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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少的丑闻像颗炸弹猛然惊天动地炸裂后了无生息了,残留下来的灰烬不足以撼动到天少的地位,但力天的股价难免受到影响,几日来频频下跌,这让梁志成很头疼,天少倒觉得没什么,这是他早预想到的。

天少惊奇的是珏汶对他的庇佑,一天之内替他将所有媒体镇压住,还亲自出面为他澄清说,那男人是龚琳的远方亲戚,一直有来往他早知晓,至于天少为什么打人,珏汶则以家事不可多谈避忌了过去。

天少一直觉着自己不受珏汶待见,小时候拼命作死只为让珏汶多看他几眼,打何时起,自己就变了,对珏汶尽量避而远之,14岁?还是15岁?那记忆模糊却也深刻,模糊是因为天少不愿意记得,潜意识得想要遗忘,深刻是那画面发生一次,就已让天少刻骨铭心。

无论珏汶是为了保存珏家的颜面才这么做,还是真心疼他才将之遮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极力保护,天少都决定今后好好孝顺这个老人。

天少放下报纸,慢慢侧躺,手撑头小心翼翼戳了戳白音的脸,看白音没醒,天少好笑地笑了,果然换了床垫,这小子能睡踏实了,可自己的老腰快折了。

白音搬进来两天,怎么也睡不踏实,天少半夜醒来上厕所,一看白音微蹙的眉尖就知道这小子没睡着。

要说不习惯,俩人之前在医院也不是没躺在一起睡过,天少琢磨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去白音房间溜达了一趟,即刻命人换了床垫。

换了床垫白音是睡踏实了,可天少失眠了,床垫死硬死硬地和之前的柔软简直无法比拟。

白音失眠闭着眼一动不动装睡,天少可不那样,戳戳白音这儿,扣扣白音那儿,然后白音醒了,他睁着黑幽幽地眼睛看天少。

天少伸胳膊,“来抱抱。”

白音瞅他一眼,没让他抱,有力的把他摁到了自己怀里,“睡吧。”

“操!”天少脑袋顶在白音的胸膛乐了,“真把老子当女人了?”

白音没吱声,拉了拉被子。

过了一会儿天少听到白音暗暗地说,“不是脆弱吗!“

很低的声音,天少想,这小子不会说梦话吧,他抬头,白音的确闭着眼,天少笑着偷偷摸了白音一把,实际天少没那个想法,纯属无聊,想逗逗白音,于是天少被压倒了。

天少,“....”“我没说做。”

白音也没说做,低头咬住天少的喉结,没用力,轻轻的拿牙齿磨。

白音没说,但天少腿间的火热,告诉天少,白音是想了。

天少推了推白音,“去洗澡。”

白音摇摇头,从天少身上下来,挨着天少躺下,“明天去把床垫换了。”

天少,“...”

操,为什么不做了?

“力天的股价一直在跌,好像有不少公司在大力收购力天的股票,你想办法让他急速快跌,让别的公司受不住压力,抛空,同时你买进,“

天少,“....”

妈的,为什么不做了?

“你这样。”白音想想道,“过几天吩咐梁志成放出假消息说你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病不起,不出预料,力天的股票会即刻猛跌,等其他人抛空,你买进后,你再出现和媒体说,这一切都是谣言,你马上要和某公司洽谈一个大工程,你再捐些款出来诱导媒体,接着力天的股票马上会涨起来,工程嘛,只要你不在乎盈利,不难找到。”

久久没回应,白音纳闷儿地扭头看天少,结果看到天少怔怔地瞅着他,白音翻身同天少脸对脸。

“珏伏天你怎么了?”

天少怨恨地瞪着白音的脸,“为什么不做了?”

白音,“....”

第二天白音去家具市场买了个不软不硬的床垫,铺到了床上,天少站在一旁唠叨白音,一会儿嫌弃床垫廉价,一会儿埋怨白音多余。

白音全当没听见,铺好床,上去躺了躺,觉得合适了,让天少睡了上去,白音一走,天少闭着眼,用手缓缓地一遍遍抚摸。

感动吗?

很感动!

多感动,天少破产离开公馆唯一的要求带走这个床垫。

在家休养了一些时日,天少的病情大见好转,偶尔还会咳几声,但再没出现咳血迹象。

之前白音住院天少24小时贴心照料,这回天少病了,白音也没含糊,尽心尽力照顾天少。

同是照顾可区别非常地大,天少照顾白音,差点儿把白音折磨崩溃,白音照顾天少,天少直盼自己一直病下去。

他如此细心,周全贴心得让天少的心都化了。

起早贪黑为天少煎药做成糕点让天少吃下,每日清晨,去花房摘几朵花,放到天少床头柜上。

王医生说天少的病怕冷风吹,这几日最好不要出去走动,白音马上去杂物房取出那辆脚踏车,每天中午带着天少在院子绕几圈,让天少晒太阳。

天少觉得好笑的是,有一回做.爱,做到一半,白音竟突然开口问他要不要前奏,并且那表情十分认真,天少直接笑抽过去了,爱都不做了,抱住白音稀罕得一顿揉。

梁志成来和天少讨论工作,奇怪地问天少,“伏天你怎么还病胖了?”

天少打开书房的门鬼鬼祟祟瞅瞅,关上,锁住,“烟带来了吗?”

梁志成,“....”

“快。”天少厉色地吼了声,“掏出来。”

梁志成无语地掏出烟给了天少,刚才天少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来一趟,路上别忘了买盒烟,那声音小得梁志成差点以为不是天少本人。

“伏天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你带盒烟吧?”

“是啊。”天少点烟,狠抽了几口道,“顺便谈谈工作。”

梁志成吐血,“你这儿这么多人不能给你买烟吗?我很忙的好吗!”

天少坐下来道,“你不懂,他们白音全认识,容易被发现。”

梁志成崩溃的表情,“你怕他干什么?”

“不是怕。”天少颇有见解道,“是尊重!我尊重他照顾我的劳动成果。”

梁志成深深地望向天少,“你们俩是不好了?”

好了么?天少问问自己后,摇头。甭说表白,好像白音连一句暗示喜欢他的话都不曾说过。

梁志成提醒天少,“我承认他把你照顾的不错,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得,别今天对你好,明天再捅你一刀。”

“我知道。”天少掐灭烟道,“我尽力对他好,如果他还有那心思,我也没办法,只能狠狠心..”

后面的话天少没说,但梁志成明白是什么意思,说不好听的,爱情这玩意儿终究是个调剂品,他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谁也不会傻到为了爱情把自己的命搭出去。

拧门把手的声音响起,梁志成瞅了眼天少,天少嗖地把烟丢进抽屉,点头,梁志成起身,打开了门。

白音把水杯放到书桌上,眼皮都没抬一下,走了。

天少把白音那天说的办法告诉了梁志成,梁志成思量片刻,一巴掌排在了书桌上,“靠,这小子真鬼,我们怎么没想到,听他的,不过伏天今后你更要提防着他了。”

天少没吱声,视线移向窗外,摆了摆手。

梁志成不说,天少也明白,只是每天和枕头边上的人玩计谋,斗智商,真的累,天少不想这样,所以天少想是否找个恰当的时间和白音好好谈谈,或许话说开了,俩人埋在心底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天少不敢确定他和白音有无结果,细想,即便现在白音和他说珏伏天我喜欢你,我俩一辈子吧,他自己能做到吗?

这不是一句话,我爱你,你爱我就可以了,也不是演电影,拍拍就完事儿了,这是现实,他的承诺是要付之行动的。

行动过后,付出的代价,他承受得起吗?

但有一点天少可以确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白音成为仇人,他不愿意这个人恨自己。

中午俩人吃过饭,白音像以往一样,骑着脚踏车带着天少在院子里转悠。

风清,阳光暖,天少惬意地眯着眼,把着白音的腰,突然问了句,“你愿意和我过么?”

脚踏车一阵摇晃后趋于平稳,“娶你好像不太可能。”

“要娶也是老子娶你。”天少脸上带着笑,硬硬地给了一句。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话一出口,天少突然觉得,白音其实是个完美的媳妇。

长的俊,身材好,人聪明,身手也不赖,真打起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照顾人也细心体贴,唯一不足的无非是床技落后了些,不过这可以学。

想着想着天少自己乐了,因为他脑海里突地冒出了白音那天夜里,趴在他身上贼认真地问他,珏伏天要不要前奏?

晒完太阳,天少急匆匆跑来了书房,不是天少视烟为命,是天少觉着自己的病好了,实在没必要再忍受没烟的日子,可他答应过白音,抽了又怕白音不高兴,所以只能偷偷的偶尔解解馋。

结果天少一拉抽屉,烟没了。

“操!”天少掇上了抽屉,“怪不得志成让我防着你,果然没说错。”

方才白音一进书房就闻到了股呛鼻的烟味儿,梁志成不抽烟,除了天少还有谁,不想让天少在梁志成面前失了面子,白音才没点破,等人走后又来到书房,把烟拿走。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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