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又领着一行人往大门走去,边走边问赵启:“赵公子方才说如玉姑娘面熟,公子之前有见过如玉姑娘么?”
“哦,原来她叫如玉,好名字,名如其人!看似很眼熟,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中文 w=w≠w=.≤8=1≤z≥w=.≤”赵启隐瞒了白天在清月庵见过镜子的事,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
更何况,在他的眼里,那是天机,不是么?天机是不可以泄漏的。
忠叔看着陈、赵两家的伙计分别扶着两位公子离去,遂命人关上大门,伸手往怀里掏陈睿智给他的那包符,想了想又把手拿出来。
此时已经深夜,老爷喝多了酒已经睡下了,等明日老爷醒来再说。然后他也朝自己屋里去了。
其实刚才如玉有折到了大门口,隐着身站在门外看着赵启被伙计搀扶离去,那神情、那动作,分明就是阿才哥。
太太咬咬嘴唇,忧愁满面的任忠叔关上了大门,她蹲坐在门口的青石上,双手抱肩想着生前的一幕又一幕。
那些记忆时刻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虽然经历2o多年的变迁,但对于她就仿佛生在昨日一般。
她抬头仰望天空,今日是十五满月,本是她们姐妹每月必修的夜晚,可是今日打坐她无法安心修炼。看着圆月渐渐偏离,她站起朝大门内走了进去。
门虽已被关上,但那是关不住她姐妹的,门与墙在她们眼里如同无物,可任意穿行。
天刚亮刘勋就醒了,头还是疼的,酒量再好也经不起两位兄弟轮番敬酒,醉酒的感觉好难受啊。
他拍打着自己还很沉重的额头,坐起来准备下床。
“相公昨夜喝醉了,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巧玉也跟着坐起,扶着他的肩膀问道。
“昨日光顾与赵启、陈睿二位贤弟喝酒了,忘记了问起他们二人上清月庵的事,在家也确实不方便问,想今日去找他们二人说此事,问问清月师太是如何说的。”刘勋边穿衣边说道。
“哦,那相公早餐后再去吧,他们二人昨夜喝得大醉,许是此时还未起来呢。”巧玉帮他系着带子。
刘勋微笑的看着巧玉:“好,还是娘子想得周到。”
夫妇二人下了楼,走到花厅时,正见忠叔匆匆忙忙走来。
他走进花厅后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交予刘勋:“老爷,此物乃陈公子昨夜交于我的,请老爷安排。”
刘勋接过红布包拆开,里面是九张神符,他想都没想就交给忠叔:“忠叔拿去前院后院主要的一些门后帖上吧。”
巧玉深知清月师太驱邪神符合的厉害,她小时侯在娘家二伯家里见识过清月师太驱鬼去邪,当时是二伯父家一个家丁被一恶鬼附身,每到夜晚就要出去害人,官府都拿他没办法。
最后不知谁提议说新建的清月庵师太法力人,能驱鬼降魔,于是二伯父亲自上山把师太请来了。
夜晚被恶鬼附身的家丁一出现在街上,师太就把拂尘一挥,一道神符唰的似一道闪电般向恶鬼飞去,帖到了家丁额头,家丁倒地挣扎,一会儿只见那恶鬼狰狞着面目痛苦的离开了家丁的身体,不一会儿那恶鬼便魂飞魄散了。
如果把这些神符帖到各扇门后,万一伤害到如玉和如烟姐妹,那可如何是好?那刘家欠她们姐妹二人的岂不是更多吗?
何况如今她们姐妹二人住在偏院中丝毫未伤害过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岂能想着去伤害他们姐妹二人呢?
巧玉坚决不同意,她把这些想法和刘勋、忠叔说了一番,希望他们也能同意她的看法。
刘勋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娘子说得极是,我刚才疏忽了,差点又犯下大错。”
他把那些神符重新包好,交给巧玉:“娘子暂且先保管好,不帖了,你收起来罢。”
没想到三人的此番话被经过花厅的如玉和如烟姐妹听去了,姐妹二人隐身在角落里把巧玉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听去了。
如烟嘴角上撇了一下,如玉直直盯着巧玉,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神态不似刚来那两次那么僵冷。
看巧玉收起了那布包,忠叔退下去了,如玉拉着如烟的手也飘走了。
夫妇俩刚用完早饭,忠叔又行色匆匆跑进来。
一进门就喘着粗气结结巴巴道:“老......老爷,刘......刘......”
“忠叔,生什么事了?别着急,坐下慢慢说。”巧玉在旁忙把椅子搬过来给忠叔坐下。
忠叔顺了顺气道:“老爷,刘老三、刘四他们全都回来了,刚进城遇到赶车的小五,让小五赶回府来报个信,让老爷早安心。”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快快,忠叔,他们去了几个月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这一大早就进了城,一定饿坏了,你快安排下去厨房,给他们准备饭食。”刘勋激动地吩咐忠叔。
忠叔走到门口又被刘勋叫住:“饭菜要好,尽管丰盛些!他们出去辛苦了!”
“好嘞!老爷您是个好东家,无论何时都不亏待下人,您就放心吧!”忠叔小跑着朝厨房去了。
厨房把饭菜刚做好的时候,刘老三和刘四就带着外出数月的众人进了府中,忠叔把他们领到花厅。
“老爷,我们回来了!”刘老三和刘四见到刘勋都万分激动起来,千里迢迢出去又回来,一路的困难险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俩人正欲向刘勋禀报此次出去寻找林夫人的经过,刘勋举手制止了:“不急,你们一路上辛苦了!不管带回的消息如何,你们都是我刘家的恩人,大家先吃饭,吃过饭后咱们再慢慢道来。”
大家感激的看着刘勋,不敢坐下。
忠叔对刘老三和刘四道:“老三、四儿,你们探听老爷的,带大家坐下吃饭,快,饭菜别凉了!”
巧玉也让丫鬟们摆好碗筷,让大家坐下先吃。
大家也确实是饿坏了,昨晚在路上就没见着人家,全都是饿着肚子在月下赶路,就盼着今晨能到达县城,早点回到府中。
见老爷和夫人如此体恤大家,于是就坐下狼吞虎咽起来。
刘勋和巧玉微笑着看着大伙,看得出来大家的确是饿坏了。
大家吃饱后忠叔让其余的伙计回屋去洗漱干净换身衣裳,好好休息。
刘老三和刘四不肯去,执意要先把寻找的经过向老爷禀报完才能安心去休息。
刘勋只好让他俩坐下来细说详情。
“老爷、夫人,那****和刘大到了忠叔说的那地儿,我们下了船就分成两路去找了,我带着一队人到林财主镇上去查找;刘四带着另一队人沿着江边一路往下找。我从林家一个老仆口中得知林财主已在1o年前过世,据说是从江对岸过来,在江心不小心落水淹死了。现在林家当家的是大夫人的儿子,也就是如玉如烟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大夫人还在世,二夫人已经不在了。按老仆所说,林家的人对如玉母女三人的去向一无所知,有传她们母女三个被大夫人和二夫人给害了的;也有传她们母女三人远走高飞了的。总之依小的看来,林家自那以后就再也不知三夫人和二位小姐的下落了。”刘老三一口气说完。
“下面的请老爷和夫人听刘四细说。”刘老三喝了一口翠儿端过来的茶。
刘四清了清嗓子道:“当日我和老三分开后,我大着大伙沿江而下一路寻访,足足走了两天,才在百里之外的江岸边一座草房遇到一位老渔翁,那位老人在江边住了快7o年了,他告诉我们林家三夫人当年正是他在江中打渔时救上来的......”
“什么?找到林夫人了?她如今在何处?”一听到老渔翁救起了林三夫人,刘勋激动地打断了刘四的话。
“相公莫急,且听刘四往下说。”巧玉压住内心的激动,扶着刘勋的肩膀安慰道。
“老人说他把林夫人救起后,还帮林夫人到过镇上去找过二位小姐,但是都没有消息。后来找到岸边小店,才知二位小姐当日已投江自尽了.....”刘四说道此也哽咽起来。
“那渔翁有没有说林夫人如今可安好?现在何处?”巧玉此时也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
“夫人莫急,您听我道来。据老翁说林夫人被救起之后他就把夫人送到他城里的妹妹家去了,后来林夫人已知女儿们不在人世,万念俱灰,随了一位云游的老尼走了。”
刘勋着急问道:“那林夫人随那位老尼走哪里去了?”
“老爷、夫人,说来实在太巧了,谁也想不到林夫人在哪,她就在咱们这儿!”刘四激动得用力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咱们这儿?是哪儿?”忠叔用力抓着刘四肩膀问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林夫人就是清月庵的清月师太!”刘老三和刘四异口同声说道。
“啊?你们没有弄错?真的是......是清月师太?可信吗?”刘勋夫妇俩和忠叔全惊讶的瞪大眼睛,生怕一眨眼刘老三和刘四会说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