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来到比较宽敞的厂房旁边的铁皮屋。??中文 w?w?w?.?8?18z?w1.?c8o8m?汉娜也出现在众人当中。
楚墨跟辛西娅详细说明计划的来龙去脉,等待回复。
“卡斯克狡诈凶狠,你们有把握成功吗?”辛西娅耐心听完楚墨的话,提出疑问,只不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却略显幼稚,楚墨一下子感觉到辛西娅和汉娜的不同,一个浮世纯真,一个浮世慎思。
“不是有没有把握成功,而是必须成功。”布莱克抢先说道:“即使我失败了,不列颠国也会派出新的特工继续执行计划。”
“我们只是他们的跳板。”汉娜冷言说道,她不在乎坐在自己眼前的是不列颠参谋长还是特工。
辛西娅看了看自己的表妹——汉娜,也显出为难的神色。
“妈妈,汉娜阿姨,我不想担惊受怕了,我也不想你们担惊受怕了,这几个人很厉害的,他们……”安比盖尔也想摆脱卡斯克的阴影,选择去说服辛西娅和汉娜,想用卢洛的事情举例时,觉得隐隐不妥,没有再说下去。
“辛西娅、汉娜你们听我说,卡斯克是阿兰国蛀虫,也是不列颠国的心腹之患,除掉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的。”上校理性分析道。
辛西娅略有动容,汉娜还是用鼻子出不屑的声音,没有给这个“表姐夫”半点面子。
楚墨一直没有说话,静静观察几个人的对话:辛西娅完全是受汉娜的影响的,而且汉娜的考虑也在理,他们确实是作为跳板的作用出现的,有直接的危险却没有直接的好处。症结在于如何保证好辛西娅和安比盖尔的安全。
“汉娜阿姨!与其天天活在恐惧中还不如死掉呢!如果没有了卡斯克和他的家族的威胁,我妈妈也能放心下你和工厂,开心的生活了!”安比盖尔声音有些颤抖。
“辛西娅……”上校听到安比盖尔的话,知道辛西娅原来一直念着他,动容地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辛西娅心情低沉地低着头握着上校的手。
“安比……”近似铁面的汉娜有些松动,但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又强硬起来:“安比,你的祖父——也是原弗兰克林镇镇长,你还记得么?”
安比盖尔一怔,瘫软下来。
“汉娜,那不是尼古拉斯的错,错的是战争,不是士兵!”辛西娅突然抬头驳斥表妹,充血的脸色像是用了毕生的力气。尼古拉斯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
“那你的祖母呢?”汉娜不理会怒的表姐,继续对安比盖尔说。
安比盖尔瘫坐在那里,完全没有了气力。
“你的祖母是被卡斯克势力绑架,扔到海里活活淹死的,要不是周围有渔民,我和你的妈妈也会一起死掉!你现在告诉我,不列颠国和卡斯克都是我们敌人,你让我怎么做?”汉娜说着,也终于露出难过的神色……
众人都为了难,汉娜的话让人无法辩驳。
“执念太深。”楚墨给汉娜重新定位。
“我作为局外人,不管卡斯克暗杀与否,对我和我的国家没有半点干系,我只说一下我这局外人的第一印象和看法。”楚墨为了提高客观度,给自己强调局外人这个身份。
汉娜没有反驳。
“看到阿兰国的孩子玩的是废弃枪械,还有如废墟的城市,我觉得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肓,诚然如你所说,不列颠和卡斯克都欠太多,但是凡事讲究轻重缓急,如果不先解决卡斯克,恐怕你也没机会跟不列颠清算‘债务’了,而且既然是和卡斯克有仇,现在这么多人帮你复仇你不愿意,那你什么时候复仇?我们都离开了你一个人抱着枪去杀他?”楚墨反问道。
一番话下来,众人对这个面容清俊的华夏年轻人投来赞赏的目光。暮威倒是习以为常,只是劝说汉娜无效的上校、辛西娅、安比盖尔和布莱克着实感叹他的说服技巧。
汉娜静静听着,还是没有表态。
“你现在担心的无非是辛西娅和安比盖尔的安危。”楚墨直抓重点。
汉娜点点头,终于有所表示。
“你们防御工事是我见过最严谨的,而且军工厂后方易守难攻的地理山貌也是一大保障,你们的雇佣兵实力应该不素,防御问题不大,这是其一。其二,我们会主动出击,不让辛西娅和安比盖尔跟险境有直接接触。”
汉娜似乎还想在这说服之下坚持一番,毕竟从来没有人动摇过她的意念的。
辛西娅虽然不善于表达,但是不代表她不善于察言观色,柔情似水地对汉娜说道:“汉娜,是时候解开我们的心结了。”
汉娜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绝也没有说话,站起来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同意了没有?”暮威有点吃不准。
“嗯,她同意了。”辛西娅点头说道。
“唉!真是麻烦,帮人解决麻烦还整这么些事儿。”暮威擦着头上私有若无的虚汗说道。
“嗯?以为我听不懂华夏语?”安比盖尔听到了暮威又在嘀咕。
“哎?我说你这个小屁孩我让着你你就不知道收敛了?”暮威被针对到上了头,也不管什么场合了。
“你让着我?你什么时候让着我了?你自己老是瞎嘀咕,昨天还跟小孩子要奶喝似地让别人安慰,羞不羞?”安比盖尔回答。
辛西娅心事放下,也知道女儿什么德性,看着这个年轻人竟然不惯着她,也是放宽了心饶有兴致地看起戏来。妈都不拦着,楚墨他们更没法拦了,也只是看戏似地看着。
暮威听到安比盖尔还在那这件事儿怼他,更觉得脑袋要爆炸了:“你个小屁孩,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儿,我要你安慰了?我朝我兄弟找个安慰看不过去了?我还就这么做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说着作势往楚墨怀里钻。
“滚犊子。”楚墨没等他靠过来,蹭地蹿起来,暮威一个没有防备侧身躺在了楚墨另一侧的布莱克的大腿上……
所有人石化,布莱克更是被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搞得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臭男人!不要脸!”安比盖尔捂着脸被这“没羞没臊”的男人整得面红耳赤。
“咳咳”暮威强忍着心里的苦水,缓缓坐正,拍打拍打衣服,正色说道:“懂什么,这是男人之间的情谊。”
“滚犊子!”布莱克模仿楚墨骂人的话,用生硬的华夏语说道。
“哈哈”铁皮屋充满欢声笑语,暮威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成了供人笑的跳梁小丑,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笑过闹过,楚墨恢复正色,对上校说道:“上校,你可以让不列颠军方内部散播不满情绪了。我们五天后举行签约仪式。”
“好。”上校回答道。
“为什么要五天?”暮威不解的问,难道不是早点结束更好吗?
“五日效应,消息的传播在五日内达到顶峰,五日后热度会削减,不论小道消息还是国际大事。”楚墨回答。
“这五天我们还要准备什么?”上校已经完全信任了眼前的青年,开口问道。
“关注好卡斯克方面的动向,布莱克也继续关注卡斯克的情报就好了。”楚墨回答。
其实哪有什么“五日效应”?楚墨只是觉得上校和辛西娅二十年后再重逢需要时间在一起,还有,虽然只离开不列颠两天,但是他的心里一放空的时候全是惠子的身影。
……
上校留在辛西娅的工厂享受重聚的时光,楚墨、暮威、布莱克三人回到卡斯克酒店。
半夜,楚墨在床上留了一个纸条,便趁着月色赶向阿兰国的港口。
来到空无一人的港口,月光普照在海面上,粼粼波光中闪动着的也是惠子嫣然倩笑的样子,虽然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航程,楚墨却觉得距离太远太远。
除了在不列颠近海处被不列颠海警拦截下简单盘查了身份,没有遇到其他事情。进入不列颠海港,楚墨没有急于去爱德华城堡找惠子,而是躺在从阿兰国随便开来的小艇上,随着潮汐波动游荡,静静想象天亮见到惠子的时候她吃惊的表情。
……
“嘣!”还在睡梦中的暮威突然被暴力破门声惊醒,还未说话,一个黑色布袋就罩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一记闷棍砸在了他的后脑勺,暮威只觉得天昏地转。
布莱克也被声音惊醒,急忙跑到楚墨的屋子里,却只现床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返回不列颠处理事情,两天后回来。”又跑到暮威的房间,却现门锁已经坏掉了,心里大叫一声“糟糕!”拔腿往楼下跑。
难道引诱卡斯克的计划泄露了?不可能啊,他们今天才刚刚谈拢这件事情,而且如果卡斯克知道了计划的话,自己应该也是被抓目标啊!
不是的话,那又是谁深夜袭击暮威呢?
大厅突然传来一群吵嚷,布莱克停下脚步,不急于暴露自己,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你们胆子够大!竟然敢深夜袭击卡斯克的酒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经理,汇报总部了,总部说老大刚好在附近,他一会就到!”
老大?卡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