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势在必得一般,暗藏着的嚣张连赵秋容听着都为荣庆太主着急。
“哀家辈分不够,只怕也没法子指婚。”赵秋容果断推诿不接:“不如改日请了淳贵太妃,由她传话先告知段家。”
韫国太主心里不悦,不赐婚,婚事便难显贵重。
“说起来,华安的年岁也该许亲了,前些日子哀家到是与五王爷提了一声。”赵秋容自行岔开话题:“如今待嫁的不少,都得仔细择选夫婿才是。”
五王爷?
韫国太主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华安抢了自己看上的女婿。
她有打算,把盛平许给五王爷,安平许给段玉柏,这两位一个在辅国一个掌兵,若是成了自己的女婿,那她在南方,便不必受荣庆府的压制,以免落得和文淑府一样的下场。
一听赵秋容扯上了华安,荣庆太主的脸色顿时难看:“华安的婚事不着急。”
赵秋容笑了笑,没吭声。
她就是要韫国太主去得罪荣庆太主,目的达到了。
离开焦石馆,她们俩得了赵秋容的口谕,可乘轿辇出宫,在路上,韫国太主就翻了脸:“二姐,华安是要称呼五王爷一声舅舅的,这辈分可万万不能乱了,表兄妹可亲上加亲,这隔辈的还是算了吧。”
“虽然是亲上加亲,但也得门当户对才是。”荣庆太主沉稳老练不急不躁:“你在宫里动了手险些伤了皇上,折了文淑才把你保下来,你竟然还敢痴心妄想?若非你还有点用处,此时此刻,韫国府满门早已问斩,哪轮的上你对我这般放肆?”
抱孩子的事韫国太主本就理亏,顿时不说话了。
荣庆太主看向她,眼神和刀子一样:“知道为何留你吗?要不是你有两个女儿,你那府上的人早就死了个干干净净,如今还不是好歹妄想增强实力。”
“四姐已经死了,朝廷也还了我清白。”韫国太主硬撑着架子:“话都说出去了,还加封了我,即便是说我有罪,又有何人相信?”
荣庆太主不语,看着她,分外厌恶。
她们到了宫门口,下了轿辇正要上车,就有家中的奴才哭丧着脸等候:“主子,主子出事了,家里飞鸽传书,说小公子丢了。”
韫国太主如遭雷劈,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儿子和女儿只能留一个。”荣庆太主上车:“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离开,走远了才韫国太主发疯一般的哭嚎。
“丢了?”明仪抱着自家崽子在廊下遛弯,听见消息的时候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娃抱紧:“怎么丢的?”
承乐朝院子里练剑的穆珏努嘴:“唐可寅送了信来,说是按照驸马爷的吩咐,已经带走了韫国太主的亲儿子,会小心看顾。”
“这卑鄙手段,比我逼死李氏更胜一筹啊。”明仪坐下来,让孩子也规规矩矩的坐着:“话说这得提前一个多月就吩咐唐可寅才来得及吧?这什么人啊,一个月前柔然还没提联姻这一茬呢,他怎么就那么肯定的知道我要把韫国太主的闺女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