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微愣片刻,看了布莱克一眼,撇着嘴角邪笑起来,说道:“看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要不,你来动手?”
说着,楚墨捡起地上的短刀,递到布莱克手里,似笑非笑的脸上闪过一抹诡秘的眼神。w?w1w?.
布莱克颤了颤,深吸一口气,犹豫着将手中的刀子放在巴布的胸膛上,紧抿的嘴唇稍稍用力,半天没有把刀子落下去。
“不行,我不行!”布莱克一脸惆怅,抬眸看着楚墨,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般说道:“楚墨,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来塞尔斯坦国。”
当初,布莱克不辞而别,只身来到塞尔斯坦国,引得楚墨等人纷纷猜疑,不禁让人恼怒。
突然,楚墨拿起刀子,顶在布莱克的脖子上,质问道:“布莱克,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还有,你煞费苦心的隐瞒身份,又有什么目的?”
“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布莱克眼神有些慌张,躲避着楚墨灼人的目光,解释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特工,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的妹妹在塞尔斯坦国失踪了。”
“后来呢?”楚墨目不转睛瞪着他,试探着问道:“你和沙西亚之间的仇恨又是怎么回事?”
“沙西亚是个该死的东西!”提到沙西亚,布莱克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一双眸子散出仇恨的血腥味道,说道:“是他掳走了我的妹妹,还要挟我送了假的情报给上校,从而引了不列颠国与阿兰国的战争。”
“你指的战争是尼古拉斯上校被提拔的那次吗?”楚墨不禁有些好奇,若有所思道:“根据时间推测,那时的沙西亚还只不过是赛尔斯坦王室的一个普通贵族吧?”
“没错!”布莱克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时的塞尔斯坦国还掌握在世皇手中,我作为不列颠国的特工,特地来塞尔斯坦国商议与阿兰国进行军事设备的事情。”
“沙西亚故意从中作梗,挑起不列颠国与阿兰国的战争,以此坐收渔翁之利?”楚墨皱着眉头,气愤的鼓起胸膛,说道:“如此一来,沙西亚暗中与阿兰国进行了军事设备的交易,而这一切,都是背着世皇偷偷进行的。”
“应该是吧!”布莱克对塞尔斯坦国的政权变更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更加关心的是他的妹妹的下落。
“沙西亚答应过我,只要我把假的情报交给不列颠国的领导人,就会放我妹妹回来!”布莱克越说越生气,双手紧握起拳头,说道:“后来,不列颠国生了战争,我一时抽不开身,便在一个月之后,才重新找到了沙西亚!”
“结果呢?”楚墨猜测道:“沙西亚把你妹妹给杀了?”
“我原以为是这样子的。”布莱克愤愤的脸上,青筋突爆,说道:“可是,后来我曾收到过一封匿名信,居然是我妹妹的求救信!”
“求救信?她没死?”楚墨不禁疑惑起来:“你知不知道那封信是从哪儿寄出去的?如果你妹妹失去自由被囚禁的话,又会是什么人帮忙出了这封求救信呢?”
布莱克沧桑的脸上有些忧伤,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毫无疑问,匿名信的确是从塞尔斯坦国寄出去的,只是,我不管我怎么找,却都找不到妹妹。”
“沙西亚到底做了些什么?”听到这里,楚墨的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愤愤不平道:“我就不相信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竟然能够从世界上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我不止一次追问过沙西亚,开始的时候,他还搪塞两句,直到后来,他居然派杀手暗杀我!”布莱克绷紧神经,道:“为了保命,我迫不得已又回到了不列颠国,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过。”
“根据我的分析,要么沙西亚故意把你妹妹藏了起来;要么就是你妹妹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楚墨抿了抿嘴,深叹一声,拍着布莱克的肩膀安慰起来。
“不,她不会死的!”布莱克彷徨的摇着脑袋,说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人的执念往往是很可怕的,看着布莱克忧伤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楚墨更多的是无奈,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算了,还是先办正事吧!”楚墨回过神来,说道:“为了避免战争的再次生,我们绝对不能让巴布的阴谋得逞,必须赶紧解开他与阿兰国恐怖分子的机密。”
“第三颗纽扣会在哪儿呢?”布莱克皱眉深思道:“反正一定不会再沙西亚的身上。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楚墨一脸狐疑地看着布莱克,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必大费周折的让玛索去保护他离开。”
“因为我留给梅格的那枚纽扣就是从沙西亚的身上拿到的。”布莱克十分认真地说道:“半年前,我偷偷来过赛尔斯坦一次,在跟踪沙西亚的时候,现他易衣袖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便在无意间拿到了那枚纽扣。”
“你真的不知道这枚纽扣隐藏的秘密吗?”楚墨瞪着眼珠,死死地盯住布莱克,问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临走前,把这枚纽扣交到梅格的手里呢?还有,你跟卡斯克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
布莱克低下头,说话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说道:“卡斯克是阿兰国的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也是当初与沙西亚进行暗中交易的人!”
后来不列颠国与阿兰国起战争,卡斯克意识到情报很有可能是假的,塞尔斯坦国才是始作俑者,从那时开始,不甘心的卡斯克便开始了清查阿兰国叛徒的事情。
“你临走前去找卡斯克做什么?”楚墨的脸色变得冷峻起来,说道:“你为什么不把纽扣直接交给卡斯克,而是悄悄塞给了梅格?”
“其实你早就在怀疑我了,是吗?”布莱克深吸一口气,索性抬头迎上楚墨犀利的目光,说道:“因为阿兰国的叛徒正是卡斯克家族中亚萨。卡斯克!”
“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楚墨有些糊涂,没想到事情展的如此复杂,紧皱着眉头看着布莱克。
“没有死!”布莱克的眼中笼罩起一层雾气,声音凝重了许多,说道“与沙西亚暗中勾结的人就是亚萨。卡斯克,也就是杀害辛西娅夫人母亲的凶手!”
“原来你知道这么多事情!”楚墨不禁感慨,一直安静地好像不存在的布莱克竟然是所有疑问的钥匙口,恍然大悟的他对塞尔斯坦国,阿兰国和不列颠国三国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楚墨,不好了,沙西亚逃跑了!”不远处传来玛索的声音,只见他右手捂着左臂,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身体踉跄着奔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不需要了!”楚墨摇摇头,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说道:“最后一枚纽扣根本就不在沙西亚的身上。”
“怎么会?怎么可能?”玛索不以为然,一眼看见死掉的巴布,试探着说道:“该不会是他说的吧?”
“是布莱克告诉我的。”楚墨没时间解释太多,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距离巴布所说的时间仅仅不到十八个小时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最后那枚纽扣。”
“他,这里,还开不开了?”布莱克伸手指着巴布的胸膛,问道。
“啪”的一声,楚墨将刀子扔到地上,说道:“开什么开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道疤四周的鲜肉还没愈合,一定刚动过刀子,想必是在关键时刻,将东西取出来了!”
“那怎么办?”玛索着急地说道:“塞尔斯坦国刚刚经过这样一场劫难,万一再被不列颠国等袭击,岂不是要亡国了?”
“不用担心!”楚墨煞有其事的看着他,说道:“阿兰国的叛徒分子已经找到了,现在只要联系不列颠国的尼古拉斯上校派兵驻守在港口,不经允许,阿兰国与塞尔斯坦国是不会存在任何联系的。”
玛索一头雾水,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目光却定格在布莱克身上,点头示意道:“你好,我叫玛索!”
“我叫布莱克,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您是塞尔斯坦国的顶级护卫!”布莱克倒是表现的十分谦恭,转头对楚墨说道:“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楚墨思索片刻,幽邃的眸子看着玛索,说道:“我的人差不多该到了,我们一起去接吧!”
“好!我已经安排好了专车!”玛索点头回应,带领楚墨和布莱克前往赛尔斯坦后山最宽阔的空地上。
刚到一会儿,一一架直升机呼啸驶来,卷起一阵狂风,螺旋桨转动间,舱门打开,十几个身穿黑色特工衣的汉子戴着墨镜,抬头挺胸踏步而来,径自走向了楚墨。
“布莱克,我来了!”忽然,机舱上跑下来一个年轻女子,长长的丝巾在胸前随风舞动,只见梅格使劲挥舞着手臂,嗖然奔进布莱克的怀抱。
“梅格,你怎么会来这里?”布莱克惊讶地看着梅格,不可思议地说道。
“能够再次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梅格紧紧搂住布莱克的脖子,一个热切而开放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简直担心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布莱克面色有些尴尬,抬手抱住梅格,轻声说道:“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还是回去吧,否则,我真不知道回去以后该怎么跟爱德华公爵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梅格丝毫不在意,倔强的嘟着嘴巴,说道:“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就放心吧!”
楚墨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却在看到迎面走来的惠子时,笑容僵持在嘴角上,怔怔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