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不禁哑然失笑,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死到临头,还双手紧握家什,或许是生前跟妇人玩多了,有些不舍嘛,而他坐姿怪异,和寻常修炼者略微不同,身躯并不挺直,略呈半月形,弓腰收臀,正是血脉喷张之时,努力朝前朝上操的架势,如此诡异的老叟,模样实在有点猥琐,也不知习练的什么功法,看在眼里,忘了身处绝境,忍不住要模仿模仿,就在石台边盘腿坐下,也是弓腰收臀,掏出自家的那根家什来,双手握住,微闭双目,过电影一般,让亲密无间的相好们一一从眼前掠过,意念着胖瘦不同的身段,型号不均、形态各异的巢穴入口,以及各自妙不可言的体味,细细回味曾经的酣战时光,并依照目前所知的那点修真入门常识,意存丹田,缓慢吐纳,精心调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知不觉,由天地间以及自身的元气烘焙着,肚腹里燥热涌动,一股股暖流,自丹田处窜至泥丸子内,说不出的舒爽受用,使得那大家什慢慢升级,几乎成了一柄真正的仙界长矛,其乐融融,学着老叟的样,犀利的长矛直指虚空,微微往复耸动,将那些个熟悉不熟悉的、存在虚拟的妇人们草了个遍,遐思无尽间,长矛无限伸展,达到前所未有的尺度,仿佛要抵近下巴了,不禁暗自叹息,唉,要是这糟老头留得一本什么摘花真经,依样画葫芦的习练,就算是一知半解的,能达到四五成修为,俘获村上的妇人,恐怕是想要谁就要谁,手到擒拿,就像皇上在后宫里照本子点名一样,一个不漏。
杂念纷纷间,火把即将燃尽,也不再修什么真了,心有不甘的敲打石壁,还想找到摘花秘籍及宝藏之类,依然一无所获,顿时来了气,对这位得道高人也不那么敬畏了,你坐化千年,还抱住造孽兮兮的大家伙干啥,莫非是留恋凡间风情万种的美妇人么?手心痒痒,想惹点祸事出来,握住那柄枯枝一般的神器,轻轻摇晃,觉得有些松动,再稍稍用力一扳,这一扳不打紧,只听咔嚓一声,神器从根部碎裂,与尸身脱离,滚落到了石台下,不禁嘻嘻一笑,心里骂道:在密室里坐了几百上千年,还抱住自家的至爱不放,少却一桩凡间的心事,这下你可以了无牵挂的驾鹤西去喽。
没寻着宝物,拔掉顽根,有些解气了,手持仅剩的小半截松枝,正要转身出石门,忽听得接连不断的咔嚓之声,回头一望,石台上的干尸仿佛活了一样,慢慢的动了,不禁吓的魂魄出窍,后退几步,站立不稳,倒在石门边,莫非是抄了别人老窝,冒犯神鬼,找自家报仇索命来了?没来得及逃出,只听得噼里啪啦的,爆豆子一般,同时头骨一点点地爆裂开来,碎块还没掉落下去,紧接着脖颈开始爆裂,然后从上到下,整段尸身,一段一段的依次爆完,成了无数的碎片,哗啦啦地朝下掉落。
林乐忘了害怕,等到没有声音了,却见爆裂之后,一团尘雾缓缓升起,在密室里回旋缭绕,而尸身垮塌之后,碎片全落在了石台上,聚集成小小的一团。
莫非那柄干枯神器是一道开关,一经拔掉,尸身便即刻碎裂?目睹这闻所未闻的怪事,正百思不得其解,仰头一望,半空中,回旋的尘雾越聚越拢,乍一看成了一具人形,密室里明明没有一丝风,却不断变形,拉得老长老长,慢慢越过他头顶,向石门外逃逸,飘过外面的墓室,钻出墓道口,很快消逝不见。
如此看来,真是亵渎神灵了,要降罪下来,给点灾祸什么的,逃也逃不掉,如何得了?于是收拢石台上的尸身碎片,手捧泥土掩埋完毕,诚惶诚恐的拜倒下去,口里念念有词:老神仙,小儿遭人谋杀,身处绝境,要找个避风的洞穴睡上一觉,没想到弄坏尸身,惊动了您老人家,还望原谅小儿的无知,莫要降罪,以后逢年过节,一定给烧点香什么的,助您老在九泉之下继续习练摘花神功,将那些个漂亮女鬼一网打尽。
祭拜完毕,松枝也慢慢燃尽了,密室里顿时一片漆黑,如此出生入死,折腾大半夜,啥样的磨难也经历了,反倒有些坦然,爬出石门,到了外面的墓室,靠在石壁上,搜搜衣袋里还有半截断烟,点燃了,嘘嘘嘘的狠命抽了几口,想要提一提神,清醒清醒头脑,思索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却熬不住千百个瞌睡虫的骚扰,瘫倒在泥土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一缕缕清晨的阳光从墓道口透射而入,揉了揉眼睛,四下一看,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地方?莫不是昨夜跟哪个妇人在野地里搞了几盘啊?细细回忆,恍然大悟之后,不禁悲从中来,想到草起自以为是的顽根子,毫无顾忌地扫荡村里众多妇人,终究找来杀身之祸,悔恨之余,掉了几滴眼泪,暗自发誓,以后就算憋得再慌,宁可在茅厕里自顾自的交流着解决临时问题,也要痛改前非,放弃职业闹倌的梦想,好好的做一回老实人了。
还没爬出石窟,有些尿急,于是剥了裤子,正要撒野,忽觉身下有个什么怪怪的东西碍着,不太对劲,伸手一摸,暗道一声苦也,原来在这鬼地方睡了一夜过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在顽根子底部、泥丸子中间生出一个扁扁的包块来,于是提了裤子,惊跳而起,跃下断崖,坐在天坑里,蜷缩身子,埋头细看,包块呈半透明状,形如琥珀,不软不硬的,跟肌体差不多,看起来光滑,摸起来却有些粗糙,不属于自家身上的东西,紧贴在上面怎么也不太自在,于是用指甲狠命抠挖,弄了好一阵,才明白这怪异之物早已和肉身连接为一体,无论如何用力也剥离不开,除非将命根子连根割断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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