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林敬也没想到,有这么厉害身手的张越,居然还要和别人请示。
关键是他才只是个顾问而已,谁能左右他的想法?
不过,当她想到张越说到林涵警官的时候,瞬间明白过来了,想来这家伙进市局帮忙恐怕不仅仅是惩恶扬善那么简单吧,搞不好他是为了泡妞儿!?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几乎就根深蒂固了。
别看林敬打扮的虽然中性,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
男人为了女人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似乎不足为奇。
这么着,林敬没有和张越多说,而是嘴角一撇,轻笑道:“哈哈,那好,我就等张先生的回复,不过你不要让我久等哦。”
说着,林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象牙色的名片递到张越手上。
张越郑重其事的接过来打量了一眼,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再无其他。
嗯,确实够神秘的。居然连单位和职务都不写,想来他们的保密措施做得应该不错。
打本心说话,张越对十八局这种作风的部门,其实还是挺向往的。
毕竟是吃皇粮的单位,而且对外保密程度颇高,出去干点坏事啥的,只要一个借口“国家安全为由”,谁也不敢吭声,太霸气了。
可是,张越又不想让林涵多想,毕竟当初自己进市局帮忙是想和林涵亲近,如果因为别人一句邀请,自己就转投其他阵营的话,林涵会怎么想?经侦科队长会怎么想?
做人不能忘本不是?
去不去十八局帮忙,对张越来说倒是没太大所谓,可是在离开之前,张越觉得有必要提醒林敬一些事情,比如关于柴少荣。
见张越装起名片,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林敬有点纳闷,不禁皱眉问道:“张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想亲自审问犯人了!”
张越闻言,望着林敬的眼睛看了好半天,脑中在衡量得失,到底应不应该跟她讲一声。
按说她是专门负责安全事务和特别案件调查的专业人士,应该属于见多识广的那一类,可如果听自己说完,她不相信怎么办?
不相信都还无所谓,张越是怕被对方当成神经病。
这年头,信仰无神论的人多了去了,自己突然搬出来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人家会相信吗?
因为有着这种顾虑,张越几次欲言又止,在林敬看来,他的确有话要说。
“张先生,你不用顾虑,有什么请直说,我林敬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这点你大可放心。”
林敬的眼神非常清澈,看不出来她在撒谎。
但是张越知道,他们这种在国安受训过的专业间谍,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
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索性跟她聊聊也无妨,信不信拉倒,大不了当讲个故事。
一瞬间,张越打定主意,决定跟林敬透露几句,哪怕是给她打个预防针也好。
“咳咳,林处长,有几句话我觉得有责任跟你说一下,那就是关于前阵子本市发生的几宗悬案。”
“哦?张先生请讲,我洗耳恭听。”
“悬案”两个字对林敬有着足够的吸引力,作为和岳云飞同期受训并顺利进入十八局的精英,林敬向来自视甚高,但凡是别人搞不定的案件,到她手里至今还没有一件破不了。
“好,我那就直言不讳了。”
张越严肃的点点头,将前段时间发生的几宗案件,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讲了一遍,甚至连他曾经去柴少荣所住的跨院踩点的事,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林敬。
林敬听完,并没有像张越想象中那样表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相反的,还因他的话,陷入了思索当中。
半晌,林敬都没有说话,手指一直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好像在斟酌张越所说的真实性。
“林处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管信不信你多少给句话啊。
终于,林敬手指停止了敲击,缓缓抬起头,入神注视着张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张先生,你所言属实?”
“千真万确。”
“你确定亲眼看到柴少荣所住的小院地下有暗道,禁锢着几十具人皮傀儡?”
“你说呢?你当我跟开玩笑啊?有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嘛?”
张越对林敬这种咄咄逼人的追问有点无语,本少爷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林敬看着张越不耐烦的神情,再度沉默了。
只不过这次她没有沉默太久,很快便站起身,伸手和张越握了一握,客气道:“好,张先生说的这些我会找人去查证。关于你加入我团队这件事,还希望张先生回去之后郑重考虑一下。”
“啊?”
张越晕了,几个意思?还找专人查证?就你手下那几个不上台面的东西,恐怕还没进柴少荣的小院就先报销了,开什么玩笑?
“哈哈,张先生不须担心,我自有办法。”
张越惊住了,自己刚才只是腹诽而已,并没有说出口,她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读懂自己的意思,太神奇了吧!
是的,这是见面以来第一次,张越对林敬这个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可是,张越对林敬这种近乎盲目的自信,有些不以为然。
本少爷当初差点都着了柴少荣的道,你一个普通人,难道比我堂堂的方士传人还厉害不成?
张越表情中的质疑,自然被林敬看在眼中。
看了看左右没人,林敬下意识的压低声音,神秘说道:“张先生,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我就不再隐瞒了。不知张先生对龙虎山天师道了解多少?”
“你是说?张道陵那个天师道?”
“不错!”
两人一问一答间,张越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林敬这么自信。
可是,天师道向来不传外姓,更没听说招收过女弟子,林敬她?
“哈哈,想必张先生一定很好奇我如何进入天师道,不妨直言不讳告诉你说,我本姓张,我的父亲就是龙虎山天师道第六十五代传人,到我这一辈,是六十六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