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动九天,化作骷髅万事灰,一世英名,最终不过埋坟于地下,化作黄土。?? ?中文 w≈w=w≤.=8=1≈z=w≠.几年之后,或许也会坟头草三米高,时光流逝,后浪拍打前浪,又有谁能够记得,这位曾经名动阴阳圈的老人,更有几人会去缅怀。
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把香烛给王阴阳新立的坟头上拜完以后,这位名动一世的老人,终于成为了过眼云烟。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从王阴阳的坟前站了起来,蹲的太久,感觉双腿有些麻,看向一旁的王雪问道:“王阴阳也算是你安葬的了,接下来你可以离开了。”
闻言,女孩两道柳眉不满地挑了挑,斜眼问我道:“你这算是在赶我走吗?”
“我…”
嘴唇动了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女孩就又说道:“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你凭什么赶我走。”
“……”我无奈地看了她半响,说道:“我没有说要赶你走。”
“那就是。”女孩得意一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左右转了转,问道:“哎?我们要不进去看望一下屋里的那位老人吧?”
说着,努嘴向老郑屋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连忙说道:“那个,我觉得你可以去看一下,我嘛…就算了。”
“切。”女孩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不过随即就又笑了起来,笑魇如花,看的我心底不安,冲我问道:“其实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会认识那个人的?”
“哪个人?”我疑惑问道。
“少装。”王雪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车上掏出来的那跟绳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我心头一动,说道:“那个老乞丐?”
“你果然认识他。”王雪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着我问道:“怎么认识的?”
“呃,这个东西…”我心里暗暗嘀咕,这个怎么说,我现在是纠结我要跟老乞丐装认识呢?还是不认识呢?
这个老乞丐目前看起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跟他扯上一点关系,说不定对我以后有好处。我担心的是万一他是王阴阳那种人的话,那跟他扯上关系非但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还会引火**。
我想了一下,还是模模糊糊地说道:“缘分这种东西吧,确实很奇妙,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认识的。”
“你…”王雪有些气恼地白了我一眼,随即狠狠一跺脚,说道:“不想说就别说,本小姐又不求你。”
我笑了笑,王雪这个脾气倒是挺招人喜欢的,直来直往,有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跟人耍心眼。
看着王雪的俏白面庞上升腾起来的羞恼红云,我笑了笑,沉吟了一下后,突然说道:“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我跟那老头怎么认识的。”
“什么忙?”王雪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有原则的啊,坏事我不会去做。”
“放心把,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治几个人,他们中了降头,不知道你能不能有办法?”
我突然想起王雪是北域王家的人,从老郑的语气当中不难听出来,这是一个在阴阳圈当中很有名气的家族,王雪既然来自这个家族,说不定能够帮我把父母还有姐姐治好。
哪知王雪还没有说话,身后的黑色木屋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推来,老郑犹如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声音也在我身后响起:“没用的,她帮不了你。”
心中刚刚升腾起来的希望被老郑就这样不留情面打破,我心中微微有些不爽,连带着话语都有些不善了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帮不了。”
说完,也没管老郑,转过头去就把我父母的事跟王雪说了一眼,尤其是郑琳琳是老郑孙女这个关系,我讲的最清楚。
哪知王雪在听我讲完之后脸色却变的为难了起来,说道:“这个…我恐怕还真帮不了你。”
“怎么了?”我心底一沉,下意识看了老郑一眼,看到我看来,老郑黝黑的面庞上扯起一抹讥讽,一闪而过。
“就像他说的。”王雪伸手指了指老郑,向我说道:“蛊术这种邪术只有施术者本人才可以解开,或者说其他蛊术比较高的人也可以解开,不过外行的话,不论你本领有多大,都没办法解开。”
我微微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不死心问道:“你们王家那么大,也没有会蛊术的人吗?”
“这个…”王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我说道:“王家有一位叔叔辈的人出去历练了几年,确实学得了一手堪称造化的蛊术,只是…”
一听这个,我心里就知道了,她家里是有一位蛊术特别高的叔叔,但是出于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那位叔叔是不可能从家里出来帮我的。
看到我沉默不说话,王雪俏脸上有些歉意,冲我不忍说道:“对不起啊…”
“没事。”我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心里大跌大浮下,有些莫意味。
“琳琳的下落或许找不到…”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我心情失落时候,蹲坐在黑色木屋前的老郑突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脸色瞬间灰白一片,“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感觉心中憋闷,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被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刻,我只觉得脑海当中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再没有了色彩。
寻找到郑琳琳,才有可能把我父母救醒过来,所以老郑这里一直是我最后的希望,可是这个希望现在却告诉我说,郑琳琳找到不到了。
“郑琳琳找不到了…郑琳琳找不到了…”这一刻,我脑海当中全部被这一个念头所充斥,胸前气血倒腾,一口腥甜再次涌上喉间,被我强行咽了下去。
“你没事吧?”看到我一口鲜血吐出来,身子摇摇欲坠,王雪急忙上前一步,扶住我胳膊。
老郑也是急忙赶到我身边,伸手把我手抓了过去,两根手指搭在脉搏上探了一下之后才微微送了一口气,放开我胳膊,什么也没有说,混浊的老眼略显复杂地看着我。
挣开王雪抓着我的胳膊我沉默了下来,这种沉默,让所有人都感觉憋闷,更让我感觉难受,老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被我挥了挥手,打断了下去。我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郑琳琳找不回来了,爸妈跟姐姐也再回不来了,那个原本幸福圆满的四人温馨家庭,彻底破碎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我一句话都没说,慢悠悠向着家里的路走去,耳边清风徐徐,似离述,又似哀鸣。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去的,我只知道王雪一路跟着我,在快要上车的时候说完送我回家,被我骂了回去。
当着公交车站前所有人的面,王雪的眼睛呆了呆,猛然通红了起来,冲我就大吼道:“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骂过我,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这么骂我。”
说完,用手捂着嘴巴,头也不回跑了出去。两滴清澈泪珠,滴落在地摔成一片,泪滴晶莹剔透,眼前之人浑然未觉。
旁边有一个人笑着夸我:“行啊兄弟,现在这社会在女朋友面前能这么硬气的可没有多少了。”
旁边一大堆男人纷纷应和他,向我露出羡慕的目光,我眼神呆滞,犹如失神一般。
一路上只是乘车,换车,等回到市区,一路跌跌撞撞按照本能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地靠着门背滑轮在地上,就这样彻底昏了过去。
隐约间,我好像看到爸妈的笑脸,姐姐的容颜,依然那么慈祥,貌美如花。
世界,终于彻底清净了。
我感觉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我没有父母,没有姐姐,没有亲人,甚至没有所有人,高楼林立的大厦城市里,就只有我这一个,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来回地走,来回地跑,现全世界,都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再也忍不住这种独自一人的悲戚,开始放声大叫了起来,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坐在冰冷的地上,身后靠着的,是刚刚虚掩上的房门。
脑袋当中止不住的疼,犹如针扎一般,我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将之前的事全部回想了起来,挣扎着坐起了身来,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床上,只感觉浑身无力,浑身冷汗直冒。
这时候,我口袋当中一阵清凉突然传来,透过一口的遮挡,贴在我皮肤,直接传遍我全身,让我的精神瞬间振奋了不少,四肢当中那股浑身无力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我感觉了一下,冰凉的来源,正是我口袋当中的那块玉佩。平时只知道烫的它,这个时候却突然散出来这种冰凉,让我犹如浑身沐浴在冰寒世界当中一般,骨头仿佛都要被冻结起来,只是那种虚弱的感觉,也正在逐渐消失不见。
我抬头看了一下床头上摆放着的钟表,是凌晨三点,感觉困意再次席卷而来的我再没有可以压制,尽管整个身体都处于凉气的侵入当中,但我还是眼睛一闭,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