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不了如此让人抓狂的男人,起床都要磨半天,跟个孩子一样。
可是这样的他至少让她感到了真实。
不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大总裁,更不是那个冷酷霸道的魔鬼。
“我不想跟你一起去公司。”
用完早餐后,夏成泽就开始瞪着她了,因为她拒绝和这个男人一起去青山集团。虽然同住一屋檐下,不过,她还是非常不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
她自尊心很强,她不希望被别人说她成功勾搭上夏成泽,虽然她能反唇相讥,可是,这浪费口舌的事情真的是吃力不讨好。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较个什么劲?”这么要强的女人,他竟然也收服了,满满的舒心。
“去……”
黎然白了夏成泽一眼,大中午的他也不嫌热,说这种话。
夏成泽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这几天陪着她,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算了,不收拾她了,“那今天你别去公司了,在家里养养,晚上加班!”
“晚上加什么班啊?”
“你懂的!”男人坏笑着给她抛了个媚眼。
黎然懵了一下,而后脑子终于转过弯,再一次鄙视了这个男人。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黎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谋划好,准备回自己家里一趟,出事这么久,还没有回家里看过也没有联系过仁右,这孩子估计也不知道联系联系她。
车上,夏成泽转了转手腕上的手表,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看,随着车速越来越开,他的心思也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容渐渐掩去。
付柏宇从副驾驶的位子上将一叠资料往后递给了夏成泽,是一个泛黄的档案袋,档案上上面还有一张已经斑驳的照片。
“根据这份资料上的证据显示,当年害死你母亲的就是照片上的男人。”
夏成泽结果资料,拿起那张照片,端详了许久。
他找了很久,自从自己有了实力,他一直在找这个男人,当年害死自己母亲的男人。可是凭借一个六岁的男孩对杀人凶手的仅有的模糊的印象,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付柏宇双手紧握住方向盘,“这个男人当年是很有厉害的赌徒,听说和国外的一个势力也有关联,不过我目前掌握不到证据。”
夏成泽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张照片,他越看照片上的人越是觉得熟悉,可恨意也随之飙升。
“所以,到现在,只是证明了这个男人害死了我母亲,却找不到他的人,对吗?”夏成泽阴冷道。
付柏宇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夏成泽,“是,很奇怪,他没有任何势力保护。可是谁也不能找到他。”
“他又不是神,总会露出马脚的。”
“调查他的时候发现,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也在找他。”付柏宇突然想起这件奇怪的事情,“可好像都没有发现。”
“没关系,他迟早会出现。”他已经等了二十年,多等一个二十年也没关系,两个二十年也无所谓。
将照片扣在档案袋上面,目光再一次随着那迅速闪过的风景移动,无论多久,他会做成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黎然本来想要打包一点东西回家,可是现在才发现,自从被夏成泽救下来之后,她在这里吃的用的都是这个男人的。
连睡衣衣服都是这个房间就有的。
丫丫的,这臭男人,竟然买了这么多衣服在这里,真不知道她现在身上的衣服有多少女人穿过。
光是幻想着这些女人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勾引他的那些举动,她就已经咬牙切齿了好么!
狠狠踢了一脚门,可非但没解气,还因为过于疼痛,让她更加不爽。
愤愤然下了楼梯,司机已经门外等着她了。
因为出过事,夏成泽就不允许她坐那些所谓“陌生人”的车了,说白了就是不准她打的了。苍天啊,的哥都是好人好么,别这么委屈人。
虽然她很想为的哥们打抱不平,可是那个男人就是这么霸道,所以她只能服从。
当然,就他这里,也打不到的,这种交通不方便的地方,逛街的地方都没有的别墅,要来干嘛?果然不能理解土豪的世界。
司机给她深深鞠了躬,然后就请她上了车,看那司机的行头,看样子估计还是个保镖。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她才在车子转弯的时候看到一个别致的名字,“这里叫水云居?”好诗意的名字。
可是她问出来的话,那个保镖也没有回答。
然后她试探着跟他多说几句话,可是这个男人跟哑巴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黎然也只好放弃。
从水云居到她住的那个小区大概是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
车子停在了小区外面,她是自己走进去的,不过那个保镖也是跟在她的身后,黎然知道,肯定是夏成泽下的死命令。
虽然不想别人进家里,可是她也不想太为难别人的工作。
她以为韩仁右在呢,可是从大厅到房间到处都见不到韩仁右的影子,就连他的行李都不见了。正想着打电话给韩仁右呢,没想到他却来了一条信息:小然姐,家里有事急需回去一趟,两个月后见。
这小子,是不是在家里安了摄像头,什么时候不发信息,这个时候发。
黎然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反倒是手机上又来了一条信息:别找了,没摄像头。这只是我的一种技术而已。
不自觉被这小子的技术给耍了。
黎然自嘲笑了两声,进了仁右住的房间,也就是父亲的房间。幸而仁右不是太懒,屋子收拾的还不错,所以她省了不少力。
可是每一次进这个房间,她得心情就会大打折扣,这个房间里满满都是曾经的疼痛和回忆。
房间的布置,这二十多年都没有变过,唯一区别的是,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回来了。
打开那个已经快要烂掉的抽屉,里面是一块玉佩,已经泛白的玉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更不知道真假。
这是她五岁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一起在寺庙给她求来的,那是她记忆力唯一的和睦。
思念之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夏成泽的电话。
“喂……”
“让阿燃送你到青山来,一起出去吃饭。”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男人就挂断了电话。
霸道,赤裸裸的霸道,可是他有时候的孩子气,有时候的霸道温柔,却让她沉溺其中。
妈,以后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