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翻身从乌雉马上下来,抬头打量着魂庙,记得一个月前来这里还杂草横生。
现在却焕然一新,旧物不在嫩草冒尖,一去之前那种荒废的感觉。
正打算迈步左右看看。
这时只见一个精壮少年从正殿里走出,看到这个少年他眼神一冷,暗道:“果然没死。”
只是当少年把目光望向他时,他眼神中那股阴冷随即变的柔和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挥着手道。
“阿莫。”
莫凡现在脑子很乱,自从三天前正殿出现了四根香后,直到现在从没断过,本来他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
但就在刚才,他亲眼目睹即将燃尽的那四根香,突然间又变成了四根新香。
这诡异的一幕,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不过在经历了冤魂、哭声以及那只乌鸦后,对于这种诡异事情,他知道很可能是有鬼怪作祟。
可他想不通,鬼怪都是出没与夜间的,现在却是日上三竿。
在有一个,鬼怪为什么要给魂像上香。
要知魂像的存在就是祈福、保平安、以及驱魔辟邪。
当然这里的魂庙虽然有点邪,但魂像却是正经的伽罗王。
在正史的传记中记载,伽罗王有鬼神莫测之力,是百年前那场大灾变人族的英雄,正是在他的带领下,人类才有机会修建起了一道道高四十九米的城墙来躲避灾难。
所以为了纪念伽罗王,墙内世界很多人就塑造了他的魂像来供奉他。
总所周知,在绯云城建立的十八座魂庙中,除了一座不是供奉着伽罗王,其余十七座全都是供奉着伽罗王。
说来也怪,自从魂庙建成供奉了伽罗王后,很多人前去祈祷,大多都愿望成真了。
虽说其中有夸大之嫌,但不难看出伽罗王的存在,确实有那么一点作用。
尤其对鬼怪来说,伽罗王天生就是他们的克星,躲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他主动上香呢?
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一点,本来在服用了初级力量药液实力大增后,他想去南凉村查看一番。
此刻却被这四根香打乱了计划,心中一直在衡量,是先弄清四根香还是先去南凉村走一遭。
而就在他思索之际,忽闻有马蹄声传来,于是走出了正殿。
“王宇,”看着乘马而来,挥手向他走来的青年,莫凡深深皱了皱眉宇。
对方看似一脸亲切,实则他知道,对方这是来者不善。
因为双方的父母曾经有过很大的过节,而他之所以会被分派到魂庙驻守。
其实就是对方的父亲在从中作梗,
至于他和王宇,从小就不对付,加上父辈之间的恩怨,更是如火药一般。
所以对方现在殷勤着脸来找他,十有八九没有好事情。
果然寒暄了几句后,王宇一改热情的态度,表情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开门见山道。
“阿莫啊!红雾谷那里出了点意外,内城决定任命你前去查看一番。:
“当然,考虑到红雾谷的重要性,还有两位正式的猎魔军团人随你一起前往。”
话了,王宇神情是在变,嘴角勾着一丝嬉戏看向莫凡。
这个任务是拒不得,也应不得。
拒绝了,他就有理由把莫凡拿下了,到时候就任他宰割了。
答应了,那死的更快。
红雾谷可是绯云城最重要的一个地点,里面生长着大量药草,除了治病外,它们最大功效就是能制成各种丹药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去提升个人实力。
所以红雾谷一直是绯云城重点保护对象,只是红雾谷一直被守卫兵团的人掌控着。
而守卫兵团又不完全属于绯云城管辖,它是由赤翎墙内的三座城市共同创建的,每一任兵团长也是由三城轮流来做。
本来一切如常发展,但一年前,现任守卫兵团长不知因何原因突然与三城高层发了争吵,至此一直矛盾连连,甚至有时还会兵戈相见。
然而就在半月前,常驻红雾谷的一队守卫兵团忽然出了意外,就此失去了联系,恰巧墙外最近有点不太平,驻守墙上的守卫兵团一时抽不开身来查看。
所以绯云城内城的那些高层,就有了趁此收回红雾谷的心思。
不过为了不激怒那位,内城决定先派遣几个人进去探探路,要是常驻红雾谷那队守卫兵团发生意外都身死了,那么内城就有理由顺利收回红雾谷的管辖权。
这才有了他来魂庙的原因。
毕竟现在谁也不清楚红雾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队有着猎魔军团正式成员实力的守卫兵团,突然无声无息的就失去联系。
显然贸然派人进去肯定凶多吉少,加上事后守卫兵团的愤怒,谁进去最后都会被推出当替罪羊来平息那位的怒火。
这个时候有几位也想除掉莫凡的高层,于是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到了莫凡以及另外两位没背景的猎魔军团人身上了。
“好。”莫凡直接回道。
“什么?”
听到莫凡斩钉截铁的回答,王宇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当莫凡目露肯定看向他时,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突然陌生了起来。
只是想到此去红雾谷的危险,以及布置的后手,他心中的那抹不安才稍微好了一点。
“五天后外城门口集合,”目光从莫凡身上移开,抬头看着越爬越上的太阳,来魂庙的目地已经达到,交代了一句会合时间,他翻身上了马扬鞭就离去了。
目送着远去的王宇,莫凡眉头微拧,对方做事依旧是那么干净利落,只要看不到有利可占,就会好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从不磨叽。
这一点他很欣赏王宇。
不过欣赏归欣赏,如果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对方。
无它,只因对方城府太深,他看不透。
而王宇离开后,站在正殿前,莫凡又静静的思索了一会。
然后奔着南凉村行了去。
可惜的是,如果他离开时能留意一下身后,就会发现,太阳下他身后的影子居然没有随他离去。
而是还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