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忧伤不会永远停搁在夕阳沉落的地方而丧失力量,就像颠簸的船只不会永远漂泊在海水的中央而无法返航,破碎的记忆不会永远搅动着失败的残片让信念崩塌,就像彷徨的思绪不会永远打不开纷乱的情结让理智沦陷,痛苦的伤疤不会永远滴淋着鲜血看不到痊愈的那一天,就像物质的充裕不会永远遗忘精神的虚空而掘下暗黑的坟墓。肉体的幸福总是短暂的,它远没有灵魂中的幸福停留的持久,欲望掏空了宿命里的所有幸运,它终究要与梦魇走上同一条道路,失落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躲藏的缝隙,它在悲观的意识里早已预言到了欢乐的结局。将军冰千刃得知国君江曦源将那名侠女判处腰斩后极其愤慨,他决定号召水渊之国的子民和火灵之国的子*合起来颠覆独裁的统治,一部分子民愿意参入到起义的队伍一部分子民继续选择缄默,将军冰千刃一边游说苦难的群众一边到偏僻的山洞打造兵器。
国君江曦源经过几场大战伤亡也非常惨重,一部分士兵还想继续作战一部分士兵已经有了厌战的情绪,他们商量着是真枪实弹的厮杀还是装模作样的打斗,最终士兵们选择在保证自己生命不被伤害的前提下消极应战,将军冰千刃知道士兵们的意图后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要用手中的兵器和子民的心声彻底推翻国君江曦源的统治,没有后退的余地只有勇往直前面对生死的较量……
光明伪饰了忧伤的一面在欢喜的天空下透出一种清香的味道,怒放的花蕊散发着清香的味道在凛冽的寒风中孤独地欣赏着自己,友善抚平了仇恨的一隅在无知的深渊里透出一种苦涩的味道,新绿的嫩叶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在绚烂的焰火中衡量着生命的价值,勇敢打破了软弱的一角在理性的意志中透出一种甘甜的味道,盘错的藤蔓散发着甘甜的味道在春晖的迷幻里延伸着灵魂的长度。忧伤到底是真是假总是被表象搅扰的失去了方向,仇恨到底是有是无总是被感觉操控的没有了疼痛,软弱到底是好是坏总是被怜悯宠溺的丢掉了自尊,一切美好的事物不一定都值得心灵一次次反省,在时间停滞的地方丑陋也许已经现出了原形。将军冰千刃带领着水渊之国和火灵之国的子民与国君江曦源的士兵们决战于平原之上,他们伫立在苍茫的大地上谁也不肯轻举妄动,国君江曦源走到高台上开始指挥这场屠戮的大战,他手臂一落命令士兵们举起刀剑将懦弱的子民屠杀殆尽,士兵们像一股洪流涌入子民的队伍打乱了平静的局面,然而有的士兵舞动着刀剑不愿厮杀有的士兵干脆扔掉兵器开始肉搏。
国君江曦源静静地观察着战局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怒斥说士兵们如果不正面迎敌那么军饷将会减少一半,士兵们无奈地拿起兵器投入了真正的决斗,只听见痛苦的惨叫划破了金色的云彩在梦境里缓缓坠落,流血的残肢连接着坚硬的铠甲在腐臭的沟渠里开出了艳丽的花瓣,将军冰千刃命令所有的子民退回到原来的阵地,疯狂的士兵们紧跟在身后仿佛要把血红的黎明变成黑暗的源头……
光焰选择退到暮色的背后是为了激起更大的光焰,当光焰一次又一次燃烧成一片温热的暖潮时,黑夜的阴冷其实已经停搁在黎明的前端宣布了终结,智慧选择放弃惨烈的较量是为了收获远方的智慧,当智慧设下了一道又一道难攻的帷帐时,鲁莽的倔强其实已经交出了权力让正义崛起,安逸选择避开血腥的杀戮是为了追寻永久的和平,当和平打乱了表面的纷争一遍又一遍唤醒良知时,欲望的苦海其实已经释放了自己等待着救赎。快乐不是没有了痛苦便是快乐,就像痛苦不是没有了快乐便是痛苦,它们之间总有一种平静的状态来制约彼此,让快乐得不到最大的快乐让痛苦得不到最大的痛苦。水渊之国和火灵之国的子民丢掉兵器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们有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有的检查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将军冰千刃看到士兵们带着傲慢的姿态向他们冲杀了过来,他立即让藏在地下的骑兵砍断支撑平原的立柱,一片又一片的平原发生了地动山摇般的坍塌,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掉进了暗黑的深沟无法动弹。
国君江曦源没想到自己的千军万马会全部落入陷阱之中,他匆忙从高台上走下来逃回了自己的城堡,将军冰千刃知道血红的太阳已经在天边为他们指明了道路,他带领着所有的子民和骑兵追赶着国君江曦源的残兵一点一点恢复了信心,此时,纷飞的残雪没有给落败的国度带来任何的惊喜,美艳的蔷薇荡着沁心的浓香逼走了残叶的腐臭……
黑暗陷入了两面夹击的绝境是否会向光明的世界转变,光明溢满了眸子的整个瞳孔是否心灵和外界一样充斥着温暖,阴郁遮掩了死亡的墓穴是否新的生命已经降临,生命抗拒了肉体的邪恶是否灵魂有了一个更好的归宿,冷漠扯断了时间与空间的纽带是否要找回初心的良善,初心托起了梦想的翅膀是否要在坎坷的道路上一次次选择坚强。罪恶比正义更容易获得胜利的青睐但它腐朽的也快,美梦比现实更容易抓到物质的财富但它贫穷的也快,专横比自由更容易掌握权力的刀柄但它覆亡的也快,上帝总是公平的,越是想拥有的东西如果拽得越紧流失的也快。将军冰千刃带领着所有的子民和骑兵攻入了水渊之国的城堡,城堡内的大臣和仆从趁着大乱盗走了大量的金币和名画,国君江曦源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率领士兵们卷土重来,他心灰意冷地扔掉手中的刀剑选择了投湖自尽,将军冰千刃赶走溃败的敌兵终于坐上了王座的位置,他望着站在大殿里的子民和骑兵终究圆了自己的美梦,而国君江曦源的尸体浸泡在水里激不起一丝涟漪,只看见雪白的泡沫簇拥在岸边找不着升到半空中的路径……<>