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容不得他这样问一句。
周玉清没提灵善,倒是问道:“听敛官说王妃病了,不知王爷可还好?”
管家摇头叹息:“我家王妃有着身子,如今病倒,王爷焦心不已,已经两日没有合眼了。”
“那五王爷可有消息?我听说五王府至今没有一个生病的人。”
管家依旧摇头:“五王爷随皇上去行宫避痘之后,府上主事的燕清就把大半的人派去了城外的庄园,只留下他和三四个嬷嬷在府里,备足了吃喝的东西,细细看顾着福王爷,人少,又不出来,到是平安。”
燕清?那个五王爷喜欢的太监?
周玉清有些佩服起来了:“好,那替我问三王爷好,公主尚可,让他不必劳心。”
“是,伯爷慢走。”管家鞠了一躬,赶紧去瞧着衙门的人贴封条,然后关上大门不让人何人出入。
沿着长街走了一趟,经过明仪府上时,见敛官正在此处,同样抬了好几个白布裹着的人出来,他看了一会儿,就折头回去了。
又过了两三日,敛官再来时,竟难得的有了几分轻松,喝着周玉清给他的小儿春酒,忍不住叨了两句:“伯爷可知道,有人给三王府送了个方子,我昨日去请人的时候,听三王府的管家说,王妃有了些许精神,当真是神了。”
“当真?”周玉清起了希望:“何人送的?是什么方子?”
敛官想了想:“似乎是一个姓唐的,方子是残缺的,听说少了几味药,太医们琢磨着配了,喝下后王妃就轻松了许多,今日三王爷还着人厚赏了那个姓唐的呢。”
“姓唐的?”周玉清觉得有些耳熟:“是大夫吗?”
敛官摇摇头:“似乎不是,似乎是祖上传下来的。”
“原来如此。”他让人去拿了一坛未开封的小儿春给敛官:“各家行走,必然劳累,这个拿去解乏吧。”
敛官大喜:“这多谢伯爷。”
“若是那方子有效,劳烦告诉我一声,再替我细细问问那个姓唐的是何来历。”
“伯爷放心,下官记着了。”敛官抱着酒坛连连应声,等人都请出去后,也赶紧走了。
染病的三王妃吃了一剂残缺的方子,病情正渐渐好转的消息被敛官走一户说一次的宣扬开,登时好些人家都晓得了。
僻静小院里,唐可寅站在门口,听着门外的敛官与邻居说这此事,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他回到廊下坐着,端起茶盏,回头看了一眼闷在屋里的唐玉,喝了口茶问道:“怎么?为你定了亲还不高兴了?”
“人家是要把女儿嫁给你的。”唐玉脸色阴沉:“与我何干?”
唐可寅放下茶盏:“我不能行人事,洞房自然由你顶替,你也该是娶亲的年纪了,这个杨小姐是陇西世家出身,娶了她,便是搭上了陇西世家,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那你可想过她是你的妻子,她”
“熄了灯,她如何知道是谁?”唐可寅声音冷了下去:“待她好便是,等她有了你的孩子,你愿意做什么我都由着你,唐家不能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