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盛京的第二天,景娴颠颠的去了穆家,拜见了老太君和江氏,就窝进了陆姣姣的院子。
陆姣姣已经生产,又是一个大胖小子,穆家上下高兴的不行,她养着身子正无聊,见了景娴欢喜的不行,听景娴说起收拾华府那些小妾的事,陆姣姣差点笑疯了。
“该,这些人烦死了,一天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有吃有喝就不错了,偏要闹点事情出来。”她擦擦汗,盘腿坐着:“上个月,明仪也用差不多的法子替我去了一桩烦心事呢。”
景娴正逗着孩子,闻言看过来:“是那个恭什么的对吗?我知道,承乐姐姐告诉我了,所以我就学以致用了。”
“真棒。”陆姣姣揉着脚踝:“这些人,你说她大恶吧,也算不上,但她就是来恶心你,你发现没有,大部分恶心女人的事情都是女人做的,谁愿意与人共侍一夫?自己想想都恶心的事,还非要用来恶心旁人,当真可恶。”
景娴凑到她跟前:“就是就是,不过华夫人并没有说我什么,华凌的同胞妹妹四姑娘还来找我说笑,说是那几户院子骂骂咧咧了半日呢。”
“华凌对你可好?”陆姣姣问她:“他往日里寡言少语冷冰冰的,还时常与阿珏打架,会不会冷待了你?”
景娴笑嘻嘻摇头:“挺好呀,我做什么他都不管,只说我别受气就行,而且,我本来打算过几日与他一块去边关的,可我母妃病着总不好,太后让我别忙着离开,我知道她们是担心我母妃撑不住,所以我和他也商量好了,等我母妃好些了再决定。”
“那你们在鹿京住多久?”
“明日就走,我可不想在这里常住,放着我是老大我做主的公主府不待,在这里做什么掺和做什么?”她靠近陆姣姣:“而且,我母妃和我哥现在关系不好,我也不放心,还是回去看着好,我母妃越来越拎不清,我哥又不顶撞她,我得去提醒着她。”
陆姣姣忙拉着她:“你母妃身子不好,你也别太冲了气着她。”
“我知道,可我就是看不惯她拎不清的模样。”景娴气呼呼的踢裙子:“伪造印鉴那事,我问了多少次她都不说,还瞒着我,你看后来不是出事了吗?她们觉得自己够隐蔽,熟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如今我舅母没了,表哥本来好好的待在渭东,现在却不得不回家守丧,而且一守就是三年,白白丢了多少机会?我哥也被牵连,都能入兵部和户部巡政了,如今什么都做不了。”
陆姣姣抿抿唇:“这个”
“我都有些怀疑我母妃是怎么从我父皇的后宫活下来的,那么多厉害的娘娘都死了。”景娴砸吧嘴:“仔仔细细的琢磨了好几天,我觉得大概率是仪庄皇后太毒辣了,我母妃弱的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她呼呼哈哈的去收拾其他人了,我母妃就是一条漏网之鱼。”
陆姣姣:“你这个语气听着,怎么有种遗憾的错觉?”
“我就是实话实说。”景娴一脸认真:“我虽然没能亲眼看见仪庄皇后当年手段,可就冲她力压后宫众多嫔妃,就能猜到她有多厉害,我母妃还活着都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