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放出来了,上了一辆车,车里还有几名警卫人员全程跟着。||dia|小|说|.NE|
夜已很深了,坡国首都很安静,安静得仿佛只有这辆车行驶的声音。
车里,夏青曼和陆家驹两人紧紧地握着手,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一处庄园前停下来了,其中一个警卫下了车,跟守门的说了几句话,庄园的铁门徐徐开启,车子继续往里面开。
这幢庄园住的都是坡国的领导,院子极大,而且两旁都站了警卫,车子开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一幢房子面前。
“你们下车吧,首相在里面等你们。”
夏青曼先跳下车,接着又将手和脚都不好使的陆家驹扶下来,两人小心翼翼地往房子里面走。
客厅正中间,一张宽大的皮质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就是坡国的首相:相权左。
夏青曼和陆家驹走到他面前,夏青曼喊了一声:“大伯……”
相权左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们坐下。
他们坐了下来,相权左叹了口气:“你的da结果已出来了,你确实是我的侄女,当年那一场车祸……你爸爸没能逃出来,被烧成了……唉,我当时以为你也没了。”
夏青曼眼泪也流出来了,哽咽地说:“我知道!”
那一次的记忆太残酷了。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找我呢?这十几年里,你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相权承的语气不轻不缓,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夏青曼只是他弟弟的女儿,弟弟已死了这么多年,而夏青曼又是突然出现的,中间又隔了这么多年,算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帮她,不过是一种责任而已。
夏青曼将自己的历一一跟相权左说了。
相权左听完,默默地叹了口气,“你的事,我会让人彻底清查的,很晚了,为了你们的安全,就先在这里住下来吧。”
他招手叫了一个警卫人员过来,“给他们安排个房间。”
“是!”那警卫敬了个礼,接着转身对夏青曼他们说:“跟我来吧。”
出了这幢房间的门,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另一幢房子面前,这幢房子显然没有刚刚那幢气派,估计是客房。警卫人间给他们在二楼安排了一个房间后便走了。
一夜无话。
翌日,又有一名首长打扮的人过来,他自称是公安部的,后面还带着十多个穿警服的人。
他们是来找夏青曼录口供的,夏青曼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还有夏一鸣的窝点、特务学校、商会,都提供给了这个首长。
夏青曼作口供的时候,陆家驹就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那首长便走了。
又有人给他们送早餐过来。夏青曼和陆家驹坐下来一起吃着。
夏青曼不说话,陆家驹也不说。他知道她现在心里难受。
既然都认了亲了,那首相至少应该带夏青曼去见见他的家人吧,见见她的堂姐堂哥之类的亲戚。
但昨天首相的态度他也看见了,他可没有把夏青曼列为亲人那一类。
“曼曼……”他握住了她的手。
“家驹,怎么了?”她笑了笑。
“曼曼,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恩,”她抿了抿嘴,“谢谢你家驹。”
“曼曼,我爱你,不管你是夏青曼,还是相菲菲。”
她动容了,哽咽地说:“家驹,我也爱你,我永远都是你的曼曼。”
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几天。
两个星期后,那个首长又来了,说坡国已把夏一鸣捉拿归案了,警方根据夏青曼提供的线索,已掌握了他济犯罪、贩卖人口、黑帮勾结等证据,还有,夏一鸣亲口承认了十年前那场车祸也是他策划的。
等待夏一鸣的,只会是死刑!
夏青曼缓缓地问:“我能见一见夏一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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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夏青曼在一张桌子面前,静静地坐着。
不一会儿,里面的铁门被打开了,两名警卫人员把夏一鸣押了出来。
夏一鸣在看到夏青曼的第一眼,就冷哼一声:“真是养虎为患,没想到最终出卖我的人是你,我还以为你真的把什么都忘了呢。”
夏青曼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是她尽力隐藏起来而已。
她淡淡地说:“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前段时间制造的车祸,我还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要不是你,我爸爸的仇可能到现在都报不了。”
他的眼睛有一股慑人的阴鸷:“小贱人,当初我就不应该培养你,直接把你卖给妓院,让你生不如死才好。”
真是够变态的!
她冷淡一笑:“你跟我之间有什么仇恨?为什么害死我的爸爸,又把我抚养大?”
夏一鸣冷哼一声,翘起二朗腿:“倒也不怪你,要怪……就怪你那死去了的老爸。”
“一个死去的人,犯不着让你恨这么久吧?他生前跟你有过节?”
夏一鸣的脸狰狞起来:“他抢走了我的女人,我恨他!”
又是这种因爱生恨的老套乔段,爱情真的害人不浅,尤其是畸形了的爱。
她问:“你的女人是谁?不会是我妈妈吧?”
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知道吗?你妈妈本来是我追求的女人,可你父亲却从中插了一脚,接着她的肚子便有了你,我恨透了他们,也恨你!”
他本来就长得丑,加上因为仇恨,五官都扭曲了。
“那我妈妈后来怎么样了?”夏青曼忍着恶心,平静地问。
“死了,生下你就死了,青曼,你真是一个祸害!”
夏青曼的心,就像被人抽打了一番,撕裂般地痛。
她强行忍住痛楚,平静地问:“就是说,你爱上了我的妈妈,可我的妈妈后来嫁给了我的爸爸,于是你恨我的爸爸妈妈,我妈妈已死了,你就报复在我爸爸身上,你让人撞死了他,接着你带走了我,把我抚养大也是因为报复我妈妈不嫁给你,对吧?”
夏一鸣突然“咯咯咯”地笑了,那声音在昏暗的牢房里显得阴森而恐怖。
他阴鸷地看着夏青曼,压低了声音,叹道“像啊,你长得真像她,越大越像,我本来想把你养大后就卖给妓院的,没成想你越来越像她,我才动了善念要把你养在身边当我的女儿,想不到……你跟宋婉玲那贱人一样背叛了我!”
夏青曼已被她恶心够了,实在忍无可忍了。
她吸了口气,站起来,低头俯视他:“夏一鸣,我爸是怎么插了一脚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妈妈绝对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因为你很恶心!”
“你说什么?”夏一鸣拍了桌子,眼看就要冲上来打人了,一旁的警卫见状,马上把他制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