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起手,却被长孙兰拉住。
“大街上都是灰,脏死了。”他一脸嫌弃,拉起和静的手,凑到嘴边把上面的糖舔了。
和静懵了一下,眨眨眼:“你不是说脏吗?”
他没接话,把和静手上低落的糖舔干净,看了她一眼,故意拉着她的袖子把手擦了,叼住糖葫芦伸手胳膊,示意和静踩着马镫,他要把她扶上去了。
吃了她的糖葫芦,长孙兰真就带着她进宫直接往暴室过去。
“这么说,你是想找证据把唐可寅除掉了?”长孙兰领着她站在了暴室门口:“费劲来这里做什么?让人把他杀了不就行了。”
和静在给自己鼓劲:“这不一样,唐可寅救过舅母和太子,在旁人眼里他有功,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你杀了他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再说,你就不好奇他有没有做其他的事?要是问出来了,说不定舅舅和舅母能和好。”
“只怕问出来了也不会和好”
“这个要你管啊?”和静深呼吸:“走吧,悄悄的,你先。”
她把长孙兰推到前面,自己怂劲上头跟在后面躲着。
长孙兰已经无语了,领着她进去,厚重的铁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阴森气息和隐约回响的惨叫,无不让人毛骨悚然。
和静抓紧长孙兰,又害怕又好奇的往四周看,走过一段昏暗的石廊,就是一间一间严丝合缝的牢房每一间牢房只在门上留有一个小口送饭,尽头是一行台阶,台阶下方就是用刑的地方。
那地方几乎进了地狱,火光跳跃,犯人和狱卒的身影隐约出现在黑压压的石墙上,伴着惨叫,仿佛地狱。
暴室虽然是为了宫中人所设,但是弘治帝重刑罚,严防宫中人作乱,为此暴室几乎可以匹敌天牢。
狱卒带着他们俩来到一间小小的牢房外面,恍若无事的走过,和静拉着长孙兰靠墙躲着,不露影子,也不出声。
透过门上的小口,唐可寅看得见狱卒走了过去。
“哥。”唐玉说话了:“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了?皇后娘娘为何突然把我们关进来?”
唐可寅没应声,仿佛是在警惕有人偷听。
唐玉继续说道:“是不是皇上又为难她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那个狗皇帝,为了舒氏就这么欺负人。”
他说的义愤填膺,唐可寅依旧没吭声。
长孙兰刚想动,和静立马压住他摇摇头,示意他继续等一会儿。
果然,狱卒溜达回来了,敲敲唐玉的牢门啐骂:“狗奴才,吵吵什么?”
唐玉没出声,狱卒也就走了,和寻常一样,并没有因为长孙兰与和静在而脚步慢下来。
“皇后娘娘没有找到杀我们的理由。”唐可寅终于说话了,声音冷静,这个时候了他也不着急:“否则,你我早就没命了。”
唐玉则十分急躁:“娘娘为何要杀我们?我们并没有害她。”
唐可寅又没说话。
长孙兰想把唐玉拉出来逼问,和静却拉着他走人。
出了暴室,和静才说:“那个唐可寅警惕心真强,得用点特殊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