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必须要在极恶的制约下才能达到无限的高度吗,它在拯救灵魂的同时肉体的快乐是否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意志必须要在表象的庇护下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吗,它在欲望的陷阱里挣扎了无数个昼夜是否只是为了等待一个繁华至极的未来,自由必须要在奴役的束缚下才能感受宿命的轮回吗,它在酝酿幸福的同时理智与疯狂的距离是否只是一条细细的红线。
至善终究是赢得了心灵的认可,当心灵的明朗面越积越厚时光明就变成了至善的实体,意志终究是赢得了正义的赞许,当正义扼制住杀戮的纷争时和平就变成了意志的象征,自由终究是赢得了安逸的奖赏,当安逸平衡了喧哗的骚动时温馨就变成了安逸的指南,所有美好的事物总能在绝境中找到希望的光点,它不会陷于沉沦更不会失去憧憬。
独孤箭一边拖运着磐石一边回忆着他与狼人之间的往事,当时他与血精灵无端闯入了狼人的尖叫屋,他们在饥渴难耐的境遇下偷吃了餐桌上的食物,狼人听到动静便走下楼梯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独孤箭和血精灵知晓他们已被发现便逃出了尖叫屋,不幸的是他们跑到丛林深处遇见了黑暗之王的剑士和弓箭手,狼人变成恶狼的模样与黑暗之王的剑士、弓箭手展开决战救了他们的性命,之后他们跟随狼人返回尖叫屋准备休憩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但在夜间狼人的圣灵独角兽遭到了射杀,血精灵用时间转换器弄清了是黑暗之王的剑士和弓箭手所为,狼人因为家园被毁选择永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独孤箭虽然没有受到埋怨但他一直觉得是他们的闯入破灭了狼人的幸福,现在他要尽一切努力来帮助狼人摆脱奴役的束缚,曾经的愧疚像针尖刺痛着夜幕的星辰和跳动的心脏,他必须斩断欲望的洪流在救赎的光焰里寻找到梦想的踪影……阴霾冻结在黎明的尾巴上迟迟不肯散去是为了勾起谁的忧伤吗,模糊的印记搅动着历史的车轮在杀戮的纷争里撕裂了平淡的幸福,沙尘弥漫在昏暗的穹顶上迟迟不肯退却是为了掩盖谁的迷茫吗,奴役的痛苦咬噬着正义的欢愉在贪婪的欲念里扼制了腾飞的勇气,孤独充斥在心灵的伤疤上迟迟不肯愈合是为了唤醒谁的仇恨吗,权力的游戏瓦解着悲悯的情怀在肆虐的风暴里掠夺了红日的光华。
光明映射着意识的一部分,黑暗占据着意识的另一部分,意识的正面与反面并不矛盾却始终影响着事物的两极,自由改变着灵魂的一部分,奴役牵制着灵魂的另一部分,灵魂的光斑与暗点并不相融却始终制约着自然的规则,一切幸福总是或多或少掺杂着痛苦的成分,它在轮回的天平上不停地摇晃着直到找出一种最佳的平衡点。
独孤箭和三位巫师跟随着狼人们来到了多面怪的城堡,他们看到还有更多的生灵顶着风吹日晒修筑着城墙,而这些生灵的旁边是手持荆条的食人妖,每当他们看到进度迟缓下来便会甩动荆条抽打生灵,独孤箭听着不寒而栗的惨叫声和毒打声心中充满了愤怒,他一定要将这些受苦的生灵从奴役中解救出来恢复原本的自由,三位巫师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多面怪的身影,他们猜测多面怪正躺在城堡的床榻上享受着奢靡的生活,独孤箭看到整个城墙已经修筑了一半,他触摸着泛黄的石块任凭本善在仇恨与宽恕的灰色地带里静静流淌……光明的钥匙开启了夜幕的大门让理性的智慧充溢到了真的角隅,血腥的杀戮浸染了忧伤的暗影将宽容的尺度挤压到了假的沟渠,勇敢的信念切断了后退的路线让自由的声音传播到了爱的顶点,权力的刀锋裹挟了狂热的激情将正义的旗帜冲撞到了恶的边缘,宇宙的秩序整合了混乱的残局让和谐的图景飘荡到了新的轨迹,贪婪的欲望助长了罪孽的气焰将节制的花火丢弃到了梦的尽头。
有限的无限的循环出现在物质的底层看不清过去的印记也看不清未来的风景,奇数的偶数的改变着心灵的节奏在自然的法则中平衡着质量的尺度,运动的静止的知晓了现实与梦幻之间的距离就像存在与虚无一般遥远,幸福无论变成什么形状它都不能抹掉最初的影子,有一种粘合的感觉充斥在指尖让残缺的部分回归到了完整。
独孤箭走进城堡请求多面怪释放所有的生灵,多面怪躺在床榻上对他的请求充耳不闻,独孤箭掏出少许金币让多面怪归还他们的自由,多面怪抓起金币扔出窗外选择继续酣睡,独孤箭气愤之余抽出利箭准备挑起战争,三位巫师也转动权杖要将多面怪置于死地,多面怪跳下床榻分裂成了四个身体,他拿起刀剑对视着独孤箭和三位巫师也想要发动攻击,独孤箭搭好弓箭向一个多面怪射出了三支利箭,利箭不偏不倚刺伤了多面怪的脖颈、胸膛和脚背,其他三个多面怪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多面怪,他们腾空跃起将刀剑劈向了三位巫师,白袍巫师挥动着权杖制造出火墙予以抵挡,灰袍巫师旋转着身子制造出水墙予以还击,蓝袍巫师闭起眼睛制造出风墙予以反攻,三个多面怪碰到坚硬如铁的屏障被反弹了回去,他们仰躺在地上捂着伤口不停地大声嚎叫,多面怪看到失败已成定局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同意释放所有的生灵返回家园不再遭受奴役,独孤箭和三位巫师走下城堡望着昏沉的暮色,他们知道自由已经开始在博爱的穹顶下忘记痛苦与幸福凝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