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道本来是说让谢小娥给蒋竹山送一壶春茶过去,却遮遮掩掩没说清楚,以为蒋竹山只要略微一尝,就知道茶水暗藏玄机。
谢小娥来到蒋竹山大帐里,却是不见大老爷身影。她虽然年纪比窦线娘和邓剑娥小,却比两个姐姐鬼机灵。也是不像她们还有亲人,一个女孩子在这乱世,不早熟很难好好活下去。
在回春堂跟随张颖张小娘子学习护理她最用心,嘴也最甜。每次去蒋竹山府中都把李瓶儿和绣春哄得眉开眼笑。只瞥一瞥别人的面色,她就知道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这次出来,也是央求了张颖溜出来的。其实张颖倒有些舍不得,外面兵荒马乱的,也只有这清河镇是个不受波及的平安乐土。有了夫君,有了孩子,才知道现世安稳是一种福气。
谢小娥眼里,蒋竹山和那些士兵,甚至看到过的官吏老爷都不相同。他不会因为身份,地位,性别轻视你,都会给你应有的尊重。李瓶儿的那些事情她也偷偷打听过,很好奇蒋竹山一开始为何会要一个寡妇。难道京城下来的,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
在回春堂可以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就像一个小社会。身为护士,谢小娥许多事情都明白,有些粗俗的病人说的那些话直白无比。幻想着将来也要找一个像蒋竹山那样的夫君才好。
谢小娥偷觑了一会,把茶壶放在案几上,在蒋竹山的椅子上悄悄坐了坐,又立刻吐了吐舌头站了起来。那张椅子的坐垫上面似乎还有着他身上的气息和温度。
谢小娥知道蒋竹山会去哪里。她可不像窦线娘和邓剑娥,只会给兄长缝补衣服,和姐妹们说说笑话,别的什么都不懂。
张梅和耶律雪儿,范文芳住在一起,蒋竹山肯定在那里。张梅是个美妇,一笑一颦都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谢小娥想不通,就是王英那样的三寸丁,都知道贪念潘金莲那样的,走的时候紧紧抓住不放。为何林冲不喜欢,还要休了她。听说是不会生养。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这些话,谢小娥只敢永远藏在心里,她不傻,知道这些是不能说的禁忌。何况张梅人也极好,张老爷子人也极好。女人也是命苦。潘金莲也没听说生育过,偏偏男人都像宝贝似的。
谢小娥来到张梅屋外,先顿住脚步。她可不敢乱闯,万一看到点羞人的事情,可就坏事了。听说男人最怕那个的时候被人撞破。
“蒋大人在吗?李太医怕大人劳碌,让我送一壶好茶给大人解乏。”
张梅掀开帘子把谢小娥迎了进来,她打心眼喜欢这女孩,伶牙俐齿的,模样也俊俏。
“快进来,李太医有心了。难为他想着。”
谢小娥走到案前,给几人都倒了一杯,就要告辞。
蒋竹山笑道:“你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再走吧。”
谢小娥笑道:“哦,大人不怪罪我偷偷溜出来啊?”
当着这么些人把话说开了,估计蒋竹山也不会说重话训斥自己吧?
蒋竹山笑道:“怪你作甚?我只是怕窦线娘和邓剑娥有意见。不然下次怎么办?我们是去打仗,万一你有个闪失怎么好。我听张颖张汉国都夸你很能帮他们呢。”
谢小娥道:“这都是院长他们抬举,小娥哪有那些能耐。只要能跟随大人左右,做点小事情就心满意足了。”
蒋竹山笑道:“看来你是对我信心不足啊。”
谢小娥慌道:“怎么会,小娥保佑敌人的刀剑都碰不到大人丝毫。”
张梅嗔道:“专会吓唬人,才多大啊。”
耶律雪儿喝了一大口茶水笑道:“我也喜欢呢,要不小娥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几招厉害的。谁敢欺负你就给他一剑。”
范文芳笑道:“你自己还没出师呢,就要收徒弟了。”
谢小娥笑道:“多谢两位姐姐,在大人身边没人欺负我的。”
耶律雪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你们大人啊,就专门会欺负人。我们还都敢怒不敢言,找不回场子。”
耶律雪儿说完一愣,怎么在谢小娥面前说这些话了?
张梅笑道:“别教坏了小姑娘。他怎么欺负你了?”
范文芳有些惊讶,可是似乎屋子的空气中弥漫着粉色的绮丽。让她觉得身上有些燥热,又有些慵懒。
张梅最先有些耐不住,起身顺势坐在蒋竹山身边,额头都有些冒汗。
蒋竹山看到张梅如此,还以为旅途劳苦,用手触了触,没有发热啊,就是脸红红的。好像是动情的样子,这么多人啊。姐姐!
耶律雪儿也坐到另一侧道:“也帮我看看,头好热,身子发烫。”
谢小娥脸色羞红,可是又有些奇异的感觉,仿佛心跳的特别快,希冀看到的偷窥快感。
蒋竹山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实在不想推开身畔的佳人。被耶律雪儿撩拨的狠了,这时候一种特别刺激的感觉像是要吞没理智。
蒋竹山轻声道:“把灯烛灭了,别让小娥看到。”
耶律雪儿听话的轻轻挥手,灯烛应声而灭。似乎在黑暗里面,一切都被掩盖了。雪儿就感到腰肢被一双大手搂了过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对面的张梅似乎在看着她。
身上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串动,雪儿和张梅都死死忍住不发出声音。
谢小娥还好一些,虽然不知道灯烛是怎么灭的,但也能猜到蒋竹山左拥右抱,只是不想离开。范文芳却是连细不可闻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理智告诉她快点离开,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张梅食髓知味,这几日早已按耐不住,恨不得快些和蒋竹山两个变作一个才好。被蒋竹山捉住小手握住一个发烫的所在。迷迷糊糊的。就被抱到了榻上,身边仿佛还有一个。
张梅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山坡上,小溪旁,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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