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过了好几天了。”身边的侍卫回答的爽利。
三驸马微微皱眉,上马走人。
他也去买了一盏好看的彩灯提回去,结果府上安安静静的,把嬷嬷叫过来一问,才晓得灵善出门了。
“天快黑了,出门干嘛?”
“有人在茶楼设局,押定北侯府的事,公主说她无事,出去看热闹去了。”
看热闹去了?
三驸马见怪不怪。
大公主崇恩有孩子要教,明仪有正事要办,九公主福龄被关着,十公主景娴还在学诗词歌赋女红。
唯有灵善,最清闲。
所以,哪里热闹往哪凑。
茶楼的赌注就两个:定北侯府三个男人都嗝屁了,明仪长公主真的有喜了。
拿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灵善丢在了明仪有喜那里,然后坐旁边瞅着。
围在周边的都是一群世家公子,全都是和她一样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热衷于八卦家长里短的货。
见她利落的押了钱,有人就靠了过来:“三公主,定北侯当真没事?”
“外面可都传遍了,定北侯旧伤复发,穆祯下落不明,六驸马对阵孟离,双方至今都在死磕呢。”
他们絮絮叨叨,知道的消息并不比灵善少。
灵善摸着下巴一脸无所谓:“漠北边关离着盛京太远了,真假不好说,不过明仪有孕我是亲眼所见,肚子都出来了,这赌注总不能都是真的吧?难保就是庄家为了赚钱,提前说出去的话呢。”
“当真?”有人动摇了。
灵善不说话,他们就越发心里没底了,看着马上就要烧断的香,还在琢磨。
“这样也不刺激啊。”灵善自言自语了一阵,一拍手:“买定北侯府出事了,三千两,反正我都没亏。”
话落,跟着她的嬷嬷拍下信物。
庄家立刻大喊:“灵善长公主下注三千两,买定北侯府出事!”
这一吆喝,茶楼沸腾了,有些人立马跟着丢了钱,但其余的人犹豫了一阵,果断买了明仪有孕的注。
这两个消息谁真谁假旁人也不知道,得等一日,由定北侯府的人自己出来说才知道真假。
在茶楼待到深夜灵善这才准备回去,一出门,三驸马就已经等着了。
“怎么?我出来逛逛,周将军还要管着?”灵善依旧没什么好声气,从他身边走过,兀自上了马车。
三驸马跟上去,也进了马车。
马车宽敞,灵善舒舒服服的靠着闭目养神,手里的团扇也不经意的摇来晃去。
“你来这里是想混淆视听?”三驸马握住她身边的桌角:“都打听清楚了?”
灵善稍显嫌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大魏要是真出事了对我没好处,不管那些消息是真是假,找个害处不大的,定北侯府的事还算什么?毕竟看热闹吃瓜比国家大事有趣多了。”
三驸马没接话,瞧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的耳环少了一只。
“掉了吗?”他突然问道,眼睛紧盯着灵善。
“什么?”灵善一头雾水:“什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