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飒竔的话看似一点逻辑都没有,月浅宁思索一番,恍然大悟,懂了他的意思。有人想要看龙飒竔的病情,那么就偏偏不让他们看到真的病情,月浅宁很快明白了做法,不过就是煎两服药,一副是真的喝的,一服是喝给别人看的。
月浅宁挑眉,这也就是意味着自己还是要代替龙飒竔处理朝政,这个场景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
龙飒竔和月浅宁想到了一起去,被逗笑了,说:“不会很长时间的。”月浅宁抽抽嘴角,
这次要是那些大臣还乱说的话,她就不玩了,这个什么鬼的垂帘听政,谁爱来谁来,反正她是陪那些大臣玩了。
龙将臣见梅婼从宫中回来,二人一路直接走到了梅婼房间的密室之中,龙将臣才很急切的问:“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
梅婼摇摇头,这事情并没有按照想得来发展,龙飒竔的逃脱,导致他们也无法处理月浅宁。
龙将臣皱眉问:“怎么会没有办妥?”
梅婼听了龙将臣的话是一声冷笑:“如果龙飒竔那么好杀,那他还是龙飒竔吗?”
龙将臣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说:“那现在如何?我们都已经暴露了。”龙将臣的脸上写满了绝望,这件事情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到了死胡同了,没有别的办法再走下去。
梅婼倒是不这么认为,摇摇头说:“你没有暴露,即便是我和太妃暴露了,也可以把你从中摘开,况且必要的时候,大义灭亲就是对你最好的证明。”
龙将臣瞪大了眼睛,大义灭亲?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梅婼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冷笑着说:“你杀龙飒竔不同样也是灭亲吗,你觉得你到现在还可以跟人讲什么仁义礼智孝吗?”
这个事实被梅婼点破,龙将臣有些跨不过自己心里的坎。“如果你不忍心杀龙飒竔,那么我就等着不久之后给你收尸了。”梅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她很早以前就告诉过龙飒竔,这条路是不归路,一旦踏上去,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龙飒竔既然知道了这世界上他存在着一个兄弟,而且这个兄弟还有逆反之心,那么龙飒竔可不管你逃到了天涯海角,都是一定会杀了你的。
龙将臣有些怕了,他也明白往回走是死路一条,只有还往前拼一拼,也许会有活路。
他开口问:“太妃为什么会暴露?”梅婼从袖子里掏出宁太妃刚刚派人送过来的口信,递给龙将臣,说:“你自己看。”
龙将臣接过字条,只看到上面这样写:昨日派遣宫女打探,多时未归,疑其已被龙、月二人发现。
龙将臣还是不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不懂太妃为什么要派宫女去打探。
梅婼只好将整件事情都仔细的给龙将臣讲了一遍,从龙飒竔进入酒馆,到龙飒竔中冷箭逃离。
“你是说,龙飒竔没有在拍卖会上被杀死,但是他中了箭,箭上涂了毒,对不对?”龙将臣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这太妃派宫女是去查看龙飒竔中毒的消息的。
“那怎么样?龙飒竔死没死?”龙将臣还是有些急切的问。
梅婼还是那句老话,原封不动的再送给龙将臣:“如果龙飒竔那么容易死,那他还是龙飒竔吗?”龙将臣再次一脸失望。
“按照我的推断,龙飒竔身上的毒,月浅宁是解不开的,但是她吊住龙飒竔一口气,”梅婼沉声说,“你不是说他们与医圣熟识吗?要防着他们立即去把医圣请过来,只要医圣没来,我们拖着,总会有办法拖死龙飒竔。”这话就不免有些恶毒了。
梅婼挑眉看着龙将臣,意思是你敢吗?你不会又心软退缩了吧?
龙将臣正了正脸色,说:“我派人去拦截医圣。”梅婼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说:“月浅宁那边已经埋伏好了。”
梅婼说得高深莫测,她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地方,也是昨天唯一成功的地方。龙飒竔知道这是在为这之后做准备,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早朝之上还是月浅宁主持着朝政,这一次也没有大臣乱说什么,后宫干政不妥啊,月浅宁之前几次的杀鸡儆猴,很彻底的封住了百官的嘴。
当然,百官们也懒得去计较了,八月初八已经过了,离年终也不过是几个月了,要想拿出什么看的过去的政绩,那现在可就是要忙起来了。
百官们一个一个上奏,事情都有了解决,但是月浅宁注意到了一个地方,她出声问:“辰王为何今日早朝没来?”
王相走出来报:“是这样的娘娘,臣昨日去拜访辰王时,辰王就已经觉得身体不舒服,想必今日是症状加重了,才没来得及上早朝。”
月浅宁笑笑,说:“王大人怎么想起要去拜访辰王,看来王大人和辰王的私交不浅啊。”
月浅宁这话是笑着说的,颇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在里头,但是在有心人的耳里,这话就成了,王相私底下和辰王结党营私。
王相当时就变了脸色,但是还是说:“臣和辰王却实私交不浅。”联想到之前种种,众人也了然王相这句话。只不过王相如此坦诚的样子,反倒是博得了大臣们的相信。
月浅宁心里无所谓,很快就转了一个话题。月浅宁处理完政事,下了朝就直奔龙飒竔那儿,正好碰上龙飒竔喝药。
这药可不是一般啊,不像昨晚的药,是清清润润的。根据奇毒苗术的记载,这碗药可都是用什么蝎子尾,蟾蜍的唾液啊这些东西,大火熬出来就是黑乎乎一碗,月浅宁就是特地赶回来,看龙飒竔喝药的。
她心里庆幸还好龙飒竔醒了,不然这药让她喂,她可喂不下口。
龙飒竔看着眼前的药也是有些愣愣的,别的药飘着一股中药味也就罢了,这碗药怎么还飘着一股臭味呢。
龙飒竔有些不相信,问道:“这是药?你没端错?!”月浅宁赶紧点头,说:“没错,就是它了。”
别看月浅宁脸上一本正经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观啊。龙飒竔依然是不确定的看了月浅宁两眼,月浅宁很郑重的跟他点头。
龙飒竔这才抽搐着嘴角,从宫女手里接过这碗药。龙飒竔端在手里,几次想要喝下,送到嘴边都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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