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副醉容的糟老头,醉得眼睛也只是眯着一条缝看着路,估计那么醉气熏熏的,在路上想打劫他的人闻到这股酒味早已打劫不成身先死了。
云琊还处于刚刚的样子,一时间还处于死机状态。糟老头弯腰吐了一口酒气,酒气迎面而来,云琊毫无反应,眉头都没皱一下。糟老头一副为老不尊的笑嘻嘻样子说:“诶,徒弟,那个坏人给我赶跑了,你怎么了?”在她面前晃了晃还是没反应:“徒弟,你别吓我啊!”糟老头前所未见的开始紧张了。
一副没有表情和无神的眼睛僵硬在空气中,听到糟老头的紧张才慢慢抬起头,一副无神的眼睛变得有些淡淡的忧伤。云琊心里如同一头倔强受了成百上千的伤害的野兽躲在山洞坚强里舔着伤口,从未有人问津她,如今遇到嘘寒问暖,开始受不了。
扑到糟老头的怀里,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狂奔出来,划过脸庞,流在糟老头的衣服上。天无缘无故下起了暴雨和刮起大风。糟老头拿起衣服挡在云琊前面,但还是刮了进来。雨水混着眼泪流在土地上,云琊从来没有哭得如此痛快,这段时间让她的心脏如同倒上了酸甜苦辣咸,一直腌制着,直到心里下起了暴雨,心脏冲洗出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再无情冷酷再残忍的人,她也无法躲过人间的淘洗。
哭了最后哭累在糟老头的怀里了,也不知哭了多久,糟老头一直未动,任凭风吹雨打,直到雨停了,云琊在怀里熟睡了,糟老头欣慰的一笑,一改猥琐的常态,笑得非常慈蔼,像一个爸爸看着自己熟睡的女儿一般。
天亮了,梧桐树上的叶子有几颗昨夜留下来的雨珠,闪闪发亮犹如珍珠。鸟欢快地在清澈的小河划过,刺眼的阳光通过破烂的木窗照射进来闪着金光。
眼皮蠕动几下,云琊睁开眼睛,只感到些许的口干舌燥,缓慢的睁开眼,发现旁边趴着睡在旁边的糟老头。“师傅,你在床上睡啊,在这睡会着凉的!”云琊轻摇着糟老头。
糟老头抬起头一副无力的样子,站起来都跟喝醉酒似的,晃两下又倒了,云琊一个健步跳下床扶住糟老头摸了一下都是皱纹的额头带着哭腔惊叫:“我的天啊,师傅,你额头好烫啊!”
“没事,可能昨天没睡好,让我歇会,睡一觉就好了,你倒碗水给我就行了。”糟老头拖着有座山压着的身子躺在床上安慰她。
云琊拿起一个边缘有些残缺的碗,提起水壶装水给糟老头,一想到糟老头和她一起淋雨,最后感冒了,却不责备她,反而安慰她,就像父亲对自己的小女儿一样,不由得哽咽起来,糟老头看到她肩膀有些颤抖,皱眉头说:“我又没死,你哭什么,不准哭,什么时候都不准哭,要笑,这样才好看,笑一个给师傅看看。”
云琊听这话非常乖的艰难的从哭脸露出一个笑脸。糟老头嘿嘿笑说:“这才是我的徒弟,永远的这么坚定!”
这时,门口闯进四个衙役,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大量着周围盯着刚刚坐起来的糟老头说:“你就是倪老窦吧?”
“是,是我,衙役大人不知您有何事?”糟老头从未有过的一脸严肃。
云琊吃惊了,原来糟老头叫倪老窦!我和小伙伴们的爹都惊呆了!
“好,你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要把糟老头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