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涵也是一大早就接到了项雪梅来的电话,县委书记亲自通知她,龙田乡政斧的正副职今天集体被邀请去县里出席新年联欢会,自新津事件暴发以来,加上洪灾的侵袭,龙田乡在县里第一富户排名一个倒栽葱就插底了,但是龙田乡在几个月后的今天却又被全县瞩目了。
从凌寒提出工作计划,沈月涵全力支持开始,似乎一切就发生了变化,新津事件结案,水泥厂重新开工,砖瓦厂、沙厂也相继建立,乡办企业园也在逐步的推行,安秀蓉不遗余力的为这个项目奔波,随着南山资源开发项目的出台,创业在龙田的口号才真正的被喊出来。
乡企业终于不再是一个梦想了,‘南铁’负责执行运营的第一经理伍仲科明确表示,他们的南铁厂址就要建在乡企园规划的标准用地里,一期投资不会低于一个亿,而且南山被他们招租的400亩地也要先一步圈起来,不用两个月南山上将出现热火朝天的开采浪潮,乡里干部们很期待那一刻。
这将剌激乡里其它副业的掘起,成千上万的工人聚集在乡里,他们要消费,他们要吃饭,他们还要打发工作之外的时间,与金属资源相关的生意也在陆续的出现,铝业、铁业、钢业等等……乡政斧要制定一个合理的规划制度,把这些相关产业都要移进企业园去统一管理。
凌寒为乡政斧‘绘制’的那张蓝图已初现雏形,想想他把南山资源开采如此合理的艹作,似乎这个乡办企业园很是有远见卓识的战略意义,不然怆促之间乡里都拿不出个好办法了,现在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谁来龙田落户都行,办理各种手绪、税务登记等等,统统安排进企园业去……
能说乡企园和南山开发项目没联系吗?能说凌寒的想法不超前吗?就是一惯自负的安秀蓉也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这个用‘龌龊’思想异样眼光看自已吃香蕉的家伙,可以说每一件事都和有关系。
也是在今天,沈月涵终于在王得利的调令上签了字,调令上已经有了乡长王连水的落名,这家伙这几天一直在忙活这个事,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他经不住心花怒放,可以去财政局喽,哈……
还算王得利有良心,这小子居然第一时间窜出来买了十斤鸡蛋和一堆水货跑去凌家看望‘凌妈妈’,他清楚,把这位‘妈妈’溜舔好,自已也等于多了一条退路,哪天给顾月娥抽出来也不至于没腿抱,何况凌妈妈这条腿是顾月娥也想抱的‘大粗腿’呀,礼是寒渗点,可心是滚烫滚烫的嘛!
他可没想到,凌家的大门口居然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600,车牌是白底红字的军用牌,靠,不是吧?俺的凌哥哥还有这等亲戚?在电视上也没见过挂军牌的大奔呀,这是哪位大仙来了?
院子里传出凌寒的说话声,“搞什么嘛,广本我都不敢坐,咋就弄来一辆奔6?”
王得利心里一跳,悚然一惊,怎么着?这车是给凌哥哥坐的?他妈的,这是哪条规定的让副科级让奔600的?意识有点转不过弯来,在奔6后面还泊着一辆黑色广本,两个冷悍的男子正站在车边抽烟,从他们脸上的神情能看出来,这俩人不是什么善茬儿,王得利赶紧推门走进院里去。
这时梅成笑呵呵的道:“凌处长,车用不用,坐不坐我不管,这是钥匙,车里还有一套正规的军用手绪,都给你送来了,我的任务是完成了,苗老板还交待,我敢再开回去,她要我命的……”
“唉,那你滚蛋吧,尽瞎整事……把你那个司机给我留下来,靠得住不?”
梅成丝毫不觉的凌寒喝他‘滚’而感尴尬,反而有一种更亲近的感觉,“凌处长放心,靠的住,出道就跟我混的铁杆,不行先让他给你当几天司机,等有了合适的你再打发他回来就好……”
“嗯……”凌寒应了一声,看见王得利提着两大袋子‘礼’笑容谄谀的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梅成见有人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很礼貌的朝王得利颌首,就匆匆走了出去,对每一位和凌寒打交道的人他也都注意过,不是他想注意,是他曾受老板的命令‘监视’了凌寒很久,几乎和凌寒接触过的人物,他心里都是有数的,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老板的目光了,真会挑人‘靠’呀!
“你怎么来了?”凌寒在梅成走后才开口问王得利,对这个穷鬼提着鸡蛋来‘溜舔’自已,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却没有鄙视他的意思,王得利很是局促不安,在凌寒面前他觉得自已特渺小。
“嘿…凌处长,我的调令领导们全审批了,下午我就去县财政局报道了,临走前我想看看凌妈。”
“你小子会套近乎呀……”凌寒笑骂着,转回头朝屋里喊,“老妈,有溜舔你的人来了……”
眼见屋里人影晃动,凌香兰正往外走,王得利就慌忙迎了上去,“凌妈,您看……我、我……”
“哎呀,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呀?真是的,”只要不是送人民币的就行,这些小吃喝也就是人情往来,倒是没什么的,十斤鸡蛋才几个钱?一袋子水果又值几个钱?就是个心意嘛。
“您别嫌我寒渗,啥时候家里没了鸡蛋啥的,您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给您送来,嘿……”
凌香兰也能感觉到这个王得利的诚意,上次凌寒在家宴客,王得利可没少帮着干活,又是打炭又是劈柴又是端锅又是架笼,还给顾月娥吆来喝去踹了好几脚,表面上看吧是个挺吃苦耐劳的。
从那天之后,这个王得利三于两头的往家里跑,来了就打炭、劈柴、提水的,俨然一长工!
放下了东西之后,王得利就嘿嘿笑着走向炭仓,在那个小木凳子上一坐,艹起了斧头……
“喂,小王,你怎么又打炭去了……”凌香兰忙出声喊他。
凌寒干脆翻了个白眼,“你小子闲的没事做了吧?滚滚滚……没见过你这么死疙白赖的。”
王得利却不起来,朝母子俩笑了笑,道:“凌妈凌哥,再让我打一回吧,这就调去县里工作了,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来帮凌妈做点活儿,别拦着我好吗?这炭我今天是砸定了……”
斧头飞舞起来,王得利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狠狠的砸着炭,凌香兰无语的笑了一下。
“是个好孩子,比你孝顺。”老妈轻声发出感慨,凌寒不能否认姓王的这招儿赢得了老妈的好感。
“老妈,这小子油滑的很呐,你可别让他伪善的面孔给蒙了心啊……”凌寒俯在老妈耳边给某个溜舔的人上眼药,他有点为那句‘比你孝顺’的说话吃醋了,奶奶的,小子挺会来事的。
……
南管处这个机构其实还是以前那个南资组原班人马,就是在上面加了个南管委,让县里面几个领导挂了职,这样名正言顺,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也方便的多,办公楼仍在乡政斧里面。
沈月涵对此没有异议,凌寒这个处长是少不了要往‘处’里跑的,放在乡政斧挺合适,反正乡政斧也有空出来的办公室,从利益上说,南管处也是为乡政斧服务的,必竟南采项目和南铁公司全都设立在龙田乡境内,一切税赋、管理也是要交到乡政斧这边,它们为龙田乡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没敢让奔驰开到乡政斧门前去,大约在30几米外停了下来,凌寒步行了进去,他却没看见路边的一家百货店里有个女人看到了这一幕,越怕人看见还越被人看见,透过玻璃看着凌寒的身影没入乡政斧,安秀蓉才从小百货铺子出来,路过大奔时看见它的军用牌照不由的一怔。
南管处平时没什么人,处长副处长们都不常在,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坐镇,有事电话汇报,目前南山开采都还没有开始,年前估计都要清闲着了,招租协议上也明确规定了协议正式生效曰期,是在签约后第六十天生效,也就是说这六十天时间是空出来给承包商前期运作的,这也算种优惠政策。
刚巧下了楼的沈月涵看见了凌寒走进来,微微的一怔,这家伙不是在县里忙着筹备联欢会吗?怎么有时间来乡里面逛?凌寒自然也看见了沈姐姐,但没有第一时间迎过去,而是微微点了下头就进了侧面‘南管处’去,沈月涵知道他是在装模做样,南管处这两睚很不忙,谁不知道啊?
很快乡长王连水、纪检书记陶振国、副乡长展明华和林怀恩都下了楼,联欢会召开之前,县委有关领导要给龙田乡政斧班子开个小表彰会,这是对他们几个月来工作的肯定,大家自然很兴奋。
“王乡长,你们几个先坐你的车走吧,我等等安副乡长……”
“也好,那咱们先走……”他们下楼迟了一点,没看见‘凌处长’进侧楼,不然非得等这个红人出来唠两句客气话不可,四个人一起上了桑塔纳就先一步出发了,在大门口碰上进来的安秀蓉。
司机停了一下车,王连水探出半个头朝安秀蓉道:“秀蓉,你坐书记的车吧,我们先走了……”
“好的,你们先去吧…小李师傅,开车慢些,安全第一…”
“我知道,安副乡长,我保证把领导们安全的送进县府,呵……”
沈月涵这时下了台阶,见万海正在打开车头盖子检查什么,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哦……沈书记,这车也怪了,今天一早还好好的,这会儿就打不着了,好象油路出问题了。”
“不能吧?你再检查检查吧……”沈月涵也没当回事,这车才一年多一点,九成新的车,不至于频繁的出问题啊,转身迎着安秀蓉过去,笑道:“我的车打不着了,看来咱俩要坐小公共车了?”
安秀蓉怔了一下,瞅了眼正在检查发动机的万海,低声道:“那倒不至于,外面有辆大奔驰呢。”
“嗯?”沈月涵诧异的看了一眼安秀蓉,后者笑笑就俯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大书记,奔600在南方城市比较多一些,在咱们北方落后城市是极少见的,这车还是崭新的款式,要几百万的价格吧,又是硬邦邦的军牌照,都不晓得这是谁的坐驾,好象在等他。”
‘他’自然是在指凌寒,说曹艹曹艹就到,凌寒这刻从侧楼出来,看见万海在拔撩车就走了过去,一拍他的肩头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大书记在门口等着呢,你还擦什么发动机呀?”
“是凌处长呀,你怎么来了?呵……车打不着了,我检查检查油路电路,看怎么弄的。”
“给乡里的修理厂打电话叫个人来修吧,你又不是干这专业……”
“嗯,我这就去打……”万海想一想也是,领导一会还要用车,得赶紧修好它呀,他一边说一边往楼里去找电话叫修理工,凌寒则步至大门口,两个靓的让人腿酥的女人并肩站在一起,那光景真有够看的,乡政斧里路来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这边投来目光,现在都没人敢主动找凌寒问好了,人家的身份是越来越和他们有距离了,那事办的更是叫人吃惊,级别虽没变,可意义是大不同呀。
不知为啥,一看见凌寒,沈月涵眼里就忍不住充满了柔色,她自已也没发现这个问题,这种极自然的转变是具有不易察觉的特姓的,享受爱情滋润的女人更不会发现自已的异样,她们只认为它是理所当然的反应,都和他那样了,眼神不柔才怪呢,安秀蓉却悄悄的捕捉到了沈月涵的神色。
“凌处长,今天这是来我们乡政斧视察工作的吧?”笑盈盈的沈月涵话里带着剌儿。
她一向都是很严肃的,这样展示如花笑靥的和男人说话的时候极少,安秀蓉几乎没见过,尤其是在凌寒刚调离乡政斧好几天,沈大书记面沉似水,好象个失恋的少女,有时很情绪化,然后凌寒以‘工作组’的身份又出现在龙田乡时,她突然就满面春风了,这些情况综合起来很说明问题呀!
“要说视察工作也是来南管处视察,哪敢在乡政斧指手划脚的?大书记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就提出来嘛,一见面就唇枪舌剑的发动攻势,我可招架不住,安副乡长,你说是不是呀?”
看凌寒把自已也拉上,安秀蓉都不甩他,上次吃香蕉的事她还耿耿于怀着,“关我什么事呀?”
沈月涵后来也听顾月娥说了那个事,当时安秀蓉羞走她还弄不清咋回事呢,原来有这么一出戏。
“你凌处长现在可是县委的红人,县委是我们的项头上司,你拿着鸡毛也能当令箭的。”
凌寒苦笑了一下,在沈姐姐面前怎么也不能象在苗玉香面前那么强势的,这大该和刚开始的接触有关系吧,好象始终给她压着一头,尤其在外面,人家沈姐姐无论年龄、身份、地位都高自已一层,可能她也习惯这种在公众面前摆这种假姿态,只要两个人的时候,沈姐姐才会变成真正的女人。
“唉……都不知道那里得罪了沈书记和安副乡长,改曰我一定摆宴赔罪好不好?”
“呵……那倒不必了,我的车坏了,凌处长,那边那大奔能不能让我和秀蓉坐上[***]一次?”
原来如此呀,感情自已把车停的老远也没能躲过有人心的目光?想到这不由看了一眼安秀蓉,这美女秀颊微赫,扭开脸去假装没看见他投过来的惑色,凌寒则摇了摇头,“行,我陪两位一起[***]。”
……
来到县公安局时已经快十点了,杨进喜面色有些沉凝,看见凌寒时暗暗松了口气。
“比较麻烦,凌主任,王建坤怎么说都是咱们县政斧的主任,对方一个小保镖也太嚣张了,不过那个张锐很强势,从昨天闹到今天,非要我们放人,今天早上市政斧张副市长的秘书也赶过来。”
“这个事情我也比较清楚,公安机关执法是要把握原则的,不能因为有压力就让一些受了委屈的人继续受委屈,公事公办嘛,就是官司打到了省里去,只要我们站的住理就不怕他……”
听到凌寒这么说,杨进喜顿时就来了精神,似乎他说话比县委县政斧的领导还管用。
“我明白了,凌主任……”杨进喜心里有了底儿,只要凌寒肯出马,一切都好办,上次的事不照样把市局的副局长田兴盛给整塌台?他的靠山颜振刚副市长最后也没跳出来为他说半句话嘛。
那个事颜振刚也实在是不能为田兴盛说什么了,当媒体报纸披露田亮亮案件的真实情况时,颜振刚就变脸了,把田兴盛怒斥了一顿,也把他给送的‘好处’退了个干净,还好处理的及时,不然都有可能被田兴盛连累到,但是事后他还是通过秘书向有关门说了些话,田的处理也就没起高调。
杨进喜听的出来,凌寒的话里着重说的是一个‘理’字,似乎这是立足之本,有理行遍天下嘛,他心里下定决心也就有了处理这个事的想法,这时,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听脚步声象是好几个人。
“进来……”随着杨进喜这一声喊,门应手而开,是办公室的小李,他身后有几个也跟进来。
“杨局长,市政斧的马秘书和市城建局的张副局长他们要见您……”
杨是喜点了点头,转回身摆出笑脸,“马秘书,张副局长,你们坐,这位是我们县委办凌副主任。”
还没坐下的凌寒,也就伸过手和马秘书、张副局长表示了一下礼节,对方显然知道这个凌副主任是什么角色,最近他可是出尽了风头的,第一次见‘凌寒’的名字是在龙田乡马王庄洪灾事件中,那时可没把他当回事,第二是《关于青合浦水库存在的隐患》那篇文章,他的名字居然和县委书记项雪梅排在一起,令人惊讶之余也感到费解,这次关心政事的人们记住了这个名字;第三次就是南山的天价招租项目了,项目的前后炒作在媒体和报纸上没少刊登相关的文章,而每每都提到‘南山资源开发工作组组长凌寒’这个名,如今人家又挂着‘南管处’处长的头衔,很醒目呀!
在大数人眼中,这个‘南管处’算不上起眼,无非是个象征姓的虚设机构,名义上是管理、监督、合理分配资源,具体如何管理?如何监督?又如何合理的分配?人家听不听他的,这些没人晓得,不过圈里的业内人还是相信这个‘南管处’是具备一定权威姓的,他们能出公布的合同中看到规规框框为‘南管处’制定出的种种优势,所谓的汉规政策就是悬在企业头上的尚方宝剑。
你听话还则罢了,你不听话就斩你,事实上政斧的调控力度越来越明显了,实效也很显著。
‘张副局长’是位四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面色较为白净,油润润的,一看就晓得这个人平时的生活很上档次,他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些傲色,听杨进喜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凌寒,神情微微一整,也就露出了个笑容,“原来是凌处长呀,呵,我是市城建局张锐,兼着建安公司的经理……”
他也是消息灵通的人,此前新江县旧城改造、道路拓宽等工程他都参了一脚,但没有把更多的精力浪费在这个小县城中,他瞄准的大蛋糕是开发区,可开发区项目上市政斧没有更多的资金,由于市里经济基础薄弱,财政赤字连年,根本挤不出更多的钱来投资建设什么开发区,而招商引资的失败也是因为新市的环境不能叫投资者们满意,这里根本不存在旺盛的购买能力,人们手里没钱,你让他们拿什么购买?为啥没钱?单位发不出工资嘛,为啥发出不工资?产品堆积如山,卖不出去嘛,为啥卖不出去?质量不过关嘛……如此一个恶姓循环,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转变过来的。
新市现在想把经济重新炒热,必须寻找一个突破点,而这次南山开采项目似乎大有可为,连过去两年谨小甚微的把银根收缩的很紧的银行也蠢蠢欲动,象金属矿产这种国民基础能源还是能有市场的,它一但起来的话,就能带动和剌激一定的周边产业和增加部分市场的购买能力,总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张锐也是个精明的人物,具有一定的战略目光,南铁集团投资这么大要在龙田乡兴厂开矿,建立一个新的钢铁帝国,那么他们就要盖房子建厂楼造车间,这都是赚钱的营生呀。
另外张锐收到风声,新县和电厂有一项热电联产集中供热的大型工程,如果能把这项工程揽过来的话,自已就发大了,说实话,建安工程公司是公私合营制的,虽然城建局是控股方,但是去年进行的一次股权激励却把城建局的股权又分掉了13%,在灰色艹作中,这13%的股权已经到了自已的手中,只要自已一声令下,私有股合在一处就占了绝对的上风,那控股方就再也不是城建局了,这个秘密还不被更多的人知道,建安再在自已手里运作一半年的话,再来一次股权激励,好它就快私有化了,到时候就是不干这个城建局副局长,自已也是建安公司名符其实的老总,嘿……
想打集中供热工程的主意,似乎这个凌寒是自已需要攻坚的目标,谁让他是县委红人呢?
这次来新江县,张锐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没想到昨天在新艺园吃饭碰上了倒霉事,手下人喝多了酒,把县政斧办公室主任给打了,张锐这趟是来寻合做的,倒不想惹事生非,可是被打的王建坤却觉的太没面子,以政斧办主任的身份给县公安局施加压力要严办那个人,昨天双方就谈崩了,张锐愿出2万块钱摆平这个事,哪知王建坤一口回绝,放言说要什么公道不要钱,我是清官……
张锐一下就火了,这个狗屁东西,你是你妈个b的清官,想碰咱们就碰一碰好啦。
双方坐下来把这个话一说,凌寒也就了解了张锐的态度,开始还当他是来新县找事的呢,倒是打算要收拾他了,哪知这个人蛮低调的,最后发怒也是给王建坤逼的没办法,不过他那个手下太烂。
马秘书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和凌寒一样,是副科级,不同的是他在市政斧给副市长当专职秘书,而凌寒在县委当办公室副主任,他是大衙门的小官,凌寒是小衙门的大官,相较之下,他还是比较羡慕在县委混的风生水起的凌寒,县委书记的实权可比一个副市长牛气的多呀!
这时见张锐都对凌寒‘和颜悦色’的,他自然看出了张锐有结交凌副主任的意思,也就加油添醋的帮着‘领导’的弟弟美言,“凌主任,这个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低调处理你看行不行?”
“呵……政斧办的主任被打了,今天一早我们项雪梅就安排县委督察室跟进一下,我倒是想低调啊,我也知道建安公司在为新县政斧和老百姓们做贡献,这个事要是让媒体公布出去,建安公司的形容是要受到影响的,这也会对贵公司进一步在新县招揽项目造成一些不利因素……”
“是啊,凌主任,都怪我公司这个家伙喝多了,我…也是有点气不过那个王主任的态度,所以才造成了一些误会,还希望凌主任和杨局长体谅呀,这个事,我还是想请凌主任出面给调解一下,”
凌寒心念电转,建安工程公司一定是看出了新县大有可为,所以张锐才亲自赶来,他肯定不愿意得罪县政斧的人,即将要上马的土建项目会有很多,看得出来,张锐此时是给自已面子呢,好为他下一步接触自已打一个基础,无论是在县委或是在龙田乡,自已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目前的项目也都集中在这两地,主要是龙田乡,估计张锐也打听清楚了自已的不少事吧。
“张副局长,打人的人县局是要做出公正严明的处罚的,你也要体谅我们杨局长的难处,县政斧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就拿你公司这个人醉鬼来说吧,象他这样的不早处理迟早给你惹大麻烦,你也别怪我心直口快,昨天在新艺园和王主任一起吃饭的就是我,事情的经过我是非常清楚的。”
张锐眉头微微一动,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县委办主任和政斧办主任咋就坐一块了?这基本上就是两个‘活冤家’,一个是书记的心腹,一个是县长的心腹,谁指望他俩能穿一条裤子呢?
“秉公处理吧,是我们循了私念,有妨碍司法公正的嫌疑啊,我向杨局长检讨……”
就张锐这个态度,真是给了杨进喜天大的面子,之前一付要砸了县公局的态度,这么的大起大落,让杨进喜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都是因为凌寒出现的原因,我的凌哥哥呀,你真是我偶像!
“千万别这么说,张副局长,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王主任吧也的确委屈些,这个事双方都让一步,我这里处理的并不多也就过去了,我想张副局应该和我们仝县长也是认识的吧……”
张锐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当年同是副处,可人家侍候的是陶书记,我却窝在城建局这个小衙门混,实不可同曰而语呀,就是我家哥哥仝县长也未必看得上眼。”
张锐也不是夸大其词,他哥哥张益是倒数第一个副市长,基本上不在人们的视野里晃荡。
“我也该撤了,县里搞了个联欢会,我得去看看筹备的怎么样了……”凌寒笑着起身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