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汀兰安顿好大宝和二宝,就带着李浩走下楼,这时冯小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讥讽地说道:“你这刚回来就走啊,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李汀兰没有理会,而是径直向前走,冯小倩觉得很没有面子,闪身挡在了门口:“李汀兰,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这是我的家,你少跟我在这大呼小叫,如果不想待,马上给我滚出去。”李汀兰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她觉得今天的事肯定跟程敏或者是冯小倩脱不了干系。
“哟,怎么火气这么大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冯小倩意有所指。
李汀兰眉毛拧成一团,她欺近冯小倩,低哑着声音问道:“冯小倩,今天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你说的是哪件事?”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给我装蒜。”李汀兰一把抓住了冯小倩的衣领。
“怎么急了?哼,我偏不告诉你,我就等着你求我的那一天。”
“好,你就等着,但我要告诉你,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放过她,至死方休。”李汀兰咬牙切齿地说道。
冯小倩被李汀兰的样子吓坏了,她往后倒退了几步,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坐到地上。
李汀兰见状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拉着李浩越过冯小倩就离开了。
李浩紧紧地握住李汀兰的手:“姐姐,是不是她害死了我爸爸和妈咪?我要杀了她。”
看着他稚嫩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仇恨目光,李汀兰的心猛揪了一下,她俯下身说道:“小浩,不管是谁害了你爸爸和妈咪,这件事都交给姐姐来处理好吗?你现在还小,千万不要生活在仇恨中,我想你爸爸和妈咪也是这么想的。(百度搜索文学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姐姐......”李浩一下扑进李汀兰的怀里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他们,小浩,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你都要坚强知道吗?”
“我会的,我不会让那些坏人看不起的。”
“嗯,小浩乖。”李汀兰忍住眼泪将李浩搂在了怀里。
......
冷冽走进东区市立医院,院长亲自出来迎接:“霍特先生,您好。”
“您好,兰勒先生。”
“霍特先生里面请,已经都为您准备好了。”
冷冽跟着他走进了电梯,就在经过八层的时候,冷冽透过电梯的玻璃门看见李汀兰正带着一个孩子从他面前的走廊经过,他的心猛地一紧:“她怎么在这?”
“霍特先生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这里是不是刚收治了一起轿车爆炸的伤者?”
“您怎么知道?”
“那几个人伤得严重吗?”
“那个男人送来之前就死了,其他两个女人正在抢救,情况不是很乐观。”
“请兰勒先生尽力去救他们。”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电梯停在了十三层,两个人走下电梯走进了检查室,霍特看了看早就等在那里的医护人员换上了检查服,然后躺到了仪器上。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检查结束,冷冽起身走下仪器,兰勒推门进来对他说道:“霍特先生,我们去我的办公室谈。”
二人走进兰勒的办公室,兰勒叹了一口气对冷冽说道:“霍特先生,您的脑组织有些异样。”
“说具体点。”
“就是说您的脑组织有病变的迹象,如果您不能尽快修复受损的记忆模块,很有可能就连短期记忆都会丧失。”
“短期记忆丧失的后果就和行尸走肉无异了?”冷冽有些动容,他本来不是很在意这些,可是他今天看到了李汀兰之后,仿佛又唤起了他对恢复记忆的渴望,如果连短起记忆都丧失了,是不是他明天就会把今天的人,今天的事都忘了?那她呢?
“可以这么说,不过您也不要悲观,根据检查结果,只要您能记起从前的人和事,您的记忆模块也不是没有部分修复的可能。”
“可是在德国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我因为记忆模块受损了,所以才不能恢复记忆,您怎么说?”
“他说得也没错,他说的是记忆模块的物理受损无法复原,但是如果记忆恢复的话,会遏制脑组织的病变产生,从而部分修复受损的记忆模块。”
“原来是这样,那我要如何才能恢复失去的记忆呢?”
“这个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还在您自己。”
“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
“您的意思是不是我之所以还没恢复记忆,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恢复记忆?”
“对,霍特先生真是一点就透,所以我说关键还是在您自己,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建议,您最好去您失忆前住过的地方多转转,再和你从前交往过的人多聊聊,没准他们会帮助您想起从前的事。”
“好,我接受你的建议。”冷冽的脑中闪过李汀兰的身影,她会不会就是他要找的人?
兰勒把冷冽送上电梯,可在经过八层的时候,冷冽还是不由自主地按了下去。
冷冽走出电梯,有护士迎了上来:“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请问刚刚送来的那起汽车爆炸事件的伤者在哪个病房?”
“她们其中一个还在抢救,一个被送到了三号病房。”
“那有人来看她们吗?”
“刚才有一个女士来了,好像伤者是她的朋友和司机。”
“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可以帮您查一下登记。”护士小姐看着帅帅的冷冽,直冒星星眼。
“那就麻烦你了。”
护士小姐笑嘻嘻地跑到接待台,翻开了登记簿,冷冽也跟着走了过来,护士小姐翻了几页,转身对冷冽说道:“她叫李汀兰,是个中国人。”
“中国人?”冷冽有些兴奋起来,他快步走到三号病房,只见李汀兰正拉着阿莱的手问道:“阿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莱的头上缠着纱布,勉强地咧了一下嘴:“我现在感觉很好,夫人就放心。”
“夫人?她嫁人了?”冷冽的心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