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燕珣瞧着叶澜眉心皱了皱,嘴角的笑意更是大了几分,好看的眉峰一挑,更添了几分邪恶,“难不成,是九王爷么?”
叶澜脸色微沉,微微蹙眉,燕珣的声音继续传来,“过几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宫宴,二小姐必定也在邀请之列吧!二小姐虽在这深闺之中,可与其他女子不同,定早听说了这宴会的目的,当日太子选妃,二小姐不屑一顾,原来是有更好的归宿。”
叶澜眸子一凛,狠狠的瞪了燕珣一眼,这男人,倒真是会胡说八道!
更好的归宿?百里弋么?
哼,她恨他还来不及呢!
不过,意识到什么,叶澜的情绪迅速的缓和了下来,看着燕珣,眸中的颜色越发深了些,呵,敢情这燕国质子,也是在试探她么?
但他试探的目的,又是什么?
叶澜猜不透,不过,却是明了一点,这燕珣,既然在西秦国如此韬光养晦,又能安什么好心?
“小女子不知道燕王殿下来了多久,若是听见了方才我对严小姐说的话,那你也该是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样的人!”叶澜淡淡的开口,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绣帕,轻轻的拭去方才沾染在剪刀上的血迹,这动作,看在人眼里,竟是透着几分邪魅。
燕珣眉心一皱,“为人和善么?”
那百里弋,当真不是什么和善之人,可他所得到的消息,那日叶澜失踪,分明是在九王府留宿了一夜,她和九王爷,当真没有什么么?
方才她的话,又是否只是应付那严如意的?
第一次,会有一个女人,让燕珣捉摸不透!
越是想,便越觉得,她身上太多的谜!
燕珣敛眉,不着痕迹的看了叶澜一眼,索性挥开脑中的各种猜测,眉毛一挑,又恢复了那一贯的风流模样,“那二小姐觉得,本王如何?”
和善么?他也算和善了吧!
谁知这话却是引来叶澜噗呲一笑,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甚至笑得躬下了身子。
燕珣眉心一皱,眼底划过一抹不悦,“你笑什么?”
“哈哈……呵呵……”叶澜笑得有些停不下来,燕珣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几分,直到叶澜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抬眼看了燕珣一眼,呵呵的道,“燕王殿下竟能说出这么好笑的笑话,叶澜怎么能不笑呢?”
燕珣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清了清桑,俊朗的下颚微微扬了扬,“怎么?本王不和善么?”
叶澜看着他的模样,更是觉得好笑,“和善,燕王殿下怎会不和善?只是,叶澜不知道燕王殿下,是想缘何会有此一问?若是想看看你燕王殿下的风姿,是否受人倾慕,那叶澜便也可告诉殿下,且不说你们北燕女子,就算是西京城内的一些千金,怕也是受不住殿下的吸引,若是想看看,叶澜对您的英明神武是否仰慕,那叶澜也可告诉燕王殿下,倾慕殿下的人繁多,多叶澜一个不多,少叶澜一个也不少,殿下又何必介怀?”
言下之意,她对他是没有半分兴趣了!
精明如燕珣,如何能听不明白?
紧盯着叶澜,眸子微微收紧,空气中,流蹿着的气息,让人压抑,但叶澜任凭他看着,却是没有半分忌惮,过了半响,燕珣倒是大笑了起来,好看的眉峰微挑,“本王倒要看看,能够让叶二小姐为其折服的男子,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叶澜敛眉,只是笑笑,能令她折服的男子么?
“小女子也是和燕王殿下一样想知道呢!”叶澜嘴角微扬,瞥了一眼燕珣手背上的血痕,眸光微敛,“燕王殿下专程来探望叶澜,不会只是想八卦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这段时间,燕珣似乎对自己,颇为上心,这样一个人,断然不会没有目的的做什么事儿,只是,他对自己,又是什么目的?
燕珣挺拔的身躯一怔,眸光闪了闪,“于你是小事,又岂知与本王不是大事?”
话落,似一个老朋友一般,径自坐上了石凳,就着方才叶澜煮的茶,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品了起来,“嗯,没想到二小姐还有这等煮茶的手艺,今日本王算是见识到了!”
说着,丝毫不理会叶澜那不满的眼神,犹如在自己家中一般自由,叶澜知道,这人打定了主意留在这里,她便是赶也赶不走,索性,彻底的将他当成一个透明人,不予理会,修剪好了花草,便拿了一本书,坐在院中看了起来。
二人都不说话,好似真的将对方当成空气一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燕珣什么时候离开,叶澜没有去留意,直到晚饭前,靖南侯叶檀到了她的院子,叶澜才惊觉时间竟是不知不觉,过得这般快。
叶檀许久没有到漪澜院,叶澜知道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看来,百里弋那里,又有消息传达了。
果然,叶檀进了叶澜房间,不过片刻,便是连坐都没坐,就开口道,“兖州的事情,皇上和皇后两路人马,都去查了,皇后还带回了酒馆的东家,这次宫宴,皇后必定会让那人来认,到时候,你可要机灵一些。”
私下无人之时,叶檀对叶澜,一直都是淡淡的,可这一次,叶檀的语气,透着那么一丝怨怼,叶澜心中也是了然,想必是那日自己逼着他不得不对叶慧慈动用家法,此时他还心有怨怼!
叶澜敛眉,眼底划过一丝冷笑,却也不理会他的情绪,柔声道,“劳烦爹爹告诉王爷,叶澜知道该怎么做。”
叶檀看了一眼叶澜,那淡然的模样,让人恨,可也让人惧,想到慧慈,如今都还卧床不起,每日晚上,整夜的疼痛,老是说着一些怪力乱神的胡话,精神一日比一日憔悴,大夫说是受了惊吓所致,以后会如何,便也只能听天由命。
叶檀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个小祖宗在靖南侯府,到底是福还是祸!
沉吟片刻,叶檀缓缓开口,原本声音里的冰冷,似乎有些松动,“澜儿,你我父女九年,父亲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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