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这种身份总是带有一种诡异的神秘感,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断地接受任务,完成任务,休养生息。?八?一w≈ww.
玛索亦是如此,他潜伏在世皇的身边,秉持着护卫的职责,一举一动都在主人的把握当中,纵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只能提高警惕,悄然进行。
楚墨不一样,他从不甘于现状,费尽心思摆脱了盗窃组织的摆弄,成功逆袭为一名反盗窃专家。
虽然从事的工作不尽相同,但根本性质大相径庭,与玛索不同,他更懂得如何运用自身的窃取技能来获取利益的同时,实现人生价值。
“就这么定了,从今往后,这支队伍就归我了!”楚墨狡黠一笑,抬手拍着玛索的肩膀,说道:“你想一想,对你来说,应该也是一件好事啊!”
玛索有些牵强地笑了笑,深邃的眸光一闪而过,断然拒绝的话的确不好,趁此机会,队伍在楚墨的训练和领导下,能力定会突飞猛进,到时派上用场也不错。
“世皇那边会同意吗?”玛索犹犹豫豫地说道。
“他会同意的!”楚墨探头凑近玛索,说道:“难道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同意吗?”
一路走来,楚墨越觉得玛索有些奇怪,尤其是那双幽幽的眸子下,若隐若现闪出的诡秘。
玛索抬眸,迎上楚墨狡黠的目光,心底莫名的抽紧,好像隐藏在心底的事情被察觉,无奈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我找一部不会被监听的通讯电话!”楚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玛索皱眉,脸色一惊,楚墨自始至终跟她形影不离,怎么会知道通讯机上有监听系统呢?
“别那么大惊小怪!”楚墨瞥着嘴角,手指间多了一个黄豆大小般地窃听设备,似笑非笑的对玛索说道:“你随身带着这个东西,是想从我的口中得知什么情况?”
盗窃出身的楚墨,早已练就了耳听六路,眼看八方的本事,再加上天生独有的敏锐感知力,现玛索身上的任何异样东西,根本是轻而易举的。
玛索长舒一口气,脸色略显狼狈地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你早就现了!”
“世皇安排的?”楚墨挑起眉头,提到世皇的时候,眼珠明显一瞪。
玛索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说道:“既然被你现了,我就是实话告诉你吧,世皇压根就不相信你,他要我务必干掉你!”
“八卦临阵是你布置的,对吗?”楚墨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玛索,质问般地语气道:“你没想到我会破解八卦阵,更没想到有人暗中改变了八卦阵的机关,差点要了你的命!”
在森林中的时候,楚墨早就现,所有的树木似乎都在朝着他的方向移动,产生的压力也都在无形中击向他。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玛索在林中的力量明显增强,树木的阵型始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直到枝剑的突然出击,打乱了玛索的计划,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没错!机关的确被人动了手脚!”玛索黑沉着脸,说道:“我一直都在奇怪,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我甚至还怀疑到你的身上,思来想去,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机关,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它。”
“幕后黑手一定藏在你的手下中!”楚墨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队伍中一定有叛徒!”
玛索的队伍大都是赛尔斯坦国的军队旧下,在生政乱的时候,跟随世皇和玛索逃离宫室,隐藏在此的。
玛索微怔片刻,愣愣的看着楚墨,转而呼吸变得急促,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攥着拳头的手指出“咔嚓”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决不允许我的队伍中存在叛徒和奸细!”
“根据我的猜测,叛徒一定与外界有联系!”楚墨思忖着说道:“我观察过了,军营的每个角落都有监控探头,每部通讯机都安装有监听设备,叛徒之所以与外界产生联系,暗中一定隐藏着其他的通讯设备!”
“挨个检查吗?”玛索拧着眉头,摇头道:“那个叛徒能够安然无事地潜伏在军营里,就不会被我们现破绽的!”
玛索痴向武学,身手不错,充其量只能是护卫,要想成为真正的特工,还必须要有强的反侦察和反盗窃的能力。
楚墨曾在盗窃组织受过专业的训练,能够熟练把握住盗窃者的心理和手段,只要给出一定的刺激性,利用盗窃者的应激性,便可将其狐狸尾巴揪出来。
“我明白了,你刚才故意问我有没有不被监听的通讯机,是想引蛇出洞?”玛索凝眉深思,恍然大悟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孺子可教也!”楚墨浅笑,神秘兮兮的对玛索说道:“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我要不动声色地照常训练。我估计,叛徒会寻找时机与外界联系,将我来到军营的事情报告给对方。”
“这么说,叛徒应该就是沙西亚那边的人?”玛索得到沙西亚的宝珠,以此威胁,不成想,他的举动和藏身之处早已在沙西亚的掌握之中了。
“可是,如果沙西亚想要一网打尽的话,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呢?”玛索表情阴郁,不解地问道:“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玛索与沙西亚的相互牵制作用僵持了许久,双方始终没有大动作,似乎都在寻找时机,等待着什么东西。
“九龙宝玉!”楚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九龙宝玉,众人抢夺九龙宝玉,不仅在于它的价值连城,更注重的是它在国际文物中的地位。
记得华夏国有本关于争夺屠龙刀和倚天剑的小说,话说“得屠龙者得天下!”
古有屠龙刀倚天剑,今有九龙宝玉,凡得到宝玉者,定将在国际上崭露头角,成为风云人物。
提到九龙宝玉,玛索游离的眼神变得闪烁,他转身面向外面,深叹一口气,蹉跎的脸竟有些憔悴。
这种蹉跎,憔悴,忧伤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护卫的脸上的,更不是特工所表现的。楚墨站在一侧,狐疑地看着玛索,心中升起一团疑惑。
“累了,我要去休息了!”楚墨不知该说什么,做特工这行时间久了,性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冷漠,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玛索,更不知如何去抚平他脸上的褶皱。
有些事情是需要玛索去独自消化的,甚至要独自承受其中的痛苦。
或许,他的命运早已注定;又或许,他与楚墨之间存在着共同的目标;更甚至他的心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墨,你,你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吗?”楚墨刚要转身,玛索猛然回头问道。
楚墨眨了眨眼睛,脸色有些茫然地看着玛索,淡然一笑,没有夹杂任何的敌意,耸了耸肩膀,说道:“华夏国有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很多事情并不会跟随我们的情绪而生变化的!”
盗窃,反盗窃,在此之间,楚墨迷茫过,犹豫过,现在转念一想,所有的彷徨仿佛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悄然离去,永远不变的是心中的那颗执念。
玛索对华夏语并不是很精通,对各种谚语不甚了解,但是,他在楚墨的眼中看到了光亮,看到了希望,恍然意识到前途的黑暗终究是会被穿越的,光明迟早是会出现的。
“休息吧,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楚墨打了个哈欠,伸展着双臂,整整一夜在八卦林阵度过,即便身体吃的消,精力还是难免会不足的。
“可是,叛徒的事情呢?”玛索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楚墨不以为意地样子,没有多说,转而摇头走出营地。
越野跑对军营的士兵来说乃是家常便饭,玛索刚出营房,看到接二连三的士兵从不远处跑回来。
玛索脸色凝重,心事重重的看着一个个手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对他来说,他们更像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从不曾想过其中会隐藏着叛徒。
他越想,脸色越难看,尤其是眸子里闪动着的杀气隐约泛着腥红,好像随时都要应战叛徒突如其来的攻击。
“不能打草惊蛇,不能暴露情绪!”玛索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调整着呼吸,嘴角竟升起一抹诡秘而阴狠的笑容,犀利的目光扫视过每个手下的脸,说道:“现在开始,原地休息,所有训练暂时中止。”
霎时,所有人怔怔的看着玛索,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地目光,为迎接战斗,他们从未停止过训练,准备随时应战,誓死效忠世皇。
队伍中,最后一排的一壮兵表现的却异常淡定,黝黑的脸在炽热的阳光照射下有些起皮,黯淡的眸子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变化,手指紧紧地握住长枪,淡定地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
玛索紧皱着眉头,微眯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名叫“飞鹰”的壮兵,心中揣度:“飞鹰是队伍中实力最强的,难道会是叛徒?”
“不,不会是飞鹰的!”玛索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生怕飞鹰手中的长枪会对准他的胸口,与死亡相比,他更加害怕的是被战友背叛。
“解散!”众人散去,飞鹰紧握着长枪转身离去,粗重的背影,略显颠簸的双腿,都是他跟随玛索所留下的时间印记。
“喂,再看下去眼珠都要掉了!”忽然,楚墨悄然向前,双臂向前,欲勒住玛索的脖子,右脚快跟上,硬生生的别住玛索的膝盖后方,腰部用力间,试图来一个大大的过肩摔。
玛索反应过来,反手捏住楚墨的手腕,拇指用力点按穴位,接着,他抽出两腿,转身贴近楚墨,弯曲手肘顶在后背的穴位上。
“停停停,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楚墨故意示弱,趁机摆脱玛索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