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妃暄,不要做傻事!”
萧成贵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前去,抓向了萧妃暄手里的水果刀。
刀锋划破了萧成贵的手,伤口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落在萧妃暄晶莹洁白的脖子上面,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凄艳之美。
虽然萧成贵在关键时刻伸手抓住了水果刀,但是尚未完全势尽的刀锋依然还是在萧妃暄的脖子上面带出一道血痕
好在并不致命。
“妃暄,不要冲动,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吧,爷爷不会再勉强你了。”
萧博凌见萧妃暄当着自己的面自杀,脸色立即变了,将自己的孙女逼到这个份上,他这个做爷爷的,也算是莫大的失职了。
萧妃暄脸上血流如注,合着泪水滚滚而落,虽然最后关头因为萧成贵出手阻拦的缘故,使得她没有自杀成功,但是她脸上那几道长长的血痕,此刻看起来依然显得极其的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卒视。
“妃暄,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医生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看着萧妃暄原本美艳无双,没有丝毫瑕疵的脸上,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副血痕遍布的模样,萧成贵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不忍,立即出声说道。
萧妃暄却仿佛失了魂一般,对周围所有的人都视若未见,怔怔的站在那里只是发呆。
良久方才口中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就算是死,我也应该设法再去见他一面的……”
“只要能够再见他一面,哪怕是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他一眼,我也就知足了……”
她一边轻声呢喃着,一边迈动步伐走出了萧家的会议大厅,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她的声音虽然无比低沉,但是听在众人耳中,却有着一种“杜鹃啼血,子规哀鸣”的凄婉哀痛之感,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有情人无奈呼唤的悲苍之音。
萧成贵原本想追上去阻止她离开,但是看着她纤弱而倔强的身影正在渐渐远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脸色一变,立即凝住脚步,任凭萧妃暄离去。
窗外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万里之内一片晴朗。
但是很多人的心,却早已是阴沉密布。
山雨欲来,整个燕京都暗流涌动。
……
罗布泊。
地下深处。
这是一座大殿。
秦天进入之后,第一眼就看见了大殿中间的两排石墩大圆柱,大概十米一根,石柱中间是一片空地,面积很大,但是地上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四周安静的有点令人心悸,空气中只剩下了秦天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之声。
秦天走的很缓很慢,暗自提高了警惕。
因为他知道这里肯定有机关,而且还不止一处。
若是他不管不顾的盲目行进,很容易就会触碰到这里面的机关。
秦天穿过大殿最中间的那几根石柱,继续前行了十余米后,不远处出现了一座玉台,玉台周围有几个用青铜制成的巨大雕像,不过这些雕像所雕刻的,却不是什么仙佛道尊,而是几只没有五官的怪鸟。
这几只怪鸟猛地一看有些像是一只只即将展翅翱翔的鹰隼,但是体型却明显的要雄壮许多,最为关键的区别是,一般的鹰隼只有两只鹰爪,而这种怪鸟却有着四只兽爪。
在这几只怪鸟雕像的中间,还有着一个女子的雕像,这座雕像中的女子虽然身姿婀娜,曲线玲珑的娇躯处处散发着一种女性的阴柔之美,但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此女竟然和那些怪鸟一样,同样没有五官,只有着一张标准的芙蓉美人脸……
显得很是怪异。
毕竟,一个人的脸型就是再美,如果没有了五官,那就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了。
这里显然是一个祭祀的灵宫,因为秦天很快就在那个玉台的后面发现了暖阁、宝床、宝座、铜鼎……
甚至还有几根长明往生烛。
这些都是祭祀常用的东西。
秦天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灵宫大殿里面走去。
两分钟后,他已经走到了大殿的尽头,目光四下一扫,发现那里竟然还有一道石门。
这道石门虽然看起来非常狭窄,只有两尺来长,但石门正面,却是用四块极品汉白玉嵌接而成的。
秦天打开石门之后,发现门后是一条幽长的走廊,同样是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亮。
若不是他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在这里行走起来将会极其不便。
他顺着走出走廊,就来到了后殿。
后殿的中间横放着六张玉色的雷纹绘凤棺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过却比之前的大殿小了许多。
秦天环目四顾,可以直接看到四周的殿墙。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后殿的出口就出现在了前方。
出口处无门,但是不远处却摆着一只青铜鹤脚的灯台,足有半人多高,造型非常奇特,上面有着一层白色的厚厚冰膜,使得颜色看起来偏黑,并非其本来的颜色。
秦天走到出口处,正要离开后殿,忽然脚步一凝,心中警兆陡升。
嗖!嗖!嗖!
还没有等他继续前行,身后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三只弩箭从他身后的黑暗之中迅猛射来,分别袭向他的上中下三路。
秦天没有侧身闪躲,而是直接纵身向上跃起两米多高,动作迅捷利落,三只弩箭刺破周围的黑暗,从他的脚下一穿而过。
秦天身在半空之中,双足尚未再次落地,突然一只数丈方圆,上面挂满了尖刀利刃的黑网由上而下的兜头罩了下来。
“连环暗器……”
秦天虽惊不乱,凌空虚踏几步之后,一个倒翻出现在了数丈之外。
大黑网顿时一罩而空。
不过,秦天为了躲避大黑网,整个人再次退回到了后殿的正中央处。
当他双足落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巧落在了那六张雷纹绘凤的棺椁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这几个玉色棺椁上面的时候,心中不期而然的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就好像棺椁里面躺着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这种感觉毫无来由,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