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韫国太主正和安平说着话,见她回来就问:“去哪了?”
盛平不语,目光怯怯的看向上座的明仪,她手指牡丹团扇,雍容华贵,笑盈盈的正与柔然使者说话,交谈间飞了一个眼神过来,盛平立刻低下头。
宫宴结束,各自回家,安平因为刚才与盛平吵嘴的事不与她同乘,挤着去了韫国太主的马车上,留下盛平一个人坐在马车上。
盛平受了惊讶,也不想说话,靠在车里,提不起精神。
街上百姓极多,吃喝玩乐者众,马车走的很慢,锣鼓喧天,十分嘈杂,盛平眉头紧蹙试图无视这些声音,在她昏昏欲睡想要闭上眼睛眯一会儿的时候,一串鞭炮丢在了车顶。
‘噼里啪啦’一顿炸,拉车的马受了惊,左右围困出不去,只能疯狂拽动马车,盛平吓得厉声大喊,韫国太主慌了,赶紧让人制住受惊的马。
街边茶楼上,华凌把手里的火折子丢在桌上,淡漠的走开。
有这赐婚一事在,他不能对盛平如何,可是想想景娴无辜,又实在忍不住报复一下。
明仪刚回到家就听到盛平受惊的消息,她疑惑的坐下来:“这就受惊了?让太医仔细去看看吧,就这样的胆子还敢作妖,哪来的勇气?”
承乐应了,刚要去请太医就听嬷嬷说赵秋容已经安排了太医过去,她也就没再多管。
过了端午,江氏要回鹿京了,虽然勇安王换了驻地,但是老太君年纪大了,受不得车马劳累,所以还是住在鹿京,陆姣姣带着孩子跟随穆祯去了驻地,江氏就得在身边照顾伺候才是。
孩子也要跟着回去,明仪挺舍不得的,抱了大半天,孩子也不睡,笑呵呵的看着她,让她抱着这里走走那里逛逛,最后天气太热他乏了,才无精打采的趴在明仪肩上。
把他们送出门,乳母抱着孩子上了马车,孩子醒了,但不知道去哪,仔仔细细的看着明仪等着她来抱自己,等江氏上车后把门一关,孩子发觉不对,扯开嗓门开始大哭,但马车还是走了。
“怪心疼的。“明仪落寞的站在门口:“幼时见那些宫妃得父皇允准把孩子养在身边,我一直不解,觉得孩子就是个麻烦,如今自己有了孩子,到是理解起来了。”
承乐看看她:“等柔然的事情过了,奴婢跟着公主回鹿京一趟,总归也不远,也就半日罢了。”
“这倒也是。”明仪甩甩袖子:“跟着我,反倒不好了。”
她笑了笑,折身回家。
日子照旧,陆相按例三天一禀来了公主府。
“这是户部拟的嫁妆单子,请公主过目。”陆相把折子给明仪:“另外,柔然的聘礼也入境了,牛羊各万,骏马五千匹,羊皮三千张,马鞍三千副。”
明仪笑了一下:“就这儿?那聘礼是怎么安排的?”
“聘礼不送往盛京,留吓三千牛羊给漠北驻军充为军粮,剩下的送外边关充为军粮,经百官商议,留下一千牛羊交由边关百姓驯养,至于骏马,驱赶至幽州驯养,羊皮和马鞍也各半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