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再次脸绿,明仪这样,不就是把上限和下限都给他们标好了吗?
既不让他们废话连篇大事小事都上报,也不给他们隐瞒不报的机会。
“有意思。”听了来访大臣的吐槽,唐可寅笑的十分开心:“明仪长公主御下理政的本事,的确比皇上强了太多。”
一位大人苦着脸说:“做了那么多年的官,从未觉得俸禄那么难拿,先前都是写了折子上去,怎么定夺让皇上拿主意就是,我们只管写了折子,也很少去衙门,每日点卯上朝听听就好。
这两日倒好,不仅要把事情写清楚,还要自己先想法子写出来,还要费劲巴拉的听别人说,若是有人争论起来,还要吵,别说是休息了,就连睡个好觉都不行。”
其他人认同的点头,全都脸色不好。
唐可寅瞧着他们,并没有同情,反倒觉得应该。
大臣拿着俸禄不办事几乎是常态了,明仪此举,并无不妥。
他甚至有些佩服明仪了,自己给神宗下的套,神宗受累却受着,她倒好,一面不露,让人传个话,就把所有的圈套反击了回来。
聪明,果断,也大胆。
但也足够证明,她在大魏的地位有多么不可撼动。
这些人在他跟前能说个不停,却无人敢反驳明仪半句。
送走吐苦水的大臣,唐可寅拿着自己整理出来的册子,在上面又加了一条。
唐玉回来了,坐下就喝茶,把东西丢在桌上。
“嗯?”唐可寅抬眼:“没有放进药里?”
唐玉摇头:“狗皇帝病了,娘娘照顾他,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就连药,都要先尝一口。”
唐可寅看着他,明白他不想伤害到赵秋容,所以才没把药放进去。
“这事我来解决就好了。”唐可寅把册子收起来。
唐玉看见那本册子了,问:“明仪长公主帮了你,你还要算计她吗?”
“你还小,不懂。”唐可寅坐下来:“她在一日,我们就没有出头之日。”
“可我们只需要报仇就好了。”唐玉皱眉:“等狗皇帝死了,我们也报仇了。”
唐可寅不解释,有些话,他不想和唐玉说。
鹿京,明仪也收到了曾大夫的准信,神宗是操劳过度,郁结成疾,隐有中毒的迹象。
明仪让他留在神宗身边照顾,先不必管自己。
“皇上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多年的老人了,可信,怎么会中毒呢?”承乐想不通:“操劳过度奴婢能想明白,这郁结成疾和中毒,奴婢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明仪把玩着一根簪子,道:“他先前会闹,有话就向皇后与舒氏说,也不会藏着,如今,舒氏没了,他也不亲近皇后了,更不会和大臣们吵了,心里的事一多,自然郁结成疾。
只是这下毒之人,只怕来自世家,这些日子的事,都与寒门和世家有关,而皇上明显在保护寒门,这样一来,会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的,弑君一事,在大魏根本不稀奇。”
“那该怎么呢?”承乐忧心忡忡:“皇上这一病,势必会让好些人不安分。”
明仪沉默不语,她自然知道有人会作乱,必须想个法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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