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夫人哭着嚷嚷:“我到我儿子家里怎么了?我教训自己的孙女怎么了?孩子不听话就得教导,她爹娘不会教我来教,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有什么错?”
“你儿子是入赘,我再提醒你一次。”灵善蹭一下站起来,指头快压在护国公夫人脸上去了:“和静喊你一声祖母,那是先帝走得早,大公主为大驸马尽一份孝心。”
唐嬷嬷赶紧来拉她,生怕她再动手,赵秋容也坐直了身子抬手想拦。
灵善被拉远了些许:“和静聪明伶俐,笔墨书画,哪样不是盛京里数一数二的?这叫做不会教?你瞅瞅你教的孩子,奴颜婢膝,一个小姐都被教成了丫鬟,这有可比的吗?你哪来的老脸说自己教得好?你年纪大,你快入土了,你说的就有道理?”
“你咒我?”护国公夫人气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快气哭了:“你”
赵秋容头疼的不行:“都住嘴。”
灵善这才罢休,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护国公夫人也被扶着坐下来。
静夫人斜瞪着神宗:“皇上,臣妾虽然位分低了,但也是皇上的庶母,今日,定是要一个说法的。”
“夫人想要什么说法?”和静质问:“这是国公府的事,且不说与夫人没有关系,是夫人自找上门的,而且出口就是谩骂先帝的子女,更是诅咒六姨不得好死断子绝孙,难不成夫人觉得自己无辜。”
静夫人指着她语气不善:“小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步?”
“静夫人。”赵秋容黑了脸:“和静是郡主,且是先帝亲封的长孙女,口舌还是得有分寸才是,而且,六公主尊贵,哪容的你这般诋毁谩骂?”
静夫人冷笑:“皇后娘娘向来袒护明仪,臣妾无话可说,即便是臣妾口误出了错,也绝对不是她们动手的理由,今日敢对长辈动手,谁知明日会对谁动手。”
“你放心。”灵善拍桌子:“打死你们俩之前,我不打其他人。”
这话把护国公夫人和静夫人气坏了,登时又要和她吵起来。
“够了!”神宗冷着脸怒声呵斥,殿里立刻安静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殿里的女眷,拉长了脸出去。
“皇上。”夏侯敬头一个说话:“护国公刚刚亡故,国公夫人就被欺辱,这若是让天下百姓知道了,会如何议论皇室?还请皇上为国公夫人做主。”
大王爷也接话:“虽然是公主,但着实不懂规矩,举止如同市井泼妇,如此做派,实乃皇室耻辱,还请皇上重罚。”
“国公夫人品行不端,到大公主府上闹事在先,对九王爷和郡主动手在后。”陆相义正言辞的对上他们俩:“堂堂皇家公主郡主,何时能轮到一个国公夫人教训了?即便百姓知道,也只会说国公夫人无规矩教养,国公府想压在皇家上头。”
“陆大人,护国公夫人历来如此,为何先前没人说,如今却大做文章?”夏侯家反问:“陆大人此举,岂不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