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竹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高俅的内室。
原来,皇帝带来的两个太监四处找高俅不见踪影,却听见丫鬟说,老爷去了后花园。心里有些奇怪。
明知皇帝在后花园和李师师相会,高俅跟去作甚?竟然不见回来?
太监相顾而视,来到后花园觉得有些不对劲,里面全无动静。本来就是皇帝临幸妃子,太监都不避讳,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一起跑到后面寻找。
两太监来到后面,看到高俅躺在草地上刚刚醒来。那边皇帝和李师师躺在一起,不远处可儿也睡在草丛上。不禁苦笑。原来白白担心一场,估计陛下是刚刚破瓜,索求无度,竟然睡着了。
高俅最先醒转,看到太监过来,思忖如何作答。不过,皇帝无恙,就是晴天。
大太监道:“太尉为何睡在此地?”
高俅眼珠一转,道:“陛下命我如此,怎敢不从?怕是陛下太过征伐,有些累了。”
小太监道:“还是先扶到净室休憩,陛下龙体,怎可躺在此间?”
高俅深以为然,两太监先把蒋竹山抬到他的内室暂歇。又让丫鬟把李师师和可儿扶到隔间歇息。
高俅这时也知道那所谓神医安道全定是假冒,不过,怎会在两太监面前吐露半点。要是皇帝来太尉府,家里却来了假扮的强盗小贼,简直难饶。
高俅喊过老管家问询,说是有辆马车载着几人早已出去。也不知张梅背后是何方神圣,竟然乔装打扮敢来太尉府捞人,也是大胆之极。
府中少了陆谦和富安,高俅也是故做不知,估计也是被劫走了。他还怕贼人跑去后花园惊扰圣驾,现在倒是长舒了口气。
小太监看蒋竹山仍然睡着不醒,有些奇怪。身上还暗藏鸳鸯剑,莫非是高太尉送的,这时也不敢问。
大太监过来略一把脉,知道陛下是中了暗算,只是并无大碍。轻轻帮蒋竹山解了穴道,也不愿声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陪圣驾出宫,任何闪失,都是太监顶锅。
蒋竹山睁开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却发现这里还是高府。故意咳嗽了几声,指了指嗓子。
大太监会意,道:“小李子这就去取茶水来。”
高俅听到,忙命下人去取上好的茶水来。估计是嗓子哑了,也不知是何原因,也不敢问。
少顷,蒋竹山在小太监小安子服侍下,喝了几口碧螺春,还是装作口不能言,眉头微锁。
小李子道:“陛下日理万机,太过操劳。这边简陋,还是起驾回宫,让太医配些人参汤过来。”
小安子立刻出去让人抬过轿子来。高俅见蒋竹山上了轿子,偷偷塞了几张银票给两个太监。
“还请李公公和安公公多多美言。”
小李子笑道:“不妨事,出来久了,免得猜疑。”
太监和高俅都是各怀心思。心里多少都有些狐疑,只是陛下如今好好的,又怎敢问他?伴君如伴虎,陛下无论做什么,装作不知道没看见是最佳选择。
耶律雪儿和范文芳回到宅院,时迁和邓在山不见蒋竹山身影,也不好多问。
张梅却道:“官人为何没有回来?”
耶律雪儿道:“官人要留在高府寻一个物件,随后就到。这有官人手书,他离开期间,由我和文芳,杨再兴,罗延庆便宜行事。姐姐不用担心。”
范文芳也道:“姐姐不妨和我们先去家里,明日让邓在山挑几个人住在隔院,再多买几个丫鬟小厮过来,不然,真不放心。”
张梅想想也是自己惹出许多事情,不便再问。耶律雪儿和范文芳都是蒋竹山的夫人,想来也定然不会有事。
虽然邓在山心里也有疑虑,但是大人的妻妾都如此放心,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蒋竹山坐在轿子上心里也有些焦急,一入宫门深似海,出入哪有那么方便。就像前世的国际明星,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关键是没有个贴心人传递消息,十分无奈。
蒋竹山装作困乏的模样,太医刚刚来过,皇后和嫔妃就急着前来探望。
其实,陛下贪慕李师师一事,皇后和后宫嫔妃心知肚明,但是李师师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如何能流连忘返。都是高俅他们,教唆陛下。
皇后见蒋竹山不发一语,暗自垂泪,把两个太监叫过去责骂了一顿。其实蒋竹山是不敢开口,说话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慢慢在亲随太监面前说上几句,就是有些不对,发声嘶哑,太监也不敢疑心。时间久了,就会形成习惯,觉得陛下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些嫔妃都以为陛下是和李师师久战劳乏所致,两个太监可不就是这么说的,最后都累得睡着了。甚至觉得有些有趣,想着如何学那李师师的张致,让陛下临幸时也如此才好。
后宫争宠,所争的不就是陛下翻谁的牌多一些。
皇帝一日没有上朝,蒋竹山想着明日这一关如何应对。又想着如何出宫去见几位夫人一面,宫女太监服侍晚宴,浑若未觉。
晚间,小李子和小安子被蒋竹山留下说话。几位大太监,总管之类都十分羡慕。陛下喜欢谁,就是谁的造化。看来这两个祖坟冒青烟了。
蒋竹山嘶哑道:“以后出宫,就你两个跟随。”
两太监磕头谢恩,虽然陛下语气有些怪,但跟随身边的机会不多。只是陛下以前可不会这样温和,莫非这次陛下宠幸李师师,十分畅快,对自己也显得不同?
蒋竹山也知道,今天只怕是不好开口说出去了,微服私访也得有个由头。这时候又无事可做,如何打发漫漫长夜?
蒋竹山道:“你去把奏折拿来,朕要批复。留中的也一并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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