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得用呢……”楚墨看着跑远的身影说道,他可舍不得这么珍贵的特工装备浪费在一个小喽啰身上。?w=w≠w.
“对了,那橡皮到底是什么来着……”暮威也忘了那具体是个什么玩意。
楚墨像看猪一样看着他:“包里还有一个,你掰开试试就知道了。”
“别!我再想想……橡皮是催泪弹,湿巾上有神经麻醉剂……”
……
十分钟不到,跟踪者喘着大气向他们跑来,楚墨看他急迫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敢撒谎。
“这个‘定时炸弹’能识别我的指纹,我捏着他的时候你松手就可以了。”楚墨说。
真他妈能编,这事儿你也就能骗骗这些穷国人民了,暮威在一旁快看不下去了。
跟踪者感激看着楚墨,眼神里还有催促。
“你是不是还要跟踪我们?”楚墨佯装去捏“炸弹”一边问。
“对。”跟踪者满心欢喜,不假思索说了出来。
“这样啊,那先放在你那儿吧,你去酒吧等我们,到时候还有事需要你帮忙。”楚墨笑着把他摊开的手重新合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
跟踪者却被这笑夺去了所有生存的乐趣……
楚墨看着跟踪者开车了,掏出了电话,拨通了上校的加密号码:“上校,今天你和卡斯克几点约谈?”
“上午十点,我和他约谈的时候你们行动也要小心点。”上校声音沉稳地提醒道。
“好。”
楚墨挂掉电话,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刚过而已,酒店比较远,两个人不打算回去了,而且昨晚在酒店也是没有睡好,两人就在车里小憩起来。
“楚墨,你还没说我们具体怎么潜入。”
“正门直入。”楚墨答道。
暮威困得不行,也不去纠结到底为什么敢直接进去了,躺在车椅上不过两分钟,呼噜声就响起来。
楚墨本来就心烦意乱考虑究竟何为“正义”的问题,被暮威这呼噜一打更是烦到极致,索性拿了车上一盒烟去车外抽烟了。
楚墨蹲在距离上次注意到的人工河旁,吧嗒吧嗒抽着烟,烟雾缭绕里有惠子可爱的脸庞,有肥脸商人的奸诈,有汉娜的冷若冰霜,有卡斯克这个“恶人”的和善脸庞,有这个国家的破败,有何为正义的选择……
“惠子,你身体好点了没有?”楚墨拨通了惠子的电话。
“楚墨!我的身体好多了,你在阿兰国执行任务,我怕你分心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怪我吧!”惠子听到楚墨的声音明显精神提高了几度,转而解释起来。
“哈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计较那些啊,反倒是这几天确实各种状况各种出,没有闲暇时间跟你谈谈心。”楚墨声音有些黯然。
惠子心思细腻一下子听到楚墨的情绪不算高,开口说道:“你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了吧。”
“嗯……”楚墨并不打算跟惠子隐瞒,因为惠子有些事情比他看得还要清楚。
“好,你说吧,我好好听。”惠子在另一头觉得能让楚墨烦心的事情绝对不简单,立刻神色正式起来。
“一个人要颠覆一个昏庸、吃人的政权,但是这个人有可能也是一个吃人的人,惠子,你觉得……”楚墨说着心里纠结万分。
“这……”惠子也觉得这是一个难题,反复回味楚墨的话,开口问道:“我注意到你刚才说了‘可能’,也就是说你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吃人’的人是吗?”
楚墨刚要再点一根烟,听到惠子的关注点放在了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瞬间感觉惠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纠结所在,点烟的手停了下来,等待惠子继续说。
惠子感受到楚墨的停顿,知道自己说到了点上,说道:“不论是‘吃人’的政权还是‘吃人’的人,都会颠覆掉这一点是所有的历史可鉴的。”
话说到这里楚墨已经完全明白了,惠子跟他说道的两个点,用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当中是非常有说服力的。
第一点,一直以来对于卡斯克的残忍、冷酷的印象,仅仅局限于汉娜说的话,现在想来有可能汉娜说那些评判的时候夹杂太多的主管情绪,而卡斯克到底吃不吃人,就像自己说的,惠子也着重提到的只是“可能”。
第二点,假设卡斯克真的是‘吃人’的人,那么,到时候像他正在慢慢颠覆政权一样,颠覆掉他就好了。
楚墨这几天的心结完全被打开。
“计划可能要有变,不过还是先把他和塞尔斯坦国的文件搞到手再说。”楚墨心里盘算着,忘了电话还开着。
“楚墨,你没事儿吧?”惠子有点担心。
“没事儿,惠子,遇到你真是我的运气。”楚墨由衷地说道,语气也变得轻快。
“对了,爱德华公爵非常担心梅格,她在那边没事儿吧?”惠子感受到楚墨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问起梅格的事情。
“告诉爱德华公爵,惠子没什么问题,这两天会确定要不要把她送回去。”楚墨回答。
楚墨本来的计划是,交易前一天把梅格送回不列颠,因为当时的交易在他看来是凶险万分的,但是刚才想到也许计划需要调整,那么梅格可以等等看。
“我想去找你,楚墨。”惠子终于真情流露,心里的苦涩汇成了一句话。
“惠子……”楚墨心里也是酸酸的,梅格跑来找布莱克,暮威和安比盖尔也成了甜蜜的一对,还有上校和辛西娅这对忘世恋人,在他眼前的时候,都化成了想念惠子的痛……
“惠子,等着,等我确定一些事情,如果合适的话,这几天就会告诉你能不能来了,你先安心养着身体,知道吗?”楚墨提提神儿,让自己说得慨然而霸道。
“嗯……”惠子那边传来细微的声音,听来,那是刻意压制的啜泣。
“惠子,别这样,你知道这样会让心疼的,快,来给大爷笑一个。”楚墨挑逗着自己的女人。
“楚墨,我想你。”惠子没笑,还是期期艾艾的啜泣:“我知道你是怕我再次受伤,所以才……”
“惠子,我答应你,就这几天,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来找我吧。”楚墨心一横说道。确实,这种思念的痛要比身体上伤口疼上百倍!
“真的吗?”惠子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嗯!”虽然惠子看不见,但是自己还是重重地点头。
“嗯?吱?”惠子那边传来奇怪的声音,楚墨知道这声音是惠子压抑自己的兴奋而出的,脸上也写满幸福的笑。
“对了,就在刚才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惠子突然说道。
楚墨也是突然好奇:“什么问题?”
“还是刚才关于你说到的问题,‘可能’这个词,颠覆一个国家和一个人都是一件大事情,而且兴师动众、累心耗力,尽可能提前就去了解那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当权吧。”
楚墨非常郑重地答应。
“看样子今天去卡斯克的总部摸索完,还要和汉娜彻底聊一聊了。”楚墨想到和汉娜那仅有的几次几次交流就给卡斯克“定性”,确实有点唐突了。但是,找个什么机会跟卡斯克谈谈呢……
“今天上校会跟卡斯克会谈,上校看人自然不用多说,会谈结束后参考一下他的看法吧。”楚墨盘算着。
“楚墨!”惠子大叫一声把他从想象拉回现实。
“暮威呢?你们没在一起吗?”惠子问。
“他……”楚墨看看车里睡得正香的暮威一脸嫌弃。“他心大着呢,这会睡得跟猪似的。”
惠子好奇这都日上三竿的了暮威怎么还睡着。
“昨晚我们经历了一点事情,他受伤了。”楚墨说道。
“你没事儿吧?”惠子知道楚墨出不了岔子,但还是担心问道。
“我没事儿,小事儿,但是让我想到很多,刚才问你的问题也有这些事的影响。”楚墨又想起肥脸商人的事情,想到保镖和酒吧斗殴人员的事情,不禁感慨地看着远方,深吸了一口烟。
突然,卡斯克总部方向的河流,突然泛起了阵阵宽大的波浪,楚墨抬头感受:无风、无雨、无落叶、无水兽,果然没猜错,卡斯克就是通过这水道行动!
“惠子,详细的事情我会再告诉你,我现在要去解决一些事情了。”不等惠子反应,楚墨已经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边,惠子再次涌上担心的神色……
挂掉电话,楚墨急忙看了一下时间:9:3o分。不知不觉跟惠子说了一个多小时,楚墨竟然没察觉到,真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说话过多久都如白驹过隙一般短暂!
“暮威,醒醒,别睡了,卡斯克出动了!”楚墨说着大脚踢向车门,车里熟睡的暮威一下子惊醒。
“在哪里在哪里?”暮威迷糊着问。
“上次我跟你说的河道,快打起精神,我们要准备潜入了!”楚墨说着钻进了车,把车子开得离河道远远的。
……
河面空无一物,远远看去像是无根而生,但明显是被什么拨开,只见波浪的顶部渐渐来到楚墨刚刚离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