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话问的真是漂亮。
“先帝驾崩之际,将新帝和大魏托付于公主,便是姐弟之间的血缘信任,而且二皇子满月之际,先帝还曾带二皇子到鹿京与公主一同庆贺,可见先帝并未将于公主争执的事放在心里,毕竟是手足,争执也属寻常事。”穆珏语气淡淡的,突然就像个成熟的大男人了。
明仪都诧异了,直勾勾的看着他。
穆珏看向文淑长公主:“而且,有孕静养是常识,先帝猝然驾崩,公主心神俱碎之际,兄妹几人还在为大魏力挽狂澜,两位长公主待在封地吃吃喝喝看大戏,现在一切平静了,再来做马后炮,是以什么立场说我媳妇任性的?”
被他盯上了,文淑长公主顿时就脸色不好看了:“六驸马疼爱明仪,也得明辨是非才是,公道话还是要说的。”
“那你说。”穆珏把手一抱等着她。
明仪揪揪他的袖子,被大爷横了一眼后,立马装作委屈小媳妇扒着他不吭声了。
文淑长公主端起架子:“明仪虽聪明,可到底是个女儿家,想着荣华富贵也就罢了,可偏偏与皇室的叔伯姑姑疏离,如今掌了大权,倒是凌驾于她的两位哥哥头上了,如此不成体统。”
“与皇室叔伯姑姑疏离,这是实话。”穆珏脑子转的贼快:“长公主是想说,她疏远娘家人亲近婆家人对不对?”
文淑长公主笑而不语。
穆珏握起明仪的手:“长公主可别误会了,公主与娘家人亲近,只是不与你们亲近,你们久居南方,数年不与她来往,在大魏艰难之际,作为长辈都不露面帮衬他们兄妹一把,你让他们如何亲近?
而且,不知长公主所言的亲近有何标准,是家门前多多踏足来往,还是书信频传?二位长公主常驻南方,离着盛京上千里,家门前多多踏足来往有些要求颇高了,书信频传的话,辈分年纪放在那里,久不居一处,实在无话可密谈。”
今天是自家崽子的满月酒,穆珏说话已经相当客气了。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面,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好处。
“这六驸马说来说去,还是说我们不经常来盛京呢。”荣庆长公主对着文淑长公主叨了一句,到有打圆场的意思了。
老太君装糊涂笑起来:“他们这些年轻人,到底隔着辈,与我们凑趣都凑不到一块去,又被惯坏了,护犊子,都不分是谁。”
文淑长公主笑着应道:“的确呢,先前只知道六驸马打仗厉害,能退了齐军,却不想口舌也厉害,这般一比较,明仪反倒不如他了。”
“公主除了脑子比我好使,比我有主张外,其他的都比不上我。”他根本不上套。
夸他厉害说明仪比不过,不就是变相暗示他控制明仪掌握大魏争权吗?
跟谁玩套话呢?
他反应快,文淑长公主也就不吭声了,倒是荣庆长公主接了话:“此次定北侯与穆祯退柔然有功,六驸马退齐国有功,明仪你有摄政大权,打算如何奖赏自己的婆家呢?”
姑姑,你又给我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