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城转过头继续收拾,没想到才收拾了两个啤酒瓶子,就又听见洛昕岳说起梦话儿来,声音又急又尖:“你……你别过来……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你……你滚……”
叶新城皱了皱眉,转身看了眼洛昕岳,却见她脸上潮红,声音又转而温柔悲戚的说:“妈,你别走……别扔下我一个……”
叶新城走过去,用手探了探洛昕岳的额头,嚯,好烫,这已经不是梦呓了,而是发烧引起的说胡话。
低头又看了看洛昕岳的身上,叶新城有点明白了,这位大小姐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小背心,也即是所谓小吊带,下身一条短裤,酒后这么不盖被子躺了一晚上,大概是受凉了,所以才会发起了高烧。
想了想,叶新城正准备去把针具包拿出来,给洛昕岳退退烧,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洛昕岳竟一把抓住了了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嘟囔说:“你别走,别走,陪陪我,我一个人好可怜的。”
叶新城怔了一怔,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只微微一动,就感觉到洛昕岳的手非常用力,死死的把他抓住,连指甲好像都要深深的嵌入他的手掌里,根本不》∽,肯松开。
想了想,叶新城只能任由手被洛昕岳握着,自己坐到了她的旁边。
其实他如果要用力挣脱的话,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肯定会弄伤洛昕岳,因此他索性顺其自然。
没有针具包,他仍可以用手来按摩洛昕岳身上的几个穴道,只要有元气辅助,同样能够达到降温的效果。
当然,用手的话情况会变得比较暧昧,毕竟这位大小姐身材这么好,又穿得这么少,要是换个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
叶新城端正心态,轻轻从洛昕岳的脑袋开始,一路顺着耳朵、脖子往下,揉捏起那些能够降温的穴位,这其中,有几个穴位是女生一些不太方便被人触碰的位置,叶新城索性都避开了,绝对比正人君子还要正人君子。
这个过程中,洛昕岳一直在说着胡话:“爸……你为什么要逼我?我……我不是你的棋子……我不是洛家的棋子……我不要嫁给那个姓王的猪头……妈妈,你别离开我……带我一起走……求求你了……”
叶新城静静听着,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看来富豪家的子女也并不是如普通人眼里看到的那么好,他们也有自己无奈和痛苦,相比起来或许向张可馨这种出身的女孩生活得更加简单、幸福一些。
随着叶新城按摩完成,洛昕岳渐渐不再胡言乱语了,脸上的潮红也慢慢退去,就连呼吸都平稳了下来。
叶新城小心翼翼的把洛昕岳拉着他的手抽出来,又拉过衣服给洛昕岳盖上,然后才重新站起。
目光扫过旁边另一张沙发的时候,突然发现沙发上躺着的人正睁大着眼睛,盯着他看。
叶新城怔了一怔,稍有点不知所措的说:“你……你醒了。”
“嗯!”
林巧曼点点头,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
叶新城看了一眼洛昕岳,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之前他在洛昕岳的身上又揉又捏,尽管并没有太逾越的地方,不过看在林巧曼的而眼里,谁知道人家省长千金会想些什么,因此他稍微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解释说:“她发高烧,我用中医疗法为她按摩了一下,现在烧应该退了。”
“噢!”
林巧曼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一双眼睛仍睁得又圆又大,盯着叶新城看。
叶新城被她看得有点郁闷,不禁又说:“你可别多想,洛师姐真的是发烧,我刚才就是为了帮她退烧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
“噢!”
林巧曼还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不过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心里没鬼,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算是白费口水了,叶新城无奈的转过身,继续收拾起东西。
过了一会儿,林巧曼又问:“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有点事!”叶新城也不准备解释,想了想问:“你们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因为你!”林巧曼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凶巴巴起来:“你和昕岳说好了昨天一定会回来,昕岳就说要给你搞一个欢迎派对,欢迎你平安回来,我们东西都准备好了,谁知道你没来,我们只好自己吃了……哼,说话不算数的男人最差劲了!”
面对林巧曼的指责,叶新城真没办法反驳什么,况且人家还特地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搞了个小派对欢迎自己平安回来,他这么失约不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沉默了片刻后,他很诚恳的说:“对不起。”
林巧曼没想到叶新城会这么说,一时间都有点窒住了,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拽到了极点的男生是不论如何也不会低头认错的,没想到叶新城又一次颠覆了她的印象。
叶新城继续收拾东西,林巧曼也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干活,好一会儿后叶新城才把东西全都收拾妥当,连带泡在水盆里的碗筷都洗干净了。
做完这一切,叶新城又走到洛昕岳的身边,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咦?”
本来只是为防万一而已,没想到洛昕岳的体温竟然又高了起来,看起来似乎不是受凉那么简单了。
皱了皱眉,叶新城对林巧曼说:“洛师姐又开始烧了,要不你帮帮我,先把她扶回房间去吧,我用针灸帮她试一试,要是不行就送医院。”
林巧曼虽然看叶新城不怎么顺眼,可对叶新城的医术还是很信任的,听见叶新城这么说,立即就爬了起来,准备过来帮忙扶洛昕岳上楼。
叶新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后试探着问:“你……你要不要穿件衣服再说?”
林巧曼怔了一怔,低头一看自己,脸一下子就红了,原来她穿的小背心前襟不知道为什么被扯得很低很低,胸前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大色狼!”
林巧曼娇羞无比的骂了一句,转身上楼找衣服穿去了。
叶新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真感觉有点无辜,心说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过了一会儿,林巧曼换好衣服下来,两个人很快把洛昕岳搬上二楼的房间。
洛昕岳由始至终都没醒过来,反倒躺落她自己那张床的时候,似乎感觉很舒服的翻了个身,恨得林巧曼忍不住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啪”的打了一下,声音又脆又响。
叶新城看着那雪白的长腿和红红手掌印,对比真是强烈无比,他不敢多想,连忙下楼拿来针具包,开始收敛心神,给洛昕岳施针。
第一针极快落下,叶新城运气过去察探了一下洛昕岳的身体状况,发现她除了着凉之外,脏腑之间也存在一些问题,用中医的说法就是肝火扰心,叶新城一边施针,一边问在旁看着的林巧曼:“最近洛师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林巧曼略一错愕:“你在怎么知道的?”
“这不难猜啊,按照我诊断,洛师姐的肝火很盛。”叶新城微微一顿,接着说:“我们医生要和病人打交道,多少也要懂点心理学的,怒火伤肝,应该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洛师姐才会这样的。”
林巧曼点点头,说:“她家里逼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你直观把病治好就行了。”
想想之前洛昕岳发烧的胡言乱语,叶新城大概能猜到一些,不过事不关己,他自然不会多过问,找到病灶后,他开始连续施针,输入元气到洛昕岳的身体里,帮她调理身体各脏器的平衡。
等他把针石重新收入针具包中,洛昕岳的体温已经降至正常水平,叶新城和林巧曼招呼了一声,转身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