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景娴挺戳气:“姐姐一直告诉我,长辈的事与小辈无关,所以我也不会因为护国公府的事欺负你贬损你,你我年纪相差不大,你若愿意就一块来玩耍说笑,无人会隔阂着你。
可你自己躲在这里不出去,还呜呜的哭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哭了,和静会不会为难?你是想哭给谁看?哭给和静看,让她去大驸马面前说你可怜,让大驸马心疼你吗?
还是想哭给这院子里的下人看,让她们不小心把话传出去了,让人误会你在公主府被苛待了,给大公主泼脏水吗?还是让人知道你可怜,把护国公府的人召回来?
与其在这里呜呜咽咽的哭,你为何不督促你兄弟念书?你是姐姐,你每日这样哭,你让一个小孩子怎么想?他会觉得你被欺负了,他会不服管教,他会觉得大家都欠他而不知道感恩,多大的人了,怎么做事不动脑子呢?”
她一本正经的把柳蔷儿说的哭都不会哭了。
和静在一旁鼓着腮帮子不吭声,嬷嬷也不吭声,瞧了瞧柳蔷儿,抱着托盘出来。
“别哭了,赶紧吃,吃完了自己琢磨琢磨,哭是最没用的东西。”景娴说完,拉着和静继续跑回书房画风筝。
柳蔷儿在屋里坐着,看着桌上的酥酪一言不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完全没有胃口。
书房里时不时传出她们俩的笑声,将近傍晚景娴才走,拿着一只做好的风筝,美滋滋的回去找长孙兰炫耀,和静活泼乱跳的和她一块跑出去,走着走着还能打闹起来。
夜里,摆膳了,大驸马洗涮更衣之后,瘫在椅子上动都不愿意动。
“这里酸不酸?”和静孝顺的给他按摩:“这里疼不疼?”
大驸马累的不行:“轻点轻点,你爹这身肉今天遭难了,疼啊,累死我了。”
崇恩在一旁翻白眼:“明日继续,就提着剑耍几下罢了,有什么累的?”
大驸马不吭声,示意和静给自己捶捶背,和静听话的给他捶。
“哎?蔷儿和元阳呢?”大驸马问道:“这都该吃饭了,怎么没过来?”
崇恩示意嬷嬷去问问,嬷嬷去了,很快就回来说道:“说是元阳公子吃错了东西,肚子疼,就不过来吃了。”
“吃错什么了?”大驸马忙扶着桌子站起来:“请大夫没?我看看去,你们先吃,先吃。”
他拖着身子出去,和静蹦过来崇恩跟前:“娘,我也去看看。”
“看什么看?吃饭。”崇恩坐过去:“这都什么时辰了,吃完了走回去就睡觉,女孩子家,过了亥时不睡,也不怕变丑。”
和静不敢说话了,安安静静吃饭。
柳元阳的屋,大驸马刚到门口就听见小小的哭声。
“姐姐,我肚子疼。”
“姐姐给你揉揉,你想吃什么告诉姐姐,别自己乱吃东西。”
“我可想吃红枣糕了,可是郡主不让我吃,我是看见桌上放着的好几天没动了,才偷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