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羡慕死了,他们也就骑射课是课外课,但那也是在宫里的演武场学习的。
虎头看看他们身上的儒衫,再对比一下自己的身材,低声问小安,“小安哥哥,你说我要求来松山书院念书,爹和娘会怎样?”
之前他只想拜林维德为师,这样休沐的时候也多了一个地方玩,但现在他觉得到松山书院来读书也不错。
小安也有些嫉妒他们,却道:“我不知道四叔和四婶会如何,但我知道我爹一定会揍死我的。”
小狮子道:“二伯要是揍小安哥哥,那爹爹肯定也会揍我们的。”
三人越发失望,看向学生们的小眼神更可怜了。
这些学生也才十六七岁,见状同情起来,问道:“你们要拜哪个先生为师?如果能有家中长辈的手书,或许可能性要大一些。”
“我们想拜林维德先生为师,据说他常带着弟子出去周游,实地教授。”
学生们一囧,道:“很多人都想做林先生的弟子,但林先生每两年才收十人做弟子,你们要想跟着林先生读书,其实并不必拜师,他在书院里同样授课,且凡是学生有问,他莫不倾囊相授的。”
看得出学生们也很喜欢林维德。
三个孩子顿时觉得他们选择林维德做师傅更准确了。
学生们见三个孩子拿定主意非要拜林维德为师,心里虽有些无奈却也佩服他们的执着,忍不住指点他们道:“林先生今日在德馨园授课,一般他下学后都会被学生们缠住问问题,你们要找他直接去德馨园就好,就算已经下学他也不会很快离开的。”
小安表示感谢,掏出怀表看了看问:“还有多久我们才能进书院?”
学生们羡慕的看一眼他们怀里的怀表,拉回眼神道:“还有三刻钟左右,你们慢慢等吧。”
“我们要等三刻钟,凭什么他就能立刻进去?”虎头指着一辆马车大喊起来。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这才发现他们说话的功夫有一辆马车刚巧通过守卫的检查,正往书院里去。
虎头这一声大喊,才启动的马车就又停了下来,车帘被撩开,一青年男子好奇的从车窗里往外看,与三小孩对上眼,顿时两边都一怔。
守卫已经不悦的对三个孩子解释道:“这位老爷有山长的帖子,自然可以直接进去。”
虎头不理护卫,指着车里的人对左右两个哥哥喊道:“这人我认识!”
小安和小狮子同样点头,严肃的道:“看着很面熟,你说他是谁?”
虎头一噎,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我也是看他眼熟,明明认识的,但一下子叫不出名字来。”
小安和小狮子都鄙视的看他。
虎头苦恼的拢眉瞪车里的青年,他肯定见过他,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小狮子同样苦苦思索。
小安也蹙眉,他对文字尚且过目不忘,对人虽然差些,但只要留下印象,他必定能很快想起对方的,这次竟也没能第一时间想起这人是谁。
学生们见他们苦恼,不由好笑道:“你们打算互相看到什么时候?想知道贵客从何处来,上前问便是。”
小安眼睛一亮,大喊道:“我知道了,是舅舅!”
虎头和小安一愣,然后立刻跳起来,“是我舅舅!”
车里的穆博文哈哈大笑起来,从马车里跳下,眼睛带笑的看着他们道:“你们这三个小子果然有趣,难怪姐姐说每日总有操不完的心。”
穆博文看了看虎头,又看了看小狮子,最后把目光放在虎头身上,问道:“你是虎头?”
又转向小狮子,“你是小狮子?”
双胞胎惊讶,“舅舅怎么看出来的?”
要知道双胞胎现在依然很像,除了他们亲近的人,依然有人分不出他们来。
而只要他们有心隐瞒,穿了一样的衣服不言不语,就是父亲都分不出。
穆博文笑道:“我看他比你顽皮,所以猜的,没料到一猜就中。”
小狮子立刻扭头怪虎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的时候尽量低调一点,这样外人就分不出我们了。”
穆博文刚和小安打完招呼,“你就是小安吧,果然聪明”,耳边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不让外人分出你们?”
小狮子得意的道:“外人分不出我们,那我们要是闯了祸,回去后就能一起分担了。”
穆博文一囧,看着甚肖姐夫的两个孩子问道:“你们常闯祸吗?”
双胞胎立刻否认,“没有,没有,我们几乎不闯祸的。”
信你们才怪,穆博文问道:“今天你们休沐?你们怎么到松山书院来了?”
三个孩子这才发觉他们被抓了个正着,立刻紧闭嘴巴不说话了。
穆博文颇带深意的看着他们道:“你们不是才说几乎不闯祸吗?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
虎头愤愤,反击道:“舅舅,你来京竟然不告诉娘亲,也不回家!”
穆博文脸色一僵,小安和小狮子见了精神一振,立刻与虎头排排站在一起,道:“舅舅,我娘可想你了,每天都跟我们念叨你和外祖外祖母,不然我们也不会没见过你就认出你来了。”
小安猛点头,“四婶要是知道穆舅舅来京却不告诉她,她会伤心死的。”
穆博文无奈,解释道:“你们舅母已经带着表弟们去王府了,我这是有急事,一会儿也是要回去的,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耽搁时间了。”
三人好容易等到这时候,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纷纷反过来劝穆博文回去,什么事能比见亲人还重要?
明天不也有时间吗?
而未离开的学生们则惊呆了,愣愣的盯着三小孩看,这三小孩住在王府?
“听说荣亲王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常与安郡王的世子一起玩。”
“京中也有双生子……”
“但是有哪一对双生子会住在王府?”
但大家依然有疑惑,“但他们不是在皇宫中学习吗?怎么会想来拜林维德先生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