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为何事先不与我说明,若你说了,我便不让如烟修炼这劳什子!”红璺气愤道。八??一?w=w≠w≈.≈8=1≠z=w≥.≥
“娘子不是自诩最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为何到如烟这儿,你便如此袒护如烟了?”黑判官对她侧目。
“我这不是可怜如烟这孩子么?你听听,这惨叫声连连。”红璺紧张地指着内室道:“哎呀,怎地又无声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娘子莫紧张,再有一个时辰,如烟便要进入假死状态,坐着毫无呼吸。”黑判官自己在桌旁坐下,泡起茶来。
“假死?那会如何?”红璺的紧张并未消失。
“假死不会如何,就宛如蚕蜕皮一般,需要静静地修养。但是假死状态过后,又是三日三夜的撕心裂肺、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倘若她能安然度过这三个昼夜,接下去便只需盘腿静坐了,待到满月,你便可进入内室再让她服用第二颗药丸,进入第二重的修炼。”
听黑判官如此一说,红璺更是心疼得很,着急地问道:“那......第二重的修炼又需要多少时日?”
“仍是一月!”黑判官边喝茶边伸出一个手指。
“又是一月?”红璺惊恐万分,她当年修炼也没有如此痛苦过。
如烟那娇小的身板是否能撑得过去?若是撑不过去,那便只有一条路:灰飞烟灭!
想到此,红璺已经后悔万分了。
她紧紧地抓住黑判官的手问道:“第二重修炼痛苦么?那若是第二重修炼也过了,那要如何?”
“第二重修炼的痛楚是第一重修炼的双倍,她若是第二重修炼也过了,便已经具有仙骨了,你再进入内室让她服第三颗药丸,进入第三重修炼。”黑判官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仿佛如烟已经完成了第二重修炼一般。
“第......三重会......如何?”红璺已经惊骇得不知该如何问完整了,此时她的内心已不是“后悔”二字所能表达的。
她在深深地自责,若是自己不怂恿如烟修炼,如烟拥有牡丹灵体亦是永生不死,虽然半仙半鬼在三界无甚地位,但至少无灰飞烟灭的危险。
如今她身在内室修炼,自己又帮不上她任何的忙,她只能活生生地在里面受苦受煎熬,若是万一不成功,如烟便永远消失于内室之中了。
“第三重的痛苦乃是第一重的三倍,一重比一重痛苦。若是她经受住了三重修炼,走出了密室,她便已成仙了,再也不是半仙半鬼的如烟了。”黑判官双眼满怀希望。
“但愿如夫君说的一般,但愿如烟能坚持下来!”红璺双手合十,闭紧双目,为如烟祈祷。
此时的如烟已经进入假死状态,但她的意识犹在。
梦中又闻听那声悠远的呼唤:“牡丹......牡丹......牡丹......”
她双手拼命地摇,拼命地想喊:“我不是牡丹!我是如烟!”
可是,她喊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拼命地喊:“我是如烟!我不是牡丹!你认错人了!”
但是,那个声音的人犹如听得懂如烟内心想什么似的,继续喊道:“你是牡丹......你就是我的牡丹......牡丹......回来......”
“娘?你真是我娘?可是我不认识你呀!”如烟在心里拼命地为自己分辩。
“你是牡丹!你是娘的孩子......是娘不好......害你遗落凡间,受今人间苦楚......牡丹......快回来罢!”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如烟已是头疼欲裂,双手想抱住头,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挣扎得累了,干脆不挣扎了,任由那声音在耳边环绕,她紧闭着双眼,心知若想挣脱这份痛苦,必定要好生休养,使自己恢复元气后方可有所动作。
那个声音渐渐远去,随后便消失了。
如烟盘腿坐于密室之中,静静地坐着,她已毫无呼吸,但神智尚在。
她的魂魄呈半透明,飞出一缕,在盘腿坐着的身子旁环绕。
她的魂魄欲伸手去触摸那副灵体,但手却穿过身子,她只得静静地飘在灵体旁,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魂魄毫无意识地靠近了灵体,渐渐贴近,与那副灵体融合在一起。
顿时,她的肉身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头、四肢、整个身子犹如在烈火上烤一般,似乎比之前更痛苦百倍。
她说不出话来,只会嘶哑地低吼,她仰着头,双手紧握,张口痛苦地大吼出来:“啊!”
外面的红璺听到了,心知如烟假死状态已过,又进入了更痛苦的时刻,尚有三日三夜的痛苦,第一重的修炼便成了。
她紧紧地揪住黑判官的黑袍子大叫:“夫君!你听,如烟在喊叫,她在痛!”红璺皱紧了眉头,似乎她也在痛一般。
黑判官轻轻握着红璺的手,安慰道:“娘子放心,你要相信如烟,凭如烟那丫头的毅力,定能撑过去的。”
有了他的安慰,红璺果然静下心来,不再似方才那般冲动了。
黑判官与红璺此时只顾专心留意内室的如烟,并未察觉到洞外已是危机重重。
红璺曾经交过手的白衣人,坐着他的大鸟座骑前来,此番他是前来迎娶红璺的,他看上了红璺。
他不仅自己带着喽罗们来,还般来了救兵,乃上古之神。
盘古开天辟地时,在不周山有一个最无名最狡猾的神,到底是什么神,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无为。
虽说这个无为在不周山无名,但是他的法力却是一般神所不及的。
此神有个特点:贪财!
此番白衣人重金请他出不周山,他便欣然来了。
“无为前辈,此处便是那小娘子的洞府,可惜洞外被她布下了结界,晚辈进不得。还请前辈出手,将此结界破了,晚辈好迎娶那红衣娘子。”白衣人对着无为作揖道。
“此等小事,何足挂齿?看我的!”无为运气一指,结界便脆弱不堪,眼看要被破开,黑判官瞬间便感觉到了,他顿时飞往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