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一潭死水的京城,最近热闹了起来。
在普渡慈航一家独大的情况之下,皇帝册封刚入京的李晓为护国天师,赏赐黄金万两,黄袍加身,更有上百护卫任意驱使。
而且李晓所入住的天师府,不仅修缮的门高庭阔,十分气派,而且与普渡慈航的法丈府相距仅仅是一条街道,咫尺相对,隐隐形成一种对立之势,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而这样的意味则是再明显不过了,朝中的大臣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些大臣中,有的是普渡慈航安插在朝堂之上的妖孽,也有被yin威所胁迫的心志薄弱之人,所以他们自然是倒向了普渡慈航的一边。
而在朝中,也有一些深明大义的忠诚义士,而且还有一些与李铜山、聂宇所交好的人,在李晓这一鲜明的旗帜树立了起来之后,他们或是明地或是暗里,也都表示了支持。
虽说这股势力相比普渡慈航的,还有所不及,但是,这无疑是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之中升起了一丝亮光,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
……
……
天师府。
李晓手执一杆笔,运转法力施加到鼻尖,他正以自身的法力为墨,大地为铺陈开的纸张,专心致志地描绘出一个个晦涩玄妙的道家法纹来。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袛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肃清。”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
而燕赤霞手掌翻飞,伴随着一声声低吟的咒语之声,在院子的墙壁,果树树梢,石台一角,都是贴上了黄色的符篆,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府中顿时一片金黄飘扬翻飞,点缀成了一个道法圣地一般。
在忙活了两个多时辰之后,李晓走到了法阵的重心,一咬舌尖之后,喷出了一口舌尖学,激活了整个法阵。
至此,围绕着天师府的围墙而起,一座具有着感应功能,以及是初级守护功能的法阵终于是成功的布好了。
看着和一座几乎是覆盖了整个天师府的巨大阵法,此时的李晓不由得是重重地喘着粗气,额头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来,脸色有些苍白,透出一股疲惫之色来。
皇帝册封他为护国天师,和护国法丈仅仅是相差两个字,而其中的意味则是十分的明显了,就是要与护国法丈分庭抗礼!
可是,李晓没有想到,这入住的府邸竟然是与护国法丈相距一条街道,仅仅是两丈的长度而已,遥遥相隔的普渡慈航恐怕是只要跨出一步,便能够抵达这里。
正因为门口对着这么一尊煞神,所以,李晓自然是要未雨绸缪,有所防范。
于是,今天又命人去添置了一些符篆、桃木和朱砂,一刻不停地在天师府中布下了一方法阵。
不得不说,布下一个这么巨大的法阵,还是一件相当损耗法力,劳心费神的事情,即使是与燕赤霞联手,不多会儿的时间,李晓就已经是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吁吁了,完成之后,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神色。
燕赤霞也是累得不行,湿漉漉的汗珠挂在他长长的虬髯之上,就如同是沾水的扫把一样,不停地滴落:“法阵终于是落成了,如果那普渡慈航敢贸然闯入的话,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而且它还具备触及的守护之能,面对妖邪的时候,也能够抵挡片刻了。”
李晓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法力透支不少,他眼神中也透出些许的疲惫,急忙盘坐在了石凳之上,开始呼吸吐纳,运转茅山心法,恢复起了法力来。
而燕赤霞则是将背在身上的酒葫芦取下,揭开了瓶塞,馥郁而浓烈的就像顿时在院子中飘荡了开来,燕赤霞仰起头来,喉头咕噜咕噜地滚动,烈酒下肚,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红晕,就连疲惫之色也缓解了些许,仿佛他喝酒真的能够解乏一般。
……
……
而就在这个时候,院中的法阵忽然是嗡鸣作响了起来,那些树梢上挂着的符篆飘扬幅度加大,而地上描绘的道法之纹也在闪着亮光。
李晓猛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仿若实质的精芒一般:“法阵似乎有感应了。”
“这传来的法力波动可是不弱啊,莫非……”
听了李晓的话语之后,燕赤霞也顿时机警了起来,甚至是背后的法剑都沧浪一下的飞出了剑匣子,落在了他的手中。
“请问李天师在吗?”
很快,天师府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响起。
听这脚步声,看架势,人还不少的样子?
难道说,普渡慈航敢在这白天就光明正大的袭击天师府,还是说他化龙在即,已经要彻底的撕破脸皮了?李晓不由得如是想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是普渡慈航来了,我倒要看看,凭借我跟燕大侠,还有这一方法阵的威力之下,到底是谁胜谁败。”
李晓抬起手来,掌中产生了一股旋涡的吸摄之力,紧闭着的铁门也自动分向了两边。
只是当门大开的一刹那,李晓和燕赤霞充满警惕的向门外看去的时候,两人的神色都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站在门外之人,不是普渡慈航和他的手下,相反,他们一群人中或是披着袈裟,或是身着道袍,应该是佛门和道家之人。
李晓心中惊疑不定,和燕赤霞交换了一个神色,面面相觑了起来。
竟然是来了这么多的佛道之人,看他们的修为也都不俗,在平日里一个两个都很少见,更别提这么多人一下子聚集在了这里。
不过,既然是佛道之人,李晓当然是不能失了礼数,回过神来之后,他也是走上前去,询问道:“诸位高僧道长,你们这是?”
“李天师,我们是前来投奔你的。”
“朝中妖孽猖獗,搅动社稷,我们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李晓依旧是有些发愣,不过在好半晌的时间,将其中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之后,他心里才是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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