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恶狠狠的训斥过谁了,此刻一骂,柳蔷儿直接愣住。
大驸马跌坐在一旁,看着和静,下意识的低了头。
“勾结外敌就是勾结外敌,错了就是错了,哪来那么多借口?你爹敢做就得知道后果,齐国还没打到盛京呢就做出这样的事,那要是齐国兵犯盛京,是不是就得大开城门了?”
和静很激动,怒火压制不住:“别不识好人心,也别总觉得旁人欠着你,欠你的是你的好祖母好祖父,是你的爹娘,是他们没本事没保住家业让你继续做大家闺秀,是他们自作孽让你成了孤儿,除此之外,旁人没有半分罪过。”
她眼神阴鸷,狠厉与杀意闪过,起身去扶大驸马起来。
柳蔷儿突然起身,扑过去一巴掌扇在和静脸上,‘啪’一声,和静直接摔在了地上,大驸马和嬷嬷们都惊了,慌乱的去扶她和拉着柳蔷儿。
“你不许说我祖父祖母和爹娘。”
和静恼怒咬牙,自己爬起来,转过身就回敬了一耳光,同样是清脆响亮,半点不输柳蔷儿那一巴掌。
“念着几分亲缘敬着你,你就真把自己身份高看了?我是郡主,对我动手,你有几条命?嬷嬷,给我打,让她晓得什么是尊卑分明。”
嬷嬷领命,立刻就要动手。
大驸马快急哭了,坐在地上搓腿:“她爹娘刚死,你就要这么欺负她吗?”
“我没有欺负她。”和静红着眼睛大喊:“她打我了,你看不见吗?”
大驸马越发急了:“你都还手了,和静啊,她可怜,你别欺负她了,她可怜呐~”
“她可怜与我何干?是我害的吗?”和静干脆起身看着大驸马:“我敬着她,她领情了吗?我让着她,她领情了吗?我不找惹她你又不是没看见?
你的大侄女可怜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父母死了是该死不是枉死,凭什么觉得她可怜?就是因为你们的同情,才会让她觉得别人的好是理所应当是愧疚。”
大驸马诧异的看着和静,眼中泪光闪闪,“她是你姐姐。”
“不是。”和静憋着委屈:“我以无知自大不辨是非的亲眷为耻。”
大驸马脸色彻底变了:“你也是这般看不起爹的对不对?”
“你是好父亲,但我就是看不起你的优柔寡断看不起你的悲天悯人。”和静哭了:“你知不知道当时在宁远堂,华安一句话,差点就把我们家牵扯进去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她爹做的孽,我们家差点就被株连问罪?你可怜你的侄女侄子,你怎么就不可怜我娘,我娘是长公主不错,可她没有免死金牌。
从我记事起,你对我娘的心疼就是嘴巴说说,你到是拿出一点行动来啊,护国公府出事,我娘答应你把他们姐弟俩带回家来,你觉得的理所应当是你这个大伯该做的。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娘是不是理所应当要照顾他们?我娘是公主啊,自从嫁给了你,受尽了护国公夫人的造作和委屈,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再说那是你娘让我娘忍着,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