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句话不是孔老二说的?
林维桢一个踉跄,也不敢回头,羞得掩面而逃。
为了这事,谭沁笑了一路。
林维桢却是羞愧了一路,他娘的,丢人丢到清华了,要是传出去,北大的名声岂不是被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败坏了?
“不准笑!你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
“哈哈……”。
“你还笑!”,林维桢回头瞪眼,“再敢笑,看我过会儿怎么收拾你!”
谭沁立马不笑了,可是憋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羞的。
到家,余老蔫父子今天回来得够早,天井的屋檐下摆了一张小方桌,两人正准备吃晚饭,瞧了一眼,还挺丰盛的。
“小林,小谭,一起吃点”,余老蔫招呼道。
“吃过了,你们慢吃”,林维桢哪有心思吃饭,牵着谭沁的小手去了后院。
有外人在,谭沁扭捏得不行,脚步都迈不开了,被林维桢连拖带拽,最后干脆抱起她,一脚踢开卧室门。
“你这人……”,谭沁见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我又跑不了,至于嘛!”
林维桢一想也对,到嘴边的肉了,可以慢慢品尝。
眼珠一转,凑到她耳边道:“要不咱们先洗个澡?”
谭沁红着脸咬着唇道:“来之前刚洗过了,下午后面两节没课……”。
听她这么一说,林维桢才发现她跟平时有些不同,头发带着一丝潮气,确实是刚洗过,脸上敷了一层淡妆,眉毛细描过,最与众不同的是,红润的嘴唇上涂了一层粉彩,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原来她都准备好了啊!
林维桢心脏不争气地砰砰乱跳,强忍着一亲芳泽的冲动,道:“等我啊,我去洗个澡!”
谭沁道:“我给你收拾换洗衣服”。
林维桢道:“不用,我就在天井里洗”。
谭沁又羞又气,没好气道:“看把你急的,放心,我老老实实地在家等你还不成,现在天多冷,洗凉水澡容易感冒,乖,去澡堂子。”
这次林维桢可不会听她的,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打了桶井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谭沁趴在窗户上看着院子里他被冻得直跳脚,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啐了一口,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脱个精光,还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真……,真不要脸!
看到他洗完了,谭沁赶紧缩回脑袋,扯了被子蒙住头,紧张地等待他的到来。
林维桢风一般的钻进被窝,谭沁尖叫一声:“凉!”
林维桢尴尬的笑笑道:“对不住,忘了,不碰你了还不成?”
谭沁咬着唇看着他,眼睛里的水光闪得林维桢一阵眩晕。
林维桢冻得牙齿直打战,谭沁心疼极了,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在他胸口,然后两根,三根,最后整个手掌。
身体也缓缓地钻进他的怀里,一瞬间,他身上的凉意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维桢感受着怀里的暖意,仿佛火烧的一般滚烫,很快,他也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燃起了冲天大火。
“门关了吗?”
“放心吧,插上门栓了。”
“窗帘还没拉上。”
“我这就拉上!”
“那个东西呢?”
“第一次得亲密接触,过会儿再戴”。
“那……,你轻点”。
……
中场休息,两人相拥着说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悄悄话。
谭沁紧紧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睁看他,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心里既甜蜜,又羞涩,真是的,他怎么能那样呢,太让人尴尬的。
林维桢见她没了声音,拍拍她的小脸问:“想啥呢?不会是在回味吧?”
被他说中了心事,谭沁恼羞成怒,在被窝里对他拳打脚踢,林维桢笑呵呵地任由她折腾,没一会儿谭沁便累了,气喘吁吁地瞪着他,突然噗嗤笑道:“食色性也……”。
这次轮到林维桢恼羞成怒了,翻身压在她身上,“你还有完没完?”
谭沁昂着下巴呲着小白牙道:“这事儿我会记一辈子,只要你惹我生气,我就拿出来臊臊你”。
林维桢不由苦笑,腆着脸道:“咱能不能把这茬忘了?”
“嘻嘻,不能忘!啊,你太坏了……,也不告诉人家一声”。
……
两人不知折腾了多久,最后迷迷糊糊中相拥在一起睡了。
“哥,哥”。
谭沁隐约听到有人在前院里大喊大叫,睁开眼仔细一听,郝万福来了,再一瞧林维桢,睡得那个香,都流口水了。
“起来了,万福来了!”,外面早已天光大亮,谭沁爬起来推了推他。
林维桢耕了一夜的地,累得要死,看懒得睁眼,一把扯过谭沁,搂在怀里,道:“困死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谭沁急得快哭了,万一被万福看到两人住一个屋,那不得羞死!
“你给我起来”,谭沁在被窝里连推带踹,林维桢无奈地只好爬起来。
一边穿衣服一边打量着她,笑道:“刚才踢我的时候挺带劲儿的,看来恢复得不错,今晚继续。”
“要死啊!”,谭沁扔了一个枕头砸在他头上,“还不快去,别让万福来后院!”
一见到郝万福,林维桢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大清早的嚎啥嚎,!”
郝万福一看他脸色,便知自己又来的不是时候,苦着脸道:“哥,都快到中午了,我估摸着你应该起来了”。
“中午了?”,林维桢抬头看看太阳,可不是到中午了。
没好气道:“啥事?”
“周三王贵志给我传话,说废了刘大锤一口牙,一双手,一条腿,另外两个也成了瘸子”。
“哦,还行吧”,林维桢撇撇嘴道,“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心很软。”
郝万福一脸便秘的表情,吭吭哧哧道:“嗯,对,哥,没啥事我先走了,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呢。”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好像后面有条狗在追他。
林维桢苦笑着摇摇头,我有这么可怕吗?
刚才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他确实不想这么做,可不这么做,他心不安啊!既然如此,那只好委屈他们三个了。
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谭沁正在收拾床铺,见他冷不丁的进来,忙把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
“啥啊?”,林维桢好奇问道。
“去去去”,谭沁红着脸挥挥手道。
林维桢目光扫过土炕,床单没了,表明白了怎么回事。
谭沁看他笑得诡异,又羞恼,抄起枕头对着他一阵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