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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屹立在窗前,看着白音顶着一头白茫茫的雪进了单元门,最近他是中班,现在原本应该在酒店的停车场站岗,有个保安零时有事儿和他换了班,在家做好饭,跑去接白音下班,结果在创科门口碰到孔江。

孔江说,“巴图你养的好儿子,真他妈毒,我对他不薄,他怎么能抢走我客户自立门户,还偷了公司的章,私运别家货物卖给我客户,他做出这种事儿,今后哪家公司敢要他。”

前段时间,巴图给孔江打电话询问白音的近况,孔江说,白音听话,老实,还总主动帮他应酬,巴图就觉着有蹊跷,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所以才找白音深刻的谈了话,结果!

后来孔江说什么,巴图一句没听进去,他只觉身体某处疼的厉害,头也嗡嗡地响。

“阿爸?”白音打开门,往后退了一步。

“下班了?”巴图问。

“嗯。”白音回答。

巴图看看白音,把头转向了窗口,“快去换衣服,洗个热水澡,过来吃饭。”

“哦,好。”

白音回自己屋换上巴图给他买的睡衣,进了洗手间,水声哗哗响起,巴图来到白音屋里,手抓着一捏一把雪水的衣服,坐在床上久久未动。

要抢一起抢,要偷一起偷,要坐牢一起坐牢!要死...

巴图抬了抬酸涩的双眼,孩子我不会再打你,不会再责怪你!要跳火坑,我们一起跳,其实有何惧?

洗过澡白音站在了餐桌旁,巴图说,“坐。”

白音坐下,先给巴图夹菜,“阿爸你吃。”

巴图拿起筷子说,“明天不用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白音缓缓往嘴里巴拉着饭,“阿爸,我!”

“其实没啥,别怕白音,有阿爸在,即使你明天再去杀个人,坐牢了,阿爸陪你一起坐就好了。”巴图也夹了一筷子菜给白音,“快吃,别担心工作,我明天去问问酒店招不招人。”

“对不起!”白音低着头。

对不起?巴图注视着白音因为内疚而低下头的样子,曾经多么盼望白音和他说这三个字,可如今白音真的说了,他却除了心疼,再无其他。

巴图吸吸鼻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音脑袋顶上的头发,“傻孩子!”

白音一个多星期没出门,巴图和酒店经理说,我儿子病了,过几天再去上班,巴图自己也请了假。

白音确实病了,高烧不退,吃什么吐什么。

在巴图的记忆中,白音从未病如此严重过,小时候有个头疼闹热,药都不用喝,一碗姜汤什么事儿也没了。

那孩子一声不吭躺在床上,紧闭着眼,巴图躺到他身边,一遍遍抚摸他额头,他迷迷瞪瞪睁开眼,望着巴图,干煸的嘴唇张了张,发不出一个音,巴图把他搂到怀里,紧紧抱着,这孩子脑袋在巴图胸膛用力蹭蹭,闭上了眼。

白音病成这样,巴图却没想过送白音去医院,因为他不能思考了,他只知道给白音喝粥喂药,然后怕白音冷,抱着白音,实际上白音身上滚烫滚烫的,但他察觉不到。

第四天白音退烧了,睁开眼,看巴图眼一眨不眨地抱着他看,他说,“阿爸,我渴。”

白音醒了,巴图也不说问问白音还难受吗?你醒了?之类的话,白音说渴,他就给白音倒水,小心翼翼放开白音,起身端水,眼一黑,巴图栽在了地上,三天几乎没吃没睡,不是他有多伤心吃不下,而是他忘了!

父子俩又在家修养了一天,巴图死活要去上班,白音拦都拦不住,没招了,白音说,“要去一起去。”

巴图叹气,“那还是在休息几天吧。”

白音生病这几天,跟踪白音的人纳闷儿坏了,跑去和天少说,“这小子好几天没出门。”

天少说,“他出不出门和我有什么关系,给我去查他为什么不出门。”

来人无语的走了。

后来那人派手下去调查,手下看四周没人,爬上白音家二楼从窗户瞅了几眼,回去说,“这小子应该是病的不轻,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床头上搁一堆药。”

那人又跑去天少面前说,“这小子大概是不行了,躺在那儿跟个死人一样。”

天少听了,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他要死了?”

那人点点头,天少站着不动,这种感觉,就像天少小时候逮住一蚂蚱,本想一条腿,一条腿,拔下来,让它慢慢疼死,可谁知天少拔狠了,蚂蚱直接死过去了,失望!没劲!怎么这么不经折腾,不让本少爷多玩儿会儿?

梁志成挥挥手,那人退下,梁志成说,“行了,现在你该踏实了。”

天少依旧站着不动,梁志成道,“其实你想找回物品,派人去他家翻一翻就好了,没必要自寻烦恼,实在不解气,绑起来,鞭打他一顿,或者交给警方处理,让他坐牢。”

天少坐下来,点根烟,缓缓吸着,“他想装死?没这么容易。”

梁志成多好脾气一人,忍不住拍了桌子,“伏天,你放过他吧,东西我帮你找回来,成吗?”

“不成。”天少狠狠一拧烟道,“我有得是办法让他自己交出来。”

白音大病一场后,天少对白音的态度有了质得转变,知道白音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没派人盯着白音,也没像之前害得白音丢掉工作,而是改为去白音工作的酒店吃饭。

天少来的时候,白音正在往别的包间端菜,按制度新来的服务员不可以管包房,只许在大厅服务,但经理观察白音几天,发现白音手脚麻利,做事勤快,直接拨给白音3个包间。

酒店中等规模,生意非常好,东边是饭店,西边有一栋楼是客房洗浴。

等白音放下菜,出了包间,经理喊住白音说,“白音别的包你甭管了,7点半去211,今天你只负责211。”

其实白音有预感,天晴了太久,不来场暴风雨,才奇怪!然而事情往往超出预想,天少半点都没为难白音。

同天少来的有洛沙.珏尔夫妻俩,梁志成不用说了,除了天少上厕所,洗澡,或者天少开口让他走,否则他一刻不会离开天少。

天少前脚进包间,天少的保镖后脚提进一箱子,拿出座椅套,帮天少套好,拿出一碗一筷摆在天少面前,离去。

不是天少矫情,是这如菜市场般人来人往的地方,天少着实觉得不卫生。

洛沙拿起菜谱瞅了眼说,“怎么想起来这儿吃饭了?”

天少说,“闲得。”

梁志成趴饭桌上笑,“可不闲得吗,伏天这几天都快长毛了!”

珏尔也乐,“黄毛,绿毛!”

天少嘴角抽搐,珏尔笑着冲天少眨了眨眼,讲了句,小时候总和天少讲的话,“不要生气,生气就不帅了。”然后转身开门喊服务员点菜。”

天少悠悠说,“别喊了,没到点儿。”

是的,天少来早了,他吩咐下去说让白音7点半到包间,可自己7点就来了,白音又是个守时的主,不会晚来,但绝不早来。

“没到点儿?”珏尔都糊涂了,“7点了小天。”

洛沙招招手,珏尔坐下,“得,等。”

四个人聊了聊天,白音来了,洛沙看到白音,了然地笑了,天少瞅瞅时间,他妈的竟然刚好7点半,一秒都不待差的!天少隐忍着深吸了口气。

“请问吃什么?”问话的是白音。

“随便。”天少幽暗幽暗的双眼看向白音。

白音在单子上歘歘歘写下几道菜名儿,走了。

“什么情况?”珏尔杏目圆睁,“他真替我们把菜点了?”

“好像是。”洛沙笑。

梁志成看天少,天少面无表情抽着烟,并无气恼迹象,不一会儿,白音端着大托盘走进来,凉拌土豆丝,凉拌黄瓜,凉拌茄子,凉拌金针菇,一一摆好。

“请慢用。”白音礼貌颔首,转身,走人。

洛沙,“……”

珏尔,“……”

梁志成也楞了,心想你这不成心挑衅吗!

天少夹了根土豆丝,放到嘴里,狠狠地嚼了嚼,咽了。

“哈哈哈。”珏尔看看天少的表情,笑得前俯后仰,“小天好吃吗?”

天少阴测测地笑笑,“味道好极了。”

“偶尔换换口味也好。”洛沙吃了块豆腐,“其实味道不差。”

“哈哈。”珏尔不拘小节的大口吃起来,“当减肥了。”

这顿饭非常平静,顺当的吃完了,并且临走时,天少让梁志成往收银台甩了20张百元大钞,说是给白音的小费。

珏尔和来接她的好朋友走了,把洛沙送回诊所,梁志成问天少,“伏天,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想着天少来此是为了修理白音,可怎么看都像是白音给了天少个下马威,更奇怪的是竟让他给了白音两千块钱。

天少慵懒地往后靠了靠,“说过了,闲得。”

梁志成吐血,“那为什么要给他小费?”

天少沉声回答,“钱多,不行吗?”

梁志成稳稳地开着车,但他很想一口血喷到天少脸上,那两千块是我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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