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谨行脸色一阵黯然:“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才开始调查当年蓓蓓的走失案没多久就发现查不下去了,似乎是有人刻意的在背后掩盖这件事,阻扰他往下查。”
有人阻扰?好好的为什么要阻扰?
慕辰和白映秀同时这么想着,嘴巴动了动,总算都没问出来,只看着牧谨行继续听他往下说。
牧谨行:“之后,我和我的小队因为任务接触到季家人。需要对他们家的所有人进行一个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季北北实际上并不是季家的孩子。
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她当初是个流浪儿,大约六七岁的时候,谁也说不清楚她是怎么到的闻山县?
在当年,她被季家收养的时候,据说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父母家人是谁;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能依稀的记得小时候似乎总是有人叫她北北--”
牧谨行说到这看着已经是泪流满面,捂着自己嘴巴在抽噎的白映秀;和眼睛湿润,几乎要掉下眼泪的慕辰,看两人悲伤的不能自抑却都依然强忍住不打断自己说话,就跟着红了眼睛:
“就在我们的调查中断,无从继续查找她的身世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无意中发现了曹川也在查她。所以我们去找了曹川。
本来对曹川的话,我们还是半信半疑的。可是那时候没有别的线索,加上他告诉我们,他查的并不顺利。疑惑之下,我们也开始介入调查。结果没想到却功亏一篑。
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先找人把几个好不容露出马脚,参与故意误导我们查‘蓓蓓走失案件’方向的那些人,给抓起来准备审问的时候。
关押他们的看守所忽然失火了。失火的原因是电线老化。以至于当晚,看守所里所有的嫌犯没有一个逃出来的。不仅如此,就连当夜值班的民警都折进去了好几个。”
“电线老化,呵呵,好一个电线老化......”
慕辰发出悲声,连连的冷笑道:“看来这里面的水确实是太深了。可是那些人这么做为的又是什么呢?在我们慕家,虽然蓓蓓是唯一的女孩子免不了受宠了一些,但是这又能妨碍的到谁?”
“这也正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地方。按说如果是有人要对着慕家的孩子下手,怎样都不该选择蓓蓓才对。”
说着,牧谨行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来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打开,递过去给白映秀:“白姨,之前您问季北北有多象蓓蓓。您看看这张画像就知道了。”
“蓓蓓--”
接过那张纸,看见上面用铅笔勾画出来的画像的第一眼,白映秀失声叫了一声,然后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太像了......”
捧着那张画像,想起牧谨行说的季北北曾经的遭遇,白映秀的心揪起来的痛,眼泪越发的停不住了:“北北,蓓蓓......是她,一定是她。人长大了模样会变,可是眼睛不会。她的眼睛简直就跟蓓蓓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