腊肠腊肉老爷子吃啥?家里的狼肉干也被几个孩子藏起来当零嘴了,自个这个当爹的总不好跟娃子们讨要零嘴吧?

想来想去,顾大河决定去抓点鱼回来做鱼干,这玩意好吃又不用花啥钱,而且做好的比狼肉还要松软一些,老爷子也好要一点

于是顾大河拿起篓子就去了村里河边,打算多抓几条鱼,一次多做一点。

“望儿姐,爹拿着篓子出门了,朝河那边去的。”四丫木木地趴在窗口上看了一会,扭头对三丫说道。

三丫道:“可能是抓鱼吧。”

“他会让咱们做鱼!”

“没事,咱们都不会。”

“……哦!”

三丫这是睁眼说瞎话,可四丫却没有反驳些什么,反正到时候让做的时候,要是自家吃的,就帮把手,要不是自家吃的……那就如三姐所说:不会做!谁会做谁爱做就谁做去。

“对了,你这两天都没怎么练武,练烦了这是?”

“小徒弟不在,没人比着,懒。”

“感情有这小徒弟在,对你来说还是件好事啊!不过蛇精病不也要学武?你可以跟他比着啊!”

“筋骨太老,还需用药,练功还早。”

“这药肯定不好受,咱在这边都能听到他那惨叫声,挺渗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大姐把他给怎么了呢。”

“大姐说那好比万箭穿心,万蚁噬骨。”

“……”

这人闲来无事学什么武?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瞎折腾,活该受着……三丫心底下腹诽着,却忍不住朝隔壁看过去,似乎透过墙看向某个正在找虐的某人。

又听四丫道:“大姐说承受得越多,日后的成就就越大,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错过了,这辈子都别想成为高手,所以能承受的住就要咬牙坚持。”要不然别说保护人,就是他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

后面的四丫没有说出来,三丫自然也不知道,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心点什么,却口吐二字:“真贱!”

四丫说完以后就幽幽地飘了出去,如同幽魂一般,这是打算去看一眼某个正在受虐的人。

而这个正在受虐的的人似乎还有不少力气,嘴里头还在骂骂咧咧地,嘴里一直某人某人的,骂的就是这个某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四丫就是觉得骂得是自家大姐。

也时不时喊救命,这喊的自然就是自家望儿姐。

四丫走上前去拿起一舀子,对着正在桶里蒸着,只露出来个脑袋的某蛇精病就是一舀子,木然道:“省点力气,大姐说你今天要练一百遍五禽戏。”

这点痛相对于身上的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顶事。

可想到一百遍的五禽戏,司南立马就闭了嘴,想着还是省着点力气的好,耳边却传来四丫如同幽魂般的声音:“我告诉望儿姐,说你很痛苦,万箭穿心,万蚁噬骨,望儿姐说你真贱,就喜欢找虐。”

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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